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館行動站呼叫總部”
“總部收到請回答”
“”
駐地外,獵魔師們還在與周圍的魔物激戰。
站長李春風換了多個頻段向總部呼救,卻始終沒能得到迴應。
通訊線路斷了
還是荒野上的魔能干擾了信號
眼見通訊無法接通,李春風臉色慘白,汗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落。
駐地外局面失控,周遭魔能潮涌異常,薄弱的臨時防禦網最多撐不過兩個鐘頭
而此時,距離上次呼救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總部的救援部隊卻遲遲沒有趕到
怎麼辦
是繼續等,還是派人出去求救
就在李春風百般猶豫時,在他身邊,副站長韓青松道:“我帶隊出去求援”
屋中的另一個三階獵魔師立即道:“不行,韓站長應該留下,我去”
這時,從訓練營過來的教官石韜道:“還是我去吧,你們常年駐紮在這裏,對附近的環境熟悉,適合守城,而我更熟悉訓練營那邊”
李春風眉頭緊鎖,默默攥緊了拳頭。
以現在荒野上的情況,殺出去救援,遠比留在駐地要危險得多。
然而李春風作爲站長,卻不能身先士卒地帶隊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在駐地坐鎮
“無論誰帶隊,都請帶我一起去吧”
就在幾人正在爭吵時,通訊室中忽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李春風轉頭一看,卻見說話的是陸遙。
他手中抱着一把r16突擊步槍,臉色因緊張而略顯潮紅,道:“我的槍法,您知道的,想從這裏殺出去,我能派上用場”
一聽這話,通訊室中的幾人頓時都沉默了。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相處,衆人對陸遙的實力相當清楚。若論清理魔物的效率,在場恐怕還真的沒人能跟他相比。
而殺出重圍,最需要的就是效率
“那就定了吧,我帶隊,陸遙跟我走”
一旁的石韜道:“時間寶貴,別磨磨唧唧的了,我們立刻就出發”
李春風一咬牙,道:“好你帶隊,駐地這邊的人隨你徵用”
他說着肅容望向石韜,道:“請務必要把消息傳到總部去,行動站400多人的命就交到你手裏了”
說着,他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鄭重地向石韜行了一禮。
石韜神色一凜,立即回以同樣的禮節,隨後轉頭望向陸遙,道:“帶足武器彈藥,咱們走”
“是”陸遙正色迴應。
“哎,你幹嘛去”
行動站南門外,肖雲鶴見到陸遙爬上了一輛裝甲車,即將駛離駐地,連忙追上去問道。
陸遙道:“殺出去求援”
“靠這種事不帶上我”肖雲鶴將戰刀往腰上一別,扒着裝甲車的外沿就要往上跳。
“哎,你別”陸遙話音還沒落,卻見裝甲車兩側,一左一右兩道身影先後躍上,正是自家隊友白靜姝和許安。
陸遙神情一呆,連忙望向副駕上的石韜,道:“石教官”
石韜見狀也是愣了一下,苦笑道:“來吧,都來吧”
“一個個上趕着送死,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隨後,裝甲車一路開,防守在這個方向的陳驤、莎琳娜、顧居安等人見狀,也先後跳上了戰車,一個個聲稱自己不可或缺,死活不肯下去,弄得石韜哭笑不得。
哎,都是好孩子啊。
不過好在,陸遙等人經過這半個多月的實戰訓練,也都不是紙上談兵的生瓜蛋子了,論起純實力來,這些人甚至比普通的二階獵魔師還要強。
看到石韜帶領的救援部隊駛離了駐地,李春風走到駐地的中控臺前,拉下了一個黑色的閘刀。
“站長”
一旁的工作人員瞧見這一幕,吃了一驚。
這是,駐地魔能誘導裝置的總閘
站長拉下這個閘刀,想要幹嘛
是想要把周圍的魔物都吸引過來嗎
李春風無奈地笑了笑,道:“沒什麼別的手段,只能這樣幫他們減輕一下殺出去的壓力了。”
“你看好時間,10分鐘後關掉。”
說着,李春風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拔刀衝了出去,參與到了駐地外圍的守備隊伍當中。
“砰砰砰砰砰”
裝甲車從駐地開了出去,一路上槍聲不斷。
陸遙站在駕駛室裏,頭從天窗探了出去,飛快清理着前方的魔物;
而顧居安、顧思危兄弟則趴在車廂後方,負責清理後面的危機。
若遇到中階以上的魔物,石韜、陳驤等人便跳車下去攔截,迅速處理掉危機,而後再追上來。
在一行人的配合下,裝甲車艱難地開出了最初的五公里,所幸沒有出現人員的傷亡情況。
陸遙無暇他顧,只能一門心思盯着車輛的前方,用手中的步槍爲小隊開路。
他之前無論是參與守備任務,還是參加uh大賽,總覺的賽場上的魔物太少,不夠殺;
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遇見了殺得手軟、殺到頭皮發麻、殺到噁心欲嘔的情況。
太多了,太密集了,無邊無際,讓人幾乎判斷不清方向。
隨着時間的推移,荒野上魔物的狂化狀態正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陸遙不知道那道光柱是什麼。
他只覺得,這個情況如果一直這麼擴散下去,恐怕這片大陸都要完蛋了
“方向對嗎”副駕上,肖雲鶴手中拿着一個指南針,向裝甲車的司機問道。
由於周圍的魔能太過濃郁,指針搖擺不定,無法確定幾人前進的方向。
“放心吧,錯不了”
司機是一個來自行動站的中年獵魔師,他一邊熟練地駕駛着裝甲車,一邊叫道:“這條路我每個月往返兩趟,我記得這裏的一草一木,走不錯路”
聽他這樣說,肖雲鶴只覺十分佩服。
荒原上其實並沒有什麼醒目的標誌,地形也相對平坦,再加上這時候四面八方全是魔物,讓人根本判斷不清車在往哪兒開。
“你看這邊,”司機一邊開,一邊向肖雲鶴講授道,“樹冠都是朝着向陽的方向生長的,咱們往這邊開就是南,肯定沒錯。”
“這條路其實好走的,訓練營就在咱們駐地的正南方向,基本沒多大偏差。”
肖雲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那您覺得”
“砰”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猛然間,裝甲車的前擋風玻璃忽然碎裂
於此同時,裝甲車猛地一個轉彎,差點倒翻在地
肖雲鶴下意識地伸手護住了臉部,一擡頭,卻見自己身邊,駕駛座上的司機的半個頭顱已經被打爆
這是,被狙擊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