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蕭皇子嗣稀少便也將她排入了序位,賜名蕭天雪,載入族譜與皇子平齊,可見這大蕭唯一的公主有多大的尊榮。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杜貴妃的使力,因此這位四公主是偏向蕭天昊的,索性她的夫家是個理智的,只站了中立,只爲蕭皇辦事。
皇子公主之中排名最末的便是戰王蕭天泫,蕭天泫乃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五歲之時皇后便逝世了,他在宮中便只能由蕭天賜這位太子哥哥照顧着,蕭天賜待他這個親弟極好,再加之蕭皇對他這個嫡次子也頗爲關注,也曾親手教養過不少時日,因此父子三人感情也頗好。
蕭天泫自小習武,太子若爲皇帝他就當輔國大將軍,這在小時候父子三人便已經開過不少玩笑了,蕭天泫也一直爲這個諾言努力着。
在他十五歲之際,蒙兵突然南下襲擊大蕭,大蕭邊關連輸三座城池,百姓心中惶恐不安,蕭天泫便在此刻主動請纓代父御駕親征。
他自小熟讀兵法,武力超羣,機謀過人很快就將蒙軍大敗,收復三座城池,傳來捷報連連,蕭帝大喜,直接躍過前頭的兩個兒子將之封爲戰王,爲萬民所知曉。
蕭天泫戰神將軍的名號也漸漸從邊關傳來,傳入百姓耳中。
若論在民間的聲望他可與太子平齊了,但在朝中,他卻連二皇子蕭天逸都不如,蓋因他出手狠辣,冷血無情,毫不顧及情面。
不論對方是何人只要犯了事的便無人能在他手上逃脫,曾替六扇門處置了不少紈絝子弟,叫這些紈絝子弟的父母兄弟對他頗爲忌憚又心中憎恨。
於是,戰王的名聲便在朝中一落千丈,只除了少數幾個忠臣直臣外,沒有幾個大臣喜歡他的。
蕭景菱喫着玫瑰布丁,搖了搖頭,“應當保住了,太子府已經封門避府將近半旬了,聽聞是爲了幫太子妃安胎,爲了太子妃腹中的這個長子嫡孫就連太子也甚少出現在人前在府中陪着太子妃呢,這還得了皇伯伯的准許。”
蕭景菱放下杯子左右看了看,湊近緣夭小心的道,“聽某些大臣說是皇伯伯厭棄了太子堂哥,屬意蕭天昊,所以削了太子堂哥的權呢。”
“哦”
緣夭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鬱悶。
她明明就是來結個婚而後參加個珍饈大會,將陸家酒樓揚名中原的,怎的還牽扯上了宮中祕事,皇位爭奪呢。
這整一個a級的副本被她打成了ss級啊。
她雖然腦子聰明但最不喜這種明爭暗鬥,一不小心就要被殃及池魚了。
啊不對,她已經被殃及了,自從撿到蕭天泫這個麻煩開始。
現在聖旨已下,連大婚的日子都訂好了,她就算是想身而退也退不出去了。
哎煩
“怎的頭疼”蕭天泫穿着一身靛青色錦衣,腰間佩戴着緣夭送給他的玉佩從大堂外走進來。
一見她扶額,他那張俊美雋修的臉上便立馬緊張起來,一個大跨步走過來親暱的將人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而後接替她的手便幫着揉太陽穴。
他低沉的聲音貼着她的耳側,溫潤的帶着濃濃的關切。
緣夭側了側臉,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好,索性現下蕭景菱已經回去了,她也不顧及什麼男女大防任由着這男人抱着。
而後便問了,“你這些天早出晚歸的都在忙什麼事兒啊”
蕭天泫抿了抿脣,深邃的眸子掃了一眼周側,見沒人便也不隱瞞的直言道,“是我大哥之事,當日刺殺另有隱情。太子府閉門不見客也不是大嫂爲了安胎,而是大哥的身子出了問題了。現下因此事三哥黨羽以爲是父皇給的訊號便開始不斷蹦躂,太子門人有不少遭到迫害攻奸,我幫着處理些棘手的。”
“太子身子出問題了,出了什麼問題了”緣夭抓住了重點,從他懷中坐起來,瞪大眼睛了問。
她還想着背靠大樹好乘涼呢,有太子在前面頂着怎麼的也輪不到她戰王府,現在居然告訴她太子身子出問題了,這不是鬧嗎,蕭天泫還怎麼獨善其身當個逍遙王爺陪她在酒樓做菜啊。
蕭天泫眼神一暗,抿了抿薄脣,“大哥身邊混入了一個苗族女子,在大哥遭遇刺殺那日她將想思蠱蟲種入了大哥體內,想叫大哥對她着迷對她言聽計從,好在大嫂發現及時,否則大哥便要被這苗族女所控了。可雖然發現及時,但那蠱蟲已經入了大哥體內,還是影響到了大哥的思維能力,便索性閉門謝客,封了太子府,藉口嫂子要安胎。”
“哦。”緣夭表示理解,大蕭的皇太子中了這種不可言說的蠱毒,若傳出去少不得引發朝堂動盪。
更何況現在還有三皇子黨羽與太子分庭抗禮,一步錯便可能被三皇子一派趕下太子之位了。
“那現在可有解蠱毒的方法了”
“閔老已經制作出了引蟲香,只要將蟲子引出來再殺了母蟲便好了,今晚應當能成事。”
“怪不得你今日回來這般早呢。”緣夭眼珠子轉了一圈,“那你今晚可還有事”
“子時得去一趟大哥府上,閔老說今夜子時,陰時取蠱毒最好。”
“哦,就是說子時之前無事了。那你陪我去一趟三皇子府吧。”
蕭天泫面上帶着些許錯愕,“去三哥那裏作甚”
“當然是去偷他的私庫啊。”緣夭朝他翻了個白眼,“當日他派遣的刺客砸了我的酒樓你忘了,還有前些日子還燒了王家商船,叫我陸家食肆也受了不少影響,這少賺的銀子可不得在他身上找貼補啊。”
蕭天泫:“”
“好。”
他眼底含着寵溺的應下,絲毫沒有堂堂戰王做飛賊的羞恥感。
當晚便在緣夭的要求下換了一身烏黑的黑衣蒙面裝朝三皇子府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