一條河流前,一個麻布老人,坐在河邊,靜靜垂釣。
他身體佝僂,氣息全無,猶如一位普通的老人,沒有任何危機感。
老人旁邊,還坐着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男子。
青年相貌堂堂,約莫一米八左右,上身裸露在外,只穿着一條用獸皮製作的大褲衩。
他也抓着一根魚竿在垂釣,但卻滿臉不耐煩。
看着河面的浮漂一動不動,青年忍不住了,惱怒道:“我說二姥爺,你讓我陪您老人家釣魚可以,但能不能找個有魚的地方啊?你看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浮漂都不動一下,怎麼釣啊?”
麻布老人笑道:“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釣魚講究的是……”
老人還沒說完,青年便不耐煩的擺手道:“行了行了,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我聽不懂,您老人家就直說,還要陪你坐在什麼時候?”
老人道:“老頭我是在培養你的耐心,懂嗎?”
青年癟嘴道:“我的耐心快要到極限了。”
老人無奈一笑,問道:“那你知道這些年,我爲什麼一直讓你留在村裏,不讓你出去闖蕩?”
“爲什麼?”
青年不解。
“就是因爲你沉不住氣。”
“沉不住氣的人,往往都會闖大禍。”
老人道。
“少扯。”
“明明就是你老人家太無聊,留我在村裏陪你。”
“我說二姥爺,這麼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就這樣被你耽擱了,你不覺得心裏有愧嗎?”
青年不滿道。
老人不由黑了臉。
“你還別不高興。”
“就說上次,你老人家親口說的,讓我帶着那件神器,去遺忘大6找秦飛揚,幫幫他,照顧照顧他。”
“可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我還在這陪你釣魚,我就不難受嗎?”
青年猶如一個怨婦般,抱怨個不停。
“我是說讓你去遺忘大6,但沒說馬上就讓你去啊,是你自己猴急。”
老人淡淡道。
“哼!”
青年從鼻子裏哼了口氣,道:“那你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去,我還落個清閒。”
“真讓你沒辦法。”
老人無力的搖了搖頭。
嗖!
這時。
伴隨着一道破空聲,一個魁梧大漢劃破長空,朝村莊這邊飛來。
此人也裸着上身,肌肉達,皮膚很黑,猶如抹了黑炭一般。
唰!
不久。
大漢落在老人和青年身旁。
青年當即不滿道:“黑叔叔,你不地道啊,跑去瀟灑快活也不叫上我?”
大漢的臉,本來就黑。
一聽青年這話,就更黑了。
“你少說兩句不行啊?”
老人賞了他一個爆慄,擡頭看着大漢,笑道:“回來了。”
大漢點頭。
老人問道:“有什麼消息嗎?”
“有。”
“飛揚回來了。”
大漢道。
“恩?”
青年微微一愣,起身道:“他又跑來做什麼?不會是在遺忘大6混不下去了吧?”
“果然是他的作風。”
老人搖頭失笑,好奇道:“他爲什麼要殺張金?”
“這張金,是慕天陽的爪牙。”
“最大的原因,鐵牛鎮的人,都是因張金而死。”
“另外,他還在鶴州的魔龍山脈,殺了不少內堂的執法者。”
大漢笑道。
“不錯。”
老人點頭,欣慰不已。
青年皺眉道:“不對呀黑叔叔,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說你小子太年輕,你還不爽。”
“當初,秦飛揚離開帝都後,你二姥爺就讓我去靈州的蝴蝶谷看着。”
“這不,他一回來,我就知道了,並且一直在暗中關注他。”
大漢道。
“過分了啊二姥爺,讓黑叔叔去,都不讓我去。”
青年頓時不滿的看着老人。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青年,還是老人,聽到慕天陽,都沒有半點驚訝。
老人白了眼青年,看着大漢道:“那他現在在哪?”
“黑龍潭。”
大漢說道。
沉吟少許,他又道:“不過他提到了大姥爺。”
“怎麼說?”
老人狐疑。
大漢道:“他在向秦老打聽我們的住處,說想來看望一下大姥爺。”
“唉!”
老人深深一嘆,轉頭看向青年,道:“你不是想出去浪浪嗎?現在機會來了,去找他吧!”
“真的?”
青年立馬就扔掉魚竿,激動的問道。
“恩。”
老人點頭。
青年把手伸到大漢身前,道:“那快把神器給我,我知道肯定在你手裏,要不然你去了靈州。”
大漢看向老人。
老人呵呵笑道:“神器你就別想了。”
青年神色一僵,怒道:“二姥爺,做人不能這樣啊,你都說好的?”
老人道:“那是以前飛揚沒回來,現在他回來了,還需要神器嗎?”
“我不管。”
“反正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去。”
青年雙手抱胸,腦袋撇到一旁,極爲不爽。
“還耍起小性子了?”
“不去就不去,沒人強迫你。”
“小黑,去把‘盧嘉晉’叫來。”
老人看着大漢道。
“好的。”
大漢點頭。
“等等。”
青年連忙拽住大漢,看着老人道:“你把我哥叫來做什麼?”
“你不是不去嗎?”
“那我肯定讓其他人去了。”
“你哥實力比強,頭腦比你聰明,性格也比你沉穩……”
“總之不管哪方面,都比你強,有他去幫飛揚,我更能省心。”
老人道。
青年癟了癟嘴,道:“反正我不同意,他現在正在閉關,不准你們去打擾他。”
“那怎麼辦?總得有人去吧,畢竟飛揚是我們的親人,總不可能一直袖手旁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