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此也表示很無奈:“估計是那個保羅艾倫給他們下了死命令,所以他們不願意讓我們這麼輕易贏吧。”
本來ai2團隊贏了兩個世界級強隊,自信心爆棚,卻吃了版本的虧被我們幹了,心底不服搞個bo3我也能理解,但你要麼賽前直接聲明,賽後再賴賬就有點過了。要是今天我們輸了,我可說不出“不公平,我們要求三局兩勝”這種話。
“那你們bo3有把握嗎這ai學東西這麼快,到時候不會被讓一追二吧”
“難說,不過問題應該不大,這次的更新只是冰山一角,當中還有很多暗改和bug,這ai應該沒那麼大本事,就是這個時間”
“時間怎麼了哦,差點忘了你來西雅圖是度蜜月的了,哎喲,這波我的我的,這樣,不管你最後拿沒拿到贊助,回國後我請你和弟妹喫頓好的,再幫你們定個額外的蜜月之旅當賠罪怎麼樣”成擎這才反應過來我來西雅圖是陪白瑜的,頓時萌生愧意。
“呃,那倒沒必要,我和白瑜也不是那種關係”
成擎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別裝了蕭瑟,扭扭捏捏的像個啥啊,那姑娘擺明了就對你有意思。咳咳,我年長你幾歲,這次我得好好勸勸你,這麼純的女孩子現在已經很少了,她現在纔剛上大學,等以後她踏入這個陰險的社會之後保不準碰上什麼陰險小人,到時候你可沒有後悔藥喫啊,你要是對追女孩沒有經驗,就問問fy,他都快結婚的人了,知識肯定足。”
我沉默了一會:“再說吧”
嘀嘀,手機傳來白瑜給我發的消息:
我先去太空針塔啦,踩一下父母走過的玻璃棧道,比賽加油啊,等你勝利歸來
第二天,白天。
皮鞋不在,fy的話尤其多:“bo3的話,按照那些外國人的尿性,我們應該要打個三四天吧西雅圖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啊,一起出去逛一逛”
“太空針塔,藝術畫廊,克里公園”我下意識回答。
“這麼熟練,你來過西雅圖”
“沒,正好有個朋友說過這幾個地方。”我才反應過來這些都是白瑜在飛機上一直提的幾個景點,她最期待的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現在應該在太空針塔吧
“喂”
仔細想想,我也能理解。這個ai挑戰賽本身就是計劃之外的事,我們已經在華盛頓大學呆了將近一週,現在又要延長三四天打個bo3,她等的也很辛苦。
倒像是我放她鴿子了
“喂”ame從背後猛拍了我一下,“發什麼呆啊,昨晚我看到白瑜一個人拎着行李箱出去了,你們吵架了”
我搖搖頭:“沒有,她只是因爲我要打比賽,等不了那麼久所以就先走了吧。”
ame瞪大了雙眼:“那你不去追”
“等比賽打完再說吧。”
“你”
“再說再說,你以後不會打算和比賽過日子吧”fy拉來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說話的正經語氣讓我有些不習慣,“我打職業這麼多年,比賽少說也有近千把了,現在不也快結婚了你纔出道多久,就開始考慮這些瞭如果你不喜歡,直接找她說清楚,別找一些根本沒有干係的東西來當藉口。”
我噎住了。
我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卻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單純的,下意識的,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不真實。
從一個年近中年,依靠假賽混喫等死的電競毒瘤,以這麼一種荒唐而真實的方式搖身一變,成了少年天才蕭瑟。而且,有了一幫值得信任的好隊友、好兄弟,還有白瑜相處這麼久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我,說對她沒有感情肯定是不可能的。但
“那之後的比賽”
“放心,那五個人工智障就交給我們。明天我找國內幾個認識的職業中單來打,頂着延遲也肯定能把比賽拿下。”
fy是個很愛開玩笑的人,但此刻我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
ame淡淡道:“想去就去吧。”
兩個人都這麼說了,我沉下心來認真想了想,終於作出了選擇:“給我張紙,還有筆。”
正午,太空針塔。
太空針塔是位於美國華盛頓州西雅圖的一個觀景塔,是西雅圖的地標性建築之一。到西雅圖,沒到過太空針塔,就像到巴黎,沒看過巴黎鐵塔一樣掃興。
太空針塔的頂部已經改造成遊客可觀光的上下兩層式,乘坐電梯可以直達頂層,人流量巨多。
在這針塔裏面,能看到的東方面孔廖廖可數,我就是其中之一。
說實話,我這麼着急趕過來,看到周圍洶涌的人流,我人都傻了,給白瑜發消息也沒回,估計是沒看見。
沒有辦法,我只能攔住一對面相看上去比較面善的外國夫婦:“excuseme,didyouseeagirl,uh,white,beautifuandtall”
我的本意是:“打擾一下,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亞洲面孔,帶着白色的帽子,很高很漂亮。”但我的英語實在太過蹩腳,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
果然,這對夫婦聽完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嘶,看我這腦子,忘記有照片了。
我隨即掏出手機,拿出蕭一桐生日那天的羣體合照,將白瑜的部分放大給他們看。
“uhthisgirlsheisimpressive.maybeupside.”妻子指了指樓上,但看起來不是很確定。
“thanks.”我忙到了聲謝,隨即轉身擠進了電梯,沒時間管他是真的假的了,有大致方向總比沒有要好。
事實證明,我前天的禱告雖然沒有在挑戰賽中應驗,但還是有點效果的。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透明玻璃前,外面是怡人的風景,雲彩攏聚,晴空萬里,外面就上是一副乾淨的畫。
白瑜呆呆地望着窗外,下意識伸手想去摸,突然反應過來眼前擋着玻璃,這才略帶遺憾地收回了手。
她拿起手機,向右手邊的女遊客很有禮貌地問了聲好,應該是請她幫忙拍個照。女遊客爽快地答應了。
藍天,白雲,玻璃棧道上,一個乾淨的女孩略帶羞澀地站在那裏。
我看在眼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快步走上前去。
“誒蕭瑟你怎麼”
“拍照呢,笑一個。”
突然出現的少年牽過女孩的手,女孩詫異回頭,眼神轉爲驚喜。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少年,第一次紅了臉。
咔嚓,畫面在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