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般來說,新來的夥計,很多地方都不懂,需要老手帶一段時間。
尤其是像春風樓這樣的大酒樓,對夥計的要求,非常嚴格。
不可能讓新人,單獨去招待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客。
更不可能讓三個同爲新人的夥計,來招待他們。
何況,只是送幾壺酒,用得着三人一起來嗎
根本用不着。
所以,三人有問題
三人端着托盤,大步來到餐桌前。
把托盤放在餐桌上後,三人相視一眼,眼中殺機暴涌
但這時。
秦飛揚手指微微一動,打翻酒壺,滾落到地上。
地上鋪着地毯,所以酒壺沒摔碎。
見狀。
那三人就要過來幫忙撿。
秦飛揚淡笑道:“沒關係,我自己撿就可以。”
他彎下腰,掀起桌布,剛好和羅雄面對面,低聲道:“等下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聲若蚊蠅,只有羅雄聽到。
說完後,秦飛揚就抓住酒壺,放下桌布,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
其中兩人,猛地一躍而起
“你們做什麼”
秦飛揚兩人一臉驚怒。
那兩人一言不發,臉上卻爬起殘忍的笑容。
手臂暴探而出
掌心,真氣涌動
一掌朝秦飛揚兩人拍去。
“該死”
秦飛揚兩人怒吼,急忙起身逃竄。
就在起身之際
那兩人一掌拍在他們的心口上。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他們橫飛而出,狠狠地撞向身後的牆壁。
嘭
牆壁直接撞出一個大窟窿,猶如兩塊隕石般,墜入小巷。
聽到動靜,武殿武殿大急,就要衝出去。
羅雄一把抓住他,搖了搖頭,也對其他人示意,不要出去。
那三個夥計走到窟窿前,朝下面看去。
只見秦飛揚兩人雙目緊閉,心口血噴如柱,此刻渾然就是兩個血人。
甚至四周的積水,也被染成了血紅
“噠噠”
這時。
一陣凌亂的跑步聲傳來。
明顯是剛纔的響聲,驚動了春風樓的人。
那三個夥計相視一眼,從窟窿中一躍而下,迅速消失在雨夜之中。
咚
一道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姜公子,發生什麼事”
“姜公子,你在嗎”
“要是再不回答,我們撞門了。”
嘭地一聲,房門被人撞開,六個夥計蜂擁而入。
“怎麼會這樣”
看見那滿地的血液,以及牆上那個大窟窿,六人勃然變色。
咳
突然。
兩道咳嗽聲,從小巷內傳出。
六人急忙跑過去,低頭一看,身軀頓時一顫。
起初接待秦飛揚兩人的那個夥計,一躍而下,落在秦飛揚兩人身旁,焦急道:“姜公子,凌公子,你們沒事吧”
秦飛揚睜開眼,搖頭道:“沒事。”
凌雲飛也跟着睜開雙目。
剛剛也是真的昏迷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養傷的時候。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不把城主扳倒,那也太虧了。
秦飛揚站起來,喊道:“殿主,你們可以出來了。”
羅雄一羣人立刻從桌子下鑽出來,跳到秦飛揚兩人身旁。
淬不及防之下,六個夥計當場嚇跪了。
羅雄黑着臉,正想訓斥秦飛揚兩人,秦飛揚率先道:“殿主,等下再訓我們,先帶我們去城主府。”
“去城主府”
羅雄幾人皺眉。
“胖子,你留下善後。”
“江衛,大族老,你們也別去了,我會把江家主帶回來。”
“殿主,快點啊,途中我慢慢給你解釋。”
秦飛揚催促。
“走”
羅雄一把抓住秦飛揚,低喝一聲,便腳不沾地,朝城主府掠去。
武殿殿主則抓着凌雲飛。
珍寶閣閣主緊隨在幾人身旁,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飛揚沉聲道:“這幾次我和凌雲飛遇難,都是城主和慕家,以及江家在搞鬼,包括這次暗殺。”
武殿殿主道:“這麼說,剛纔那三人也是”
秦飛揚點頭道:“沒錯,他們是城主的心腹。”
羅雄問道:“那江家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良心發現了,也可能是怕了,才主動向我道歉,不過這次還多虧了他們。”
秦飛揚當下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簡單明朗的說了下。
“真是該死”
“這等卑劣的小人,根本不配做一城之主”
聽聞。
羅雄和武殿殿主當場震怒。
珍寶閣閣主嘆道:“其實我早知道,城主是個小人,但沒想到,會糟糕到如此地步,但你們這次,真的太亂來,既然江家已經迷途知返,那直接讓他們指證不就行了嗎”
“不。”
“如果這樣做,以城主卑鄙的性格,肯定會反咬江家一口,再加上慕家的幫襯,到時不但沒人相信江家的話,反而會讓我們陷入尷尬之地。”
“所以,我們必須逮個正着,讓城主和慕家主無話可說。”
“至於亂來,老實說,這次我真沒亂來。”
“你們仔細看看這個。”
秦飛揚掏出已經破碎的血袋,遞給珍寶閣閣主。
“居然是武宗級別的兇獸的獸皮”
珍寶閣閣主仔細一看,喫驚無比。
“原來如此。”
“血袋有兩層獸皮,再加上獸皮上衣,總共就是三層。”
“三層獸皮的防禦力,的確能夠擋住武宗的全力一擊,但還是太過犯險,以後這種事,千萬不能再做。”
羅雄訓道。
秦飛揚兩人苦笑不已。
不到迫不得已,誰會拿性命開玩笑
“他們就在前面”
武殿殿主突然道。
幾人擡頭看去,只見那三個夥計,正在雨中風馳電掣。
所去的方向,正是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