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柔當下臉便是一紅,一雙溫柔水眸含羞帶怯的微微垂眸,“承揚我們不是說好了嘛,等半年後的珍饈大會結束,我幫田家酒樓拿下前三的酒樓排名便能姻緣自主了,現下我爹必定不會放我離開田家的。”
她雙眸含淚,弦然欲泣,聲音低柔哀切,“承揚,我也想同你夫妻雙雙,共開酒樓,結那金玉良緣啊。”
“好好好,別哭,婉柔你別哭,哭的我心都碎了。”齊承揚趕忙將田婉柔攬入懷中,溫言細語,低聲呵護。
“嗯。”靠在那溫暖的胸膛上,田婉柔那雙沁水的眸中閃過一抹流光,一閃而逝,轉眼又恢復了柔色。
溫馨曖昧的氣息持續了許久,齊承揚無奈的聲音才從上方傳來,“婉柔,你幫我的酒樓內再添幾道新鮮喫食吧。”
“方纔我沒同你說實話,那明家小郎君已不滿我齊家酒樓一陳不變的菜色了,還在我的酒樓內大肆宣揚陸緣夭做的喫食,叫我實在顏面無光。”
“陸緣夭,就是你那未婚妻。”田婉柔從他懷中擡起頭來,一雙美眸着急的看向他,看的齊承揚一陣心疼。
伸手輕拍着她的背,聲音放的更溫和的安撫道,“婉柔,我心中只有你,只心悅於你,當初與那陸緣夭定下婚約實屬無奈,她爹可是殺我親生父母之人,是我殺父殺母的仇人,我又怎會心悅她。
現下她回到了東市,還在我齊家酒樓的對面買下了李家商鋪,改建陸家酒樓,她是回來報復的。有陸家酒樓的存在,我齊家酒樓必然大受影響,若是我敗了,那你父親必然會看不起我,我也不能再庇護於你了。”
田婉柔心下一沉,微垂着的眸中閃動着幽深流光。
齊承揚說的不無道理,現下她能在田家酒樓出頭是因爲齊承揚的庇護,若沒有了他,她那個自私自利的父親還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好,我昨日正巧研製出了一道新菜,明日我便拿來給你。”
齊承揚當下面露欣喜之色,“那便先謝過婉柔了。”
他將人摟的更緊,低啞的聲音深情低語,“等日後你嫁與我,這齊家酒樓便也有你的一半,到時你專注廚藝,我專注擴大店面,打響我齊家酒樓的名頭,日後便是成爲這蕭氏王朝的第一酒樓也不無不可。”
“嗯。”天婉柔對着他鼓勵一笑,一副欣然嚮往的的模樣。
...
八月十五,金秋佳節,正是花好月圓的好時候。
修繕許久的陸家酒樓在這天開張了。
陸家酒樓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鞭炮鑼鼓齊鳴,還有熱鬧的舞龍舞獅的場面,可謂熱鬧非常。
這繁華大街上大半人都被這邊的熱鬧所吸引,亦或者是被那香味所吸引,紛紛前來。
五香茶葉蛋向來是勾起饞蟲的絕佳利器,這邊開業典禮上緣夭便叫人特意將煮茶葉蛋的大爐子搬到外邊叫更多的人看見,聞到。
果不其然,圍觀百姓中有不少人認出了這五香茶葉蛋,一個個目露垂涎嚮往之色。
今日乃金秋佳節日,我陸家酒樓還提供了各類月餅供大家品嚐,亦或者是送人皆可,酒樓開業第一天全部費用減半......”
緣夭今日穿着一身翠煙衫,剪影霧綠百褶裙,身披淡綠色水薄煙紗。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頭髮挽起,只簪一根素雅青玉簪。
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股雅緻大氣,叫人忽略了她那還有些稚嫩的樣貌。
講詞完畢,她那雙燦若星辰的桃花眸中閃爍着,笑意吟吟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周遭圍觀的小娘子、小郎君亦或者是老爺夫人,皆滿懷興致的涌入陸家酒樓。
隨着王家商船上的陸家食肆名聲愈響,長臨百姓,尤其是東市這邊的人便對這敢與商船合作的陸小娘子充滿了好奇,更是對郎君商人口中的五香茶葉蛋、粉蒸肉等喫食充滿了嚮往之色。
這邊收到陸家酒樓開業的消息後,無數對陸家酒樓抱有好奇之人皆來捧場,想來嘗一嘗那已經傳入京城的五香茶葉蛋是否名副其實。
這便是緣夭在與王老爺定下這樁買賣後定下的策略,爲的就是給陸家酒樓造勢,爲了今日的開業,也爲了陸緣夭的第三個心願,將陸家酒樓發揚光大,讓全中原的人都知曉。
現下看來,前者非常成功,陸家一經開業,客似迎來,叫緣夭不得不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策略,限制人數。
而後者讓全中原的人知曉,還差了不少,不過至少王家商船所到之處陸家的名號已經傳出去了,再者商船上來往的大多都是商人。
商人是什麼人,那是走南闖北,鄉下旮旯,窮苦之地,比江湖人士遍佈更廣之人,經過他們宣傳,不說陸家酒樓,五香茶葉蛋卻是必然會被傳入各個地方的。
星星之火,必然可以燎原。
而對面齊家酒樓就被對比的只剩下小貓兩三隻,零散的幾人來還是坐在靠窗處,爲了觀看對面的盛況,以便對面陸家酒樓騰出位置來他們好搶先一步。
在聽聞了樓內幾個小郎君小娘子的“高談論闊”後,齊承揚氣的俊臉憋青,咬牙切齒,“陸緣夭,又是陸家人,又是陸家人。”
“小房,左鵬去了何處,不是叫他去廚房跟着吳師傅學廚嗎”
齊承揚來到廚房便看到冷鍋冷竈,只剩下吳師傅在躺椅上睡覺,當即大發雷霆。
“這...這......”小二跟在他身後,心裏那個慌喲,他怎麼就這麼倒黴,總碰上這種大事。
“說”齊承揚厲聲一喝。
小二一個激靈,立馬挺直胸膛,“二郎君去對面陸家酒樓了。”
齊承揚氣的胸膛起伏,目露兇光。
該死的,這堂弟到底知不知道陸家是他們齊家的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