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不都是對心魔嫉惡如仇?”
心魔道。
秦飛揚搖頭一笑,道:“別胡思亂想,母親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是她的孩子。”
“真的是這樣嗎?”
心魔喃喃,有幾分期待,還有幾分緊張。
秦飛揚不由一陣好笑,還是頭一次看見不可一世的心魔,如此彷徨不安。
不對。
這算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面對遠伯的時候。
看來這傢伙,已經徹底改變。
“少主,找到了。”
等了片刻,那個老嫗的聲音,突然在下方響起。
秦飛揚和心魔精神一振,立馬落在老嫗身旁。
“恩?”
“怎麼有兩個少主?”
老嫗驚愕。
其餘十五人和雷豹,也是驚疑地望着秦飛揚兩人。
“少見多怪。”
幽靈蛇皇癟了癟嘴,巨尾猛地拍在前面地上。
當即。
塵土飛揚!
一個三米多寬的暗道,呈現在大家的視線下。
秦飛揚和心魔立馬跳進去。
暗道內,陰暗潮溼,由於之前的戰鬥,很多地方都有坍塌,但這影響不到大家。
幽靈蛇皇走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開道。
很快。
秦飛揚便發現,這條暗道是呈螺旋形,直達海底深處。
約莫數百息過去。
一扇古老的石門,出現在前方。
“就在這。”
幽靈蛇皇道。
一羣人,快步跑到石門前。
石門緊閉,高三丈,寬五米,散發着厚重的氣息。
心魔問道:“怎麼打開?”
“有機關。”
幽靈蛇皇騰空而去,飛到石門的最上方,尾巴擡起,用力按向牆壁。
喀嚓!
那地方,頓時凹塌下去。
石門,也隨之開啓。
“一般的機關,都是設置在大門兩則。”
“但這個機關,卻設置在上面,當時本皇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
幽靈蛇皇得意道。
“厲害。”
秦飛揚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滿足一下這傢伙的虛榮心。
石門緩緩打開。
大家盯着石門,眼中都滿是期待。
終於!
石門開啓的門縫,可以讓一個人通行。
秦飛揚和心魔迫不及待的掠了進去,進入眼簾的是一條幽暗的長廊,足以幾千米長。
長廊兩則,便是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囚室。
但這些囚室,不是用石塊砌成的,是用一根根成人手臂粗的鐵柱搭建的。
而前面的囚室,一個人都沒有。
幽靈蛇皇道:“他們都在最裏面。”
秦飛揚和心魔加快步伐,朝裏面走去。
與此同時!
最深處的十幾個囚牢。
這裏每一個囚牢,都有百餘人坐在裏面。
加起來,足足有一千多人!
但在他們的手上和腳上,都鎖着一條黑色的手鐐和腳鐐!
此時此刻。
有的人,望着牆壁,眼神呆滯。
還有的人,輕聲細語。
但無一例外,他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辛酸,絕望。
“少主會來救我們嗎?”
其中一個囚牢內,一個黑衣老人睜開眼,看着大家問道。
“別想了。”
“此地這麼隱祕,即便少主有心救我們,也找不到啊!”
“是啊!”
“如果影像晶石沒被毀,我們還能給少主傳訊求救,但現在……”
“唉……”
說到這。
大家都沉默下去,神色顯得極爲無助。
那位黑衣老人也是一聲嘆息,緩緩地合上眼。
但突然!
他似是發現了什麼,轉頭看向長廊,當即便見長廊的那一端,一羣人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而那爲首的兩人,不是少主又是誰?
“少主來了?”
“這……”
黑衣老人愣了愣,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當即。
他霍然起身,吼道:“快看,是少主!”
“什麼?”
“少主!”
各個囚牢的人,聽到黑衣老人的話,神情紛紛一愣,隨即連忙起身,順着黑衣老人的目光,朝走廊看去。
“真的是少主……”
“還有雷豹……”
“少主……”
“少主沒有放棄我們,我們有救了……”
一千多人頓時嚎叫起來,甚至有人喜極而泣。
同時!
聽到大家的嚎叫聲,秦飛揚和心魔相視,也是欣喜若狂,連忙飛過去。
當看見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時,兩人心頭不由一酸。
“拜見少主!”
一千多人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大聲吼道。
“起來,都快起來。”
秦飛揚急忙道。
大家緩緩起身,望着秦飛揚一羣人,有人笑,有人哭。
“少主,一別三日,如隔三秋啊,你終於來了……”
那黑衣老人走到鐵柵前,抓着秦飛揚的手,老淚縱橫,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道盡了辛酸。
“對不起,如果當時我能再冷靜,看清國師的計劃,你們也不會身陷牢獄……”
“是我的錯,讓你們受了這麼多委屈。”
秦飛揚牢牢地握着黑衣老人的手,望着大家自責道。
“沒事。”
“少主不要自責。”
“因爲我們都是心甘情願,就算最後真的死掉,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黑衣老人道。
“對。”
“士爲知己者死,只要能幫到少主,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所謂。”
大家笑道。
“士爲知己者死……”
秦飛揚喃喃,沒想到大家已經對他這麼忠心。
他心中感動萬分。
突然!
他鬆開黑衣老人的手,躬身對着大家行了個大禮,道:“謝謝大家這麼信任我,我秦飛揚在此發誓,今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和大家站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