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別傷心,我們必定能爲岳父翻案的,現下影一已經蒐集了大半的證據,很快就能翻案了。”蕭天泫心疼的將人抱進懷中,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兒似的。
清雋淡漠的雙眸此時充滿了濃濃的心疼,幽沉沉的還閃爍着殺意。
廚房內影一、影二等人紛紛避開視線,聖賢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實際上暗搓搓的還在關注着,他們王爺也懂哄小孩兒了,真是可喜可賀。
“你的手莫不是沒擦”緣夭往蕭天泫的懷裏蹭了蹭,蹭掉方纔因爲悲傷情緒波動過於嚴重而泛起的眼淚花,悶聲悶氣的道。
蕭天泫的手一頓,而後將手擡起來看了一眼,瞬間身子僵住。
他扯了扯削薄沒什麼血色的脣,巴巴的試圖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緣夭嘀咕了一句將人推開,手往自己的背上一模。
一手的麪粉。
緣夭:......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擦乾淨。”蕭天泫俊美的臉上薄脣緊抿,幽深的眸子閃過懊惱,也不顧自己手上沾着的麪粉,擡手就在懷中一掏。
手帕是掏出來了,但他靛藍色的衣襟上卻沾上了一片雪白。
他卻絲毫沒在意,那雙鳳眸看都沒看上一眼便小心的拿着手帕去擦她衣服上的麪粉。
“嘖,行了行了我又沒有罵你,這麼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樣幹什麼。”緣夭拽住他的手腕,這男人最近又沒好好喫飯,感覺又瘦了。
“沾上了麪粉不是用擦的,用拍的更乾淨,你先把你的手擦擦乾淨,再給我拍背。”
“哦。”蕭天泫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冷臉上綻出了一抹高興的笑意來。
一雙幽深的鳳眸此時承載着萬千星辰,閃耀逼人。
那低啞的鼻音實在撩人,叫緣夭忍不住覆上那雙鳳眸親一親,不過她還是忍住了,那麼多人在呢。
影一、影二等人早就背過身了,紛紛裝做一副我不在我不在,我們看不見我們看不見,王爺王妃繼續甭管我們的架勢。
啪啪啪並不大聲的拍打聲響,蕭天泫先是給緣夭將背上的麪粉拍乾淨,緣夭也對着他胸前的衣襟拍了幾下,見瞧不出麪粉的痕跡了這才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都笑了。
“好了,你們轉回身來吧,不知曉的還以爲我同你們王爺在幹什麼羞羞的事呢。”
緣夭對着那一個個裝雕塑的背影笑罵了一聲,惹得影一等人更不敢轉身了,生怕王爺將他們給惦記上。
“王爺,王妃,三皇子和杜家的方纔進了對面齊家酒樓,現下已經到我們陸家酒樓了。”影四抱着蒸籠走進來彙報。
“來我們酒樓了,他們想做甚”原本被逗的笑意盈盈的緣夭面上笑意一收。
巴掌大的嬌小臉蛋上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眸微深,“你說他莫不是來找你的”
她擡眸望向蕭天泫。
“嗯,這般說來,我也正好去會會那三皇子,看看他到底是何方變態眼紅人家歡喜過節。”緣夭拍拍手,抖了抖衣服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嗯。”她的話蕭天泫自當遵從,規規矩矩的擦乾淨手後便往外走。
“等等。”
“嗯”蕭天泫腳步一頓,轉頭,歪着腦袋,那張清雋俊美的臉龐透着狐疑的看她,似在問又怎麼了
緣夭輕嘆了一聲,這男人何時覺醒了無聲賣萌的超高技能了
心裏癢過一陣後她便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襟,恨鐵不成鋼道,“那什麼三皇子穿的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來,你就這麼出去啊”
“啊有何不好”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靛藍色的長袍,長身玉立,溫文爾雅,像弱不禁風的書生一般。
雖和他平日裏的錦緞長袍不同,但現下他非常喜歡,因爲他這般穿夭夭會多看他幾眼,會虛寒問短,說他瘦了瘦了,而後爲他洗手作羹湯。
這樣的日子他覺得賽過神仙,更賽過他做錦衣玉食,萬人尊敬的王爺的生活。
還有腰間夭夭送他的暖玉也戴着呢,沒什麼落下的。
見他眼中真切的詫異,緣夭往他已經被她整理好了的衣襟上拍了拍,嘆道,“行吧,這般出去也無妨。”
陸家酒樓大堂。
齊承揚黑沉着一張臉跟在田婉寧身後,滿臉不悅的邁步進門,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陸家酒樓的大堂。
同他的齊家酒樓完全不同,周遭百姓來來往往,面上帶着歡喜的拿着油紙包從櫥櫃的方向走出來,應當是買了擺放在櫥櫃內的月餅、蛋糕等物。
身臨其境見着陸家的月餅和蛋糕是如何受歡迎的,他心中實在難受的緊。
“咦那不是堂哥嗎他怎麼也來陸家酒樓了”
二樓的一桌,午食還未到,齊左鵬便早早的來了,順帶着他娘一起,打算叫他娘也嚐嚐昨日還未來得及品嚐便被掀翻在地的奶油蛋糕。
平日裏他雖然肆意胡鬧,沒個正行,但對親孃還是十分上心的。
正巧賈靈珊也將她孃親,知縣夫人給帶來了。
雙方一碰面,穿金戴銀,綾羅衣裙的知縣夫人便對齊洪氏頗爲嫌棄。
洪芳曾死了丈夫,帶着兒子狼狽流浪什麼臉色沒見過,這會兒熟練的裝做全然不知,面上笑意吟吟,從蛋糕的角度切入,語氣也配合的帶着幾分奉承,沒多久便同知縣夫人有說有笑的了。
齊左鵬朝他娘默默豎起一根大拇指,還是他娘能耐。
於是邊喫邊聊還挺熱鬧的,偏生齊左鵬腦袋一低便看見了站在一樓大堂的堂哥。
昨日不還因爲他進了陸家酒樓大發雷霆嗎
怎的他自個兒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