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DOTA2之翻盤 >三百一十六:噩夢難逃(下)
    GH跳刀想舉Armel,但Armel直接頂起BKB,雖然他的輸出很高但想在五秒時間裏拆掉一整個基地+半個外塔無疑是天方夜譚。精神極度緊張的他當即決定先殺拉比克。

    拉比克的ID爲:“Liquid.GH”,沒有點本事他又怎麼敢一個人回來守基地,GH走位十分風騷,Armel進退兩難。

    “Armel不管了,他想越過GH直接拆塔!什麼?刷新碎片?哦——這是Gabbi在泉水裏扔給他的!兩個命運敕令的傷害可不是開玩笑的,Liquid的基地岌岌可危!”

    “Tims想再拖延一下時間,但是Miracle找到他把他一套秒了!拆完防禦塔直接越過高地,Liquid知道這將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鏡頭切回來,GH在用肉身抗傷害!”

    拍拍跑到敵方水泉買出黯滅瘋臉,奪命連拍後開啓大招和瘋狂面具,對準基地就是一頓瘋狂亂抓,再加上Miracle滿級的靈動迅捷,脆弱的夜魘遺蹟哪裏頂得住這般輸出!

    此刻大熒幕已然分成了上下雙屏,上面是TS一人拆家,下面是Liquid全員Allin。

    英文:“Liquid!Theyaredoingit!NofreakingWAY!!!”

    中文:“還在拆還在拆!Matu的眼前只有基地!”

    俄語解說已經開啓子彈般的燙嘴語速,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什麼,激情程度卻是最盛。

    最能讓DOTA2玩家腎上腺素急劇飆升的,就是在淘汰賽決勝局上,上演對拆基地的好戲。

    觀衆們全體起立,有人緊握雙拳興奮不已,有人捂住口鼻不敢出聲,有人張大嘴巴驚呼欲出。短瞬間的寧靜是爲了沉默後的爆發。

    “GG——恭喜Liquid!”

    “Liquid拿下了比賽!”

    “哦不,這對於TNC來說太殘酷了!”

    夜魘遺蹟先行崩塌,Armel的拉席克身在他鄉對拆未果,只能看着己方基地爆炸。這支東南亞猛虎就此退場,在本次國際邀請賽上取得了第七名的成績。

    Liquid一衆隊員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狂呼蹦跳,興奮不已。觀衆的反應一點也不比當事人們差,爲置之死地而後生的Liquid奉上幾欲掀翻館頂的歡呼與掌聲——

    “Liquid!Liquid!”

    Ti賽場上的超級兵翻盤,可遇不可求。

    勝者組半決賽:SPS2:0EHOME,Newbee2:1VP。

    敗者組:Liquid2:1TNC,OG2:0LGD

    勝者組決賽:SPSVSNewbee

    敗者組對陣:LiquidVSEHOME,VPVSOG

    “這他媽也能翻嗎?哎喲,這虛空真是菜的摳腳,本來能除掉一個大敵的。”皮鞋嘟囔着,轉念一想,不過Liquid能和這麼菜的TNC打得有來有回,看來也沒必要過於擔心。

    AME等人已經開始單排之旅。唯獨蕭瑟的表情越發凝重起來。

    當Liquid被TNC被破三路時,他的心情很複雜,一絲慶幸,三分慌亂。

    “Liquid終於要被淘汰了。”抱着這樣的想法,蕭瑟在慶幸之餘又閃過陣陣心悸——“如果他們這也翻了呢?”

    現在,心悸成爲了現實,Liquid超級兵大翻盤逆轉TNC,完美復刻Ti6上EG超級兵翻盤EHOME。他們在敗者組跌跌撞撞,卻始終未能掉出奪冠之列。

    本來隊內的氣氛是相當輕鬆愉悅的,SPS已然保送前三,勝者組決賽對陣的還是同爲西恩戰隊的Newbee,意味着輿論壓力最小。而現在Liquid的勝利讓蕭瑟的心情降至冰點,這一點SPS的其他隊員不明所以。

    “我出去透透氣。”話說完,他的人已經走出了大門。

    “他又怎麼了?”Fy的頭越過顯示器問皮鞋。

    “誰知道呢,神一會鬼一會的,Liquid只要贏了他都這吊樣。哦!可以,傻子和我一邊!哈哈,你們那邊四個輔助,哈哈,福利局意思是。”

    “臥槽,呃,兄弟們我先roll爲敬。”Fy搶先roll點表明態度,果斷roll出個8/100。

    “兄弟們我可以客串一下中路。”Fy立刻擺正姿態。隊友笑出了豬叫。

    美服首頁局風起雲涌,許多觀衆都慕名而來觀戰自家偶像的第一視角,唯獨SPS.ONE在這些天裏極少出現在大衆視野,如果不是ONE在正賽裏發揮出色,有心人早就利用這則消息來大做文章吸引眼球了。

    也許是因爲Liquid的晉級影響到他的心態了?

    恰恰相反,蕭瑟這些天根本不關心液體戰隊的勝負,他更沒時間再跑到湖邊去自怨自艾。多愁善感偶爾一次就夠了。他這次出門是爲了赴約。

    陽臺上,王權低手遞給他一片藥丸。

    “我真是要被你們的兄弟情誼感動哭了。”王權故作哭狀,實則臉上掛着嘲諷式的微笑,“啊,你說我要是早點想到這招,我叔叔會不會比現在活得更好。”

    蕭瑟沒理他,而是一口把藥丸喫下。不苦不澀,有些甜味,比尋常糖塊還要淡上三分。

    “其他的呢?”蕭瑟問道。

    “沒了,”王權無辜攤掌,“就這一粒。”

    “你玩我?沒有樣本我去哪裏找人給你化驗?”

    “別急,藥效還沒開始,我的信任沒有這麼廉價。等到決賽日一切自有分曉。”王權又補了一句,“希望我們能在決賽相遇。”

    蕭瑟站在原地,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在確定王權這條瘋狗已經離開後,他跑去廁所,慢慢用手指去摳喉嚨來催吐。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

    經過多次乾嘔,一股酸流伴隨着“哇”的一聲被吐在了洗漱池內,蕭瑟慌忙按上水漏,好在那片小藥丸就靜靜地躺在那邊還未溶解。

    “有了。”他興奮不已。

    等等——

    蕭瑟輕輕搓揉它,藥丸表皮立刻皺起,他再用指甲一掀,表皮皺裂,一粒紅色的圓塊滾了出來。他抱着試試的心態又去嚐了嚐……

    “呸!”蕭瑟差點破口大罵,這分明就是他媽的糖啊!

    他早就該知道王權這種疑心過重的人是不會輕易和他人合作的。關心則亂,蕭瑟不僅僅是着了道,最難受的是他還不能在王權面前表現出來,否則就露了餡,落得兩面不是人。

    換了往常,蕭瑟早就拽起最近的桌椅板凳開掄,可現在顧楠的安危全掌握在別人手上,自己不管喫多少悶虧都必須忍住。

    蕭瑟洗了把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決賽日……一定要撐到決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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