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尊者點頭，躬身退到大殿，合上大門。
“請坐。”
人族至尊看向秦飛揚五人，指着茶几旁的木凳。
五人坐過來。
秦飛揚與人族至尊相對而坐。
瘋子，白眼狼，李峯，慕青，則分別坐在秦飛揚兩側。
坐的位置，有時候也是暗藏玄機。
換成平時，或朋友相聚，怎麼坐都行，沒有規矩。
但現在這時候，就得有主次之分。
當然。
這裏的主次，代表的並不是地位的高低。
也就是說。
秦飛揚坐在中間，與人族至尊面對面，並不意味着，他就比瘋子等人要高一等。
因爲對於秦飛揚這些人而言，不管你的實力是強還是弱，大家是朋友，是夥伴，地位都一樣。
而此時此刻。
所謂的主次，代表的其實是與人族至尊談判的人選。
五人裏面，秦飛揚的心思比較縝密，所以就以秦飛揚爲主，與人族至尊談判。
而主要的談判之人，面對面，才能表示出對對方的尊重。
當然。
瘋子，白眼狼，慕青，李峯，都不是省油的燈，肯定也都有談判的能力。
不過。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只要秦飛揚在場，他們都懶得去浪費精力，全權交給秦飛揚處理。
“你們還真是威風啊，一來到至尊山就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人族至尊一邊搖頭，一邊倒了五杯茶，推到秦飛揚五人面前。
白眼狼一臉嫌棄的看了眼茶杯，便取出一罈無雙神釀，看着瘋子三人道：“你們要嗎？”
“恩。”
三人點頭。
白眼狼又取出三人，扔給三人。
然後四人就優哉遊哉的喝了起來，對於茶杯裏的神茶是不屑一顧，這讓人族至尊頗爲尷尬。
不過看到秦飛揚端起茶杯，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品嚐起來，心裏倒也一下舒服不少。
總算還有一個識貨的人。
他卻不知道。
並不是白眼狼等人不識貨，是對茶這個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不錯。”
秦飛揚滿意的點頭，這種神茶清新爽口，讓人仿若置身在涼爽的海風之下，回味無窮。
“看來小兄弟，真是一位愛茶之人。”
人族至尊呵呵一笑。
他原以爲，秦飛揚是裝出來的呢！
“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這一口。”
秦飛揚淡淡一笑，又品嚐了會，道：“前輩，這次並不是晚輩幾人要故意耍威風，是你們至尊山的弟子，太沒眼力勁。”
“的確是趙鴻挑釁在先。”
“可是，你們就這樣殺了他，讓我至尊山以後，如此面對世人？”
人族至尊搖頭一嘆。
“做錯事，自然得付出代價。”
“這就是規矩。”
秦飛揚道。
“那你們在神國的所作所爲呢？”
“洗劫五十一城池的魂脈和晶脈，闖入神島，讓神族元氣大傷，這難道不是在犯錯？”
人族至尊問。
“如果你們神國，不去入侵天雲界，那這些事還會發生嗎？”
“神國在天雲界犯下滔天罪孽，我天雲界前來討債，這能算是犯錯？”
秦飛揚呵呵笑道。
瘋子四人相視，這火藥味已經出現了。
“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能說會道。”
人族至尊苦笑。
“不不不。”
“晚輩說的都是事實。”
“不管我們在神國做什麼，你們都沒有責怪我們的權力，因爲這是你們親手種下的惡果。”
秦飛揚搖頭。
雖然神國第一次入侵天雲界，他沒有親眼目睹，但從平時小兔子和羽皇等人所說的情況，也不難想象，當年那一戰有多慘烈。
這都是神國犯下的殺孽！
血債血償的道理，世人都懂。
坦白說。
現在他對神國的態度，已經是很仁慈。
要換成別的人，若有他這樣的實力，必然會血洗神國。
“惡果……”
人族至尊喃喃，不由一聲低嘆。
曾經，他確實沒什麼感覺，因爲他不是天雲界的人。
但現在。
看着秦飛揚等人闖進神國，讓神國也面臨着天雲界當年的危機，換位一思考，發現以前，神國對天雲界的傷害確實太大。
秦飛揚放下茶杯，笑道：“請恕晚輩說一句得罪的話，您雖然身爲人族至尊，但您的覺悟還遠遠不夠。”
聽到這話，人族至尊臉上爬起一絲狐疑。
“不管是神國也好，還是天雲界也罷，但凡是人類，都屬於人族，可您作爲人族的至尊，非但沒有去保護人類，反而還助紂爲虐去傷害他們。”
“請問，您這位人族至尊真的稱職嗎？”
“您對得起，人族至尊這四個字？”
秦飛揚連連問道，讓人族至尊啞口無言。
“我的祖先，人皇。”
“他跟您一樣，是天雲界人族的領袖。”
“雖然我也沒有親眼見過他，但我敢肯定，如果換成是他，絕對不會這麼去傷害你們神國的人族。”
“不說人皇，只說我的先祖秦霸天，他這一生爲天下蒼生付出多少？”
“如果以後有機會，你可以去大秦，遺忘大陸，古界看看，這些地方的人，是如何歌頌他的？”
“不。”
“不僅僅是人類，其他種族，對他也是敬重有加。”
“這纔是一個真正爲蒼生的人。”
“可能現在，您看到我，拼命的守護天雲界，認爲我也很偉大，但其實跟先祖一比，我根本不算什麼。”
秦飛揚淡淡一笑，說得風輕雲淡，但落到人族至尊耳裏，卻如晴天霹靂。
回想曾經的所作所爲，確實有愧於人族至尊這四個字啊！
真正的人族至尊，應該是沒有界限的，不分世界的，可以給世間所有的人族一個庇護。
“言歸正傳吧！”
“您讓我們來至尊山，所爲何事？”
秦飛揚笑問。
看得出來，人族至尊的信念已經動搖，但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得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