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區,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不可能有意外的,絕對是何老師和木木女神。”教主立刻走了過去,邊走,邊語氣篤定地說道。
他打開房門,然後,驀地看到,站在門後的人竟然是淑女組合的兩位女孩子。
此刻,她們正笑語盈盈地看着教主,臉上的戲謔表情十分明顯。
顯然,教主剛剛的話,被她們聽了個一乾二淨。
看到門後出現的人並不是何言風和阿依慕,而是陳淑儀和嶽淑美,教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他的心裏生了出來。
不過,很快,他就按捺下了這股不好的預感,臉上浮起一抹訕笑,打趣地說道:“呃?別鬧!”
說罷,他立刻探出腦袋,往走廊裏面瞅了瞅,發現沒有看到想象中的人之後,臉色突地一變。
“教主哥哥,您是覺得,我們不可能贏吧?”
“教主哥哥,你太讓我們傷心了。”
兩個女孩子戲精上身,立刻嚶嚶嚶了起來。
她們一人一句,說完之後,還可憐兮兮地看着教主。
教主被她們看得面紅耳赤,心裏發毛,腦門上寫滿了尷尬。
雖然不太相信,不過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打鼓了。
不會真是淑女組合贏了吧。
心裏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教主立刻支支吾吾地爲自己辯解了起來:“那個,那個……”
“其實我也想到了。”抓耳撓腮地想了片刻之後,他突然打起了哈哈,然後直接調轉話鋒,討好地說道:“你們贏何老師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他的這番明顯是討好的話,不但沒有讓兩位女孩子滿意,反而讓她們的臉上浮起了更加古怪的表情。
就在兩位女孩子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教主的時候,不遠處的中位區,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男一女,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何言風和阿依慕。
出門之後,阿依慕表情怪怪地朝着教主所站的上位區門口位置走去,同時一臉失落地說道:“哦,原來教主老師是這麼看我們的。”
何言風跟在阿依慕的身後。
他看向教主,眼眸之中射出一抹同情。
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圈套,竟然把他戲耍得這麼慘。
看到何言風臉上的憋笑之後,教主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指了指阿依慕,又指了指陳淑儀和嶽淑美,臉上帶着幾分疑惑道:“呃,你們兩組,到底是誰贏了,能不能別晃點我了?”
沒有理會教主哭笑不得的表情,陳淑儀突然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景象,而後調皮地對着身邊的嶽淑美說道:“原來上位區是這個樣子的呀。”
嶽淑美亦是配合地說道:“是啊,其實和中位區差別也不是很大。”
說罷,她拍了拍陳淑儀的肩膀,而後領頭朝中位區的房間走去,“既然都看過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
看到陳淑儀和嶽淑美大搖大擺地走回中位區,教主自嘲地呼了口氣,“何老師,你們這是?”
何言風撇了撇嘴,走到教主的身邊,隨口解釋道:“沒什麼,就是去看了看中位區的房間佈置。”
“然後呢?”教主聞言,立刻追了上去。
何言風擺了擺手,坐入沙發之中,神情輕鬆地說道:“沒有然後了。”
教主欲哭無語,滿臉幽怨地看向何言風,“我嚴重懷疑,你們就是在故意整我。”
阿依慕坐入何言風的身邊,搖了搖手指,“不用懷疑。”
何言風搭腔地說道:“我們就是在整你。”
“哈哈哈……”
葛錚聽了這話,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何言風偏轉腦袋,看向葛錚。
葛錚笑容一斂,滿臉警惕地看向何言風。
何言風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葛老師,關於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不知道您和教主交流得怎麼樣了?”
葛錚嘴角抽了抽,臉色立刻垮塌了下來,“呃,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八卦的嗎?”
教主突然插話,鄭重其事地說道:“我以人格保證,這絕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看着教主對着鏡頭,認真嚴肅的模樣,何言風大概想到了他和葛錚剛剛都經歷了什麼。
於是語氣戲謔地說道:“你說就說嗎,幹嘛還要特意衝着鏡頭,向嫂子解釋嗎?”
葛錚聞言,再次乾咳了起來,而後拙劣地轉移話題道:“咳咳咳,小丁的演唱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認真聽。”
“葛老師,不用緊張,下次碰到嫂子,我會當面像她解釋的。”何言風嘻嘻一笑,聲音揶揄地說道:“壓根沒有這回事。”
“就算有,也肯定忘得一乾二淨了。”阿依慕亦是和他沆瀣一氣,添油加醋地說道:“這首《唐古拉》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葛錚無奈地分別斜睨了何言風和阿依慕一眼,“你們倆,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勁兒,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毫不在意。
“那個,真的開始了。”教主見葛錚被涮得慘,指了指電視機,開口提醒道。
電視機裏面,丁凡的演唱已經開始了。
剛開始這幾句,聽着還不錯,不過也沒有到驚豔的地步。
等到主歌第一段馬上就要演唱完畢之時,教主亦是頷了頷首,“主歌有點意思,看來,這次,丁凡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在這首歌裏面的。”
就在教主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電視機裏面,節奏陡然一轉,一股濃濃rap風驀地冒了出來。
丁凡開口就一段渝州方言的rap。
這段rap,很燃,很炸,乍一聽到,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中位區裏面,陳淑儀和童悅立刻被這段rap驚得發出了高分貝的呼喊聲:“哇喔!”
饒是心性相對比較沉穩的嶽淑美亦是滿眼詫異地說道:“這段rap,這歌,要燥起來了呀。”
上位區的房間裏面,低吟了一句丁凡這首歌其中的兩句歌詞,教主眼中滿是欣賞地說道:“不愛就別聽,沒人慣着你的玻璃心。不愛就別聽,沒有歌受所有人歡迎。”
人到中年,已經基本沒有多少棱角的葛錚,亦是歎服地說道:“好犀利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