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
楚無雙兩人一愣
老者道：“其實說是故居，也談不上，因爲守護神也沒在鎮子上住過，他住在鎮子外面的神湖。”
“神湖？”
兩人相視。
“是的。”
“神湖是我們對那裏的尊稱，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湖泊。”
“守護神，十歲來到神湖，在那生活五年。”
“當然，守護神十歲時的模樣，現在鎮子裏的人都沒見過，但我們的祖先，都曾親眼目睹。”
這麼多年過去，鐵牛鎮繁衍生息，早就已經不知道繁衍多少代人。
“那他身邊的金翼狼王呢？”
楚無雙好奇。
“關於他，我們當然也熟悉。”
“他雖然是一頭狼，但跟守護神是出死入生的兄弟，曾經我們大秦有難的時候，不管是金翼狼王，還是守護神都捨生忘死而戰。”
“所以我們尊敬他們，感激他們。”
老者沙啞道。
楚無雙和楚無絕相視，臉上也不由爬起一絲欣慰。
“兩位，這裏是林家。”
走到一座宅院前，老者停下腳步。
“林家？”
兩人一愣。
“據說守護神十五年時，與林家有過一段淵源。”
“林家有女，名林依依。”
“她和守護神青梅竹馬，並且當時守護神落難，林依依對其幫助非常大。”
“本來，這是一對金童玉女，可因爲種種原因，他們未能走到一起。”
“我們鎮子上，現在還流傳着關於他們愛恨情仇的小傳，被說書先生津津樂道。”
老者笑道。
“原來是她。”
楚無雙和楚無絕在天雲界，冥王地獄，古界行走這麼久，也早就聽過林依依的傳聞。
“我們鎮子上，除開林家，還有一個趙家。”
“趙家之女趙霜兒，也是最早與守護神相視的人，其夫凌雲飛，更是守護神的好兄弟。”
不知不覺，老者帶着兩人來到丹殿。
“此地就是守護神邁出的第一步。”
“據記載，守護神當年因爲厄靈丹，從天才變成廢材，病入膏肓。”
“曾不止一次來這求藥。”
老者嘆息。
“求藥成功了嗎？”
楚無雙問。
“沒有。”
“據流傳下來的史記記載，守護神最終一次，成功登上丹殿，可當時，丹殿有一女人，成心爲難他，將他一腳從上面踹下來。”
“想想那時候，守護神才十五歲，還病得那麼重，從這麼高的石梯上滾落下來，多慘的畫面啊！”
老者嘆道。
楚無雙兩人擡頭看向那九百九十九條石梯。
真沒想到，如今站在世界頂端的秦飛揚，曾經居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往。
“守護神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他這一生所經歷的挫折和苦難，遠不是我們這些後世之人能想象的。”
“大秦能有今天這太平盛世，大秦百姓能有今天這平靜快樂的生活，都是守護神打拼出來的。”
“並且還會繼續傳承下去，永不熄滅。”
老者微微一笑。
姐弟倆聽到這番話，也算是對秦飛揚這一生的經歷，有了一個全面的認知。
楚無雙感激道：“謝謝老人家，請問神湖在哪個方向？”
“就在那邊，不遠，僅有一里之地。”老人擡頭眺望着村口外面的山川，眼中充滿敬仰。
等他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兩個陌生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對楚無絕兩人的消失，老人也沒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轉身離去。
作爲鐵牛鎮的人，基本上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雖然他們的實力，可能不怎麼樣，但見識，絕對沒得說。
……
神湖。
這是世人的尊稱。
對於秦飛揚而言，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小木樓，小湖泊，山清水秀，簡簡單單，平平淡淡。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兩位既然來了，不妨就來住上一些時日。”
秦飛揚坐在湖邊垂釣，穿着普通的衣服，渾身沒有半點修爲的氣息，兩鬢白髮漸多，滄桑之氣清晰可見。
站在對面山巔的楚無雙兩人相視，腳踏虛空而行，落到秦飛揚身邊。
“好雅興。”
楚無雙笑道。
秦飛揚微微一笑。
院子裏，炊煙裊裊。
人魚公主一身樸素裝扮走出來，看着姐弟二人，笑道：“原來是兩位前輩。”
“打擾了。”
楚無絕歉意一笑。
“哪裏的話，兩位前輩能來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是我們的榮幸。”
人魚公主笑道。
“來貨了。”
秦飛揚眼中一亮，猛地一提魚竿，一條半米長的魚飄出水面，可結果脫鉤了。
大魚回到水裏，轉了幾個圈，還不忘對着秦飛揚飆了口水，彷彿是在挑釁他。
秦飛揚搖頭失笑。
湖裏的魚也成精，故意咬鉤戲耍他。
他轉頭看向兩人，笑道：“本來想好好宴請下兩位，現在看來，只能略備粗茶淡飯。”
“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麼人喫，在什麼環境下喫，帶着什麼樣的心態喫。”
楚無雙搖頭。
秦飛揚一愣。
這番話，可真是相當意外。
看來這些年，兩人的收穫很不錯，當然這裏的收穫，不是指修爲，是心境。
……
晚間。
院子裏的小石桌，四個清爽可口的小菜，一個油炸小魚乾，還有一份熏製的臘肉。
簡單吧，樸素吧！
但這，還算豐盛的。
以前，只有秦飛揚和人魚公主兩個人的時候，比這更簡單。
“要不喝兩杯？”
秦飛揚拿出一罈酒。
“你不是不喝酒嗎？”
楚無絕一愣。
但凡跟秦飛揚認識的人，都知道他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