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帝都的喜慶,此刻的丹塔廣場,陷入一片悲慟。
廣場中央,設着一個靈堂。
靈堂之內,擺放着一具木棺,一具無頭屍體,靜靜地躺在棺木之內。
王塑,王悠兒的父母,以及王悠兒本人,依次跪在棺木下方。
眉宇間,都有着難掩的悲意。
顯然。
那棺木之內的無頭屍體,是王遠山!
神祕夫人和葉術三人也在場,默默地站在一旁。
但隱隱看會現,葉術三人看着木棺內的王遠山,神色有着一絲不悅。
唰!!
突然。
兩道身影降臨在廣場上空。
“恩?”
衆人狐疑的擡頭看去,神色頓時一愣。
緊隨着。
澹臺黎四人便帶着一絲笑意,迎了上去。
但同時!
王塑和王悠兒的父母,眼中也爬起一絲憤怒。
因爲來人,正是秦飛揚和人魚公主。
“什麼情況?”
看着廣場上的靈堂,秦飛揚和人魚公主都有些錯愕。
澹臺黎嘆道:“你們來得不是時候。”
秦飛揚瞧了眼棺木中的屍體,問道:“這是在爲王遠山送葬?”
“沒錯。”
澹臺黎點頭。
“小姐,不是我說你。”
“就王遠山這種人,直接找個地方埋了就是,幹嘛還讓王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這不是給我們總塔蒙羞嗎?”
葉術三人當即不滿的傳音道。
“王塑畢竟是我們總塔的元老,他再三懇求,要爲老父親辦一場葬禮,我要是不同意,豈不顯得我太不近人情?”
“何況,王遠山在神蹟做的那些事,除了我們,也沒人知道,所以也談不上什麼蒙羞。”
澹臺黎暗道。
“可我就是不爽。”
葉術冷哼。
“行了行了,死者爲大,你就少說兩句。”
澹臺黎瞪了眼他,看着秦飛揚笑道:“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還不是爲了你給我找的那些麻煩事。”
秦飛揚無力一嘆。
“怎麼?”
“這就開始不爽了?”
澹臺黎道。
“我哪敢啊!”
秦飛揚無奈。
忽然。
人魚公主朝下方飛去。
秦飛揚急忙道:“你幹什麼去?”
“既然來了,那自然要下去祭拜一下。”
人魚公主笑了笑,便徑直落在廣場之上。
“傻女人啊!”
秦飛揚搖頭。
王遠山是死在他手裏的,王塑對他是恨之入骨,所以這種情況,最好是視而不見。
可這女人倒好,居然主動跑下去祭拜,這不是去觸黴頭嘛!
澹臺黎暗笑道:“傻是有些傻,但也反應出,她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
“我會的。”
秦飛揚點頭一笑,好奇道:“秦若霜呢?怎麼沒看見她?”
澹臺黎臉色一黑,怒道:“若霜好歹也高你幾個輩分,你這樣直呼她的名字,妥當嗎?”
“總不能叫她太奶奶吧!”
秦飛揚癟嘴。
澹臺黎無奈的瞪了眼秦飛揚。
“你給我走開!”
這時。
下方響起一道怒吼聲。
秦飛揚眼皮一挑,立馬低頭看去,便見王塑正橫在人魚公主前面,眼中滿是怒火。
但面對橫眉豎目的王塑,人魚公主絲毫沒有生氣,微笑道:“前輩,我沒有惡意,只是來祭拜王老前輩。”
王塑瞧了眼秦飛揚,看着人魚公主道:“不需要你在這惺惺作態,馬上滾!”
“我沒有。”
“我真的很有誠意的。”
人魚公主道。
“再說一遍,滾!”
王塑怒喝。
王悠兒起身,不滿的看着王塑,道:“爺爺,來者是客,她也是一片誠心,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
“混賬東西,居然還敢幫着他們說話!”
暴怒的王塑,甩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扇在王悠兒臉上。
王悠兒摸着疼痛無比的臉頰,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而看着王悠兒當衆被打,一旁王悠兒的父母,居然默不作聲。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吃裏扒外,老夫直接將你逐出家門!”
王塑怒視着王悠兒,說完這句話,回頭看着人魚公主道:“還不滾?也想被扇耳光嗎?”
“你扇一下試試!”
唰!
秦飛揚一步踏出,落在人魚公主身前。
“事情有些不妙了。”
澹臺黎低語。
“管他的。”
“當衆打罵親孫女,這王塑做得確實太過分,也該被教訓教訓。”
葉術冷哼。
下方。
王塑死死地盯着秦飛揚,眼中滿是仇恨的光芒。
王悠兒見勢不妙,急忙道:“秦飛揚,別再挑釁爺爺了,快帶她走吧!”
“到底是我在挑釁,還是他在挑釁?”
“還有,這丹塔廣場是公共場所,我爲什麼要走?”
秦飛揚面無表情道。
“你……”
王悠兒焦急無比。
王悠兒的父親霍然起身,看着秦飛揚道:“丹塔廣場確實是公共場所,但也是我總塔的地方,而你也不是我們遺忘大6的人,我們不歡迎你!”
“不歡迎我?”
“你一個聖峯峯主,能代表總塔?”
“那我想問問,你將上面那四位,置於何地?”
秦飛揚指着澹臺黎四人,看着王悠兒父親道。
王悠兒父親聞言,瞳孔頓時一縮。
先不說葉術三人,就說澹臺黎,那可是秦飛揚的祖奶奶,一家人啊!
而現在總塔,就是澹臺黎做主,也就是說,秦飛揚就等於是總塔的少主人。
王塑也是氣極狂,吼道:“你到底走不走?”
“走,可以。”
秦飛揚後退一步,拉着人魚公主的手,看着王塑道:“但你,必須給她道歉。”
“道歉?”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