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練功房裏面。
阿依慕伸手。
何言風抓住她的手起身。
“今天就到這裏吧。”女孩兒看了滿頭大汗的何言風一眼,而後意猶未盡地說道:“希望你下次能表現得好一點。”
“還有下一次!”何言風瞪大了眼珠子,隨即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語氣堅決地說道:“我絕對不會再來這裏了。”
阿依慕聞言,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家裏的健身房也可以。”
何言風抽了抽嘴角。
我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他滿臉苦澀道:“咱就不能刪掉這個環節?”
阿依慕淡淡斜睨了何言風一眼,聲音不鹹不淡道:“生命在於運動。”
何言風的眼珠子驀地一轉,而後厚着臉皮笑眯眯道:“咱就不能換個運動方式,比如在牀上……”
阿依慕聽了何言風的話兒,眼中折射出一縷危險的氣息。
她伸手繼續擺出跆拳道的起手式,“看來,你今天是不打算回去了。”
何言風腦袋一縮,訕訕地笑了起來,“呵呵,那個,慢跑也可以……”
阿依慕瞥向何言風,“我不是有陪你晨跑?”
“我尊重你的運動方式,你也得尊重尊重我的運動方式吧。”她繼續道:“再說了,運動要有張有弛,不能總是慢吞吞的吧。”
“這可是你說的喲。”何言風嘿嘿一笑,“要不以後就按照我的方式鍛鍊九次,再按照你的方式鍛鍊一次。我試過了,九淺一深是最佳的方式。”
阿依慕聞言,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嗯,我覺得,今天這種程度就是淺的。”
“咳咳……”何言風滿臉尷尬,忍不住豎了豎大拇指,“阿姐,你牛掰!”
“哼!”阿依慕冷哼一聲。
和女孩兒相處了這麼久,何言風多少了解一點。
真要甩開了性子,她也是葷素不忌。
不管何言風的車速有多快,她都能上車。
不說是老司機,但車速也是一點都不慢。
兩人離開小型練功房。
剛出門,立刻聽見,隔壁不遠處時不時傳出砰砰砰的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何言風有些不解,“咦,這麼晚了,隔壁的練功房怎麼還有動靜。”
“別瞅了,人家進獨立練功房興許就是不想被人打攪。”看到何言風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阿依慕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一眼,“再說了,人家關了門,你也看不到。”
本來,何言風是沒有多少興趣的。
不過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聯想到裏面可能也有一位正在歷劫的哥們兒或者姐妹兒,何言風便瞬間來了興趣。
想看看裏面那位同病相憐的人究竟是誰。
“邊上有窗戶。”何言風掃視一遍,而後指了指練功房門旁邊的窗戶。
阿依慕直接揪住何言風的胳膊,往外面走,“我還是覺得不妥,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她以前就是這裏的兼職教練,自然清楚其中的一些規矩。
“好吧。”胳膊被揪着,何言風只得無奈放棄了這個想法。
阿依慕領頭朝前走,道:“走之前先和蓉少打個招呼。”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異。
“咦,怎麼沒有看到蓉少?”兩人兜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賈蓉的身影。
“我跟她打個電話吧。”說話間,阿依慕就準備去拿手機。
何言風卻是指了指剛剛有巨大響動傳出的那間練功房,“不用打了,十有八九在那裏面。”
整個培訓中心裏面沒有看到賈蓉的身影。
除了剛剛那個小型練功房,不可能有別的地方了。
“呃……”阿依慕還是有些顧慮的,她聲音踟躇地說道:“偷看不太好吧?”
何言風擺了擺手,大搖大擺地往那個方向走去,“我們這哪叫偷看,明明是大大方方地看。”
阿依慕聞言,覺得頗有道理,“說的也對。”
砰!
砰!
砰!
……
還沒靠近窗戶,裏面就再次傳來了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何言風忍不住喃喃自語道:“裏頭這哥們摔得可比我慘多了。”
阿依慕聽到這話,突然蹦出一句,“現在你知道我對你的好了吧?”
“呃……”
何言風瞬間石化了!
他詫異地看向了阿依慕。
這是什麼企業級理解!
興許是自己都覺得這話有點過分,阿依慕故作鎮定地偏轉腦袋,透過玻璃,看向練功房裏面的情形。
然後,這回,輪到她石化了。
“咦?”何言風疑惑,不知道阿依慕究竟看到了什麼,竟會露出如此詫異的表情。
阿依慕指了指玻璃裏面,“你自己看!”
帶着好奇的神色,何言風也跟着轉頭看向玻璃裏面的景象,然後他的表情也石化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最後不可置信地輕聲喃喃,“居然是大鵬!”
練功房裏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有幾天沒碰面的孫鵬祥。
另外一位,也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剛剛正在尋找的蓉少——賈蓉。
此刻,他們兩個正在對練。
呃……或者準確地說,是孫鵬祥一個人在單方面的受虐。
是的!
孫鵬祥正在單方面被虐!
身體各個部位時不時和地板接觸,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砰砰砰……
每一回,孫鵬祥和地板親密接觸,何言風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這滋味兒,剛剛他也嘗過。
現在,光看看就覺得疼!
當然,除了疼以外,還有疑惑。
孫鵬祥這是幹嘛?
故意來找虐的。
難道他是抖M?
受虐狂!
平時看他,也沒有這愛好呀。
就在何言風疑惑不解的時候,練功房裏面,賈蓉再次把孫鵬祥撂倒了。
孫鵬祥雖然看着五大三粗、肌肉虯實的,但是真正對戰起來,卻完全不是賈蓉的對手。
何言風數了數,在賈蓉的手下,孫鵬祥大概只能支撐到三分鐘左右,規律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