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小張灣。
村口停車場位置。
杜聰將行李箱搬上車。
他看了一眼村子的某個方向,“何老師,崽崽就託付給你了。”
何言風哭笑不得。
他頗爲無奈,忍不住失笑,“你能不能不要說的好像是託孤似的嗎?”
站在他旁邊的趙科忍不住吐槽,“不就是一隻鵝嗎,放心,在你來之前,我不會燉了它的。”
沒錯!
杜聰口中的“崽崽”就是一隻鵝崽,被養在了聰慧養殖園。
聰慧養殖園,一聽就知道是杜聰取的名字。
對此,何言風嗤笑了一陣。
見過以人命名的教學樓,見過以人命名的道路,可是這以人命名的養殖園,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用你們兩口子的名字來命名一個養殖園,真的好嗎?畢竟裏面是用來養殖牲畜的。”
當時,何言風說的就是這句話。
然後,在他這話出口後……現場陷入了詭異的沉寂之中。
何言風不提醒還好。
這一提醒,還真是怎麼想怎麼膈應。
特別是杜聰,感覺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不過這名字畢竟是自己取的,馬上反悔的話,更是尷尬。
就這樣,“聰慧養殖園”的名字在其他幾人的無良堅持下保留了下來。
對此,周小卉相當的無語。
她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最讓她哭笑不得的是……這禍還是自家男人主動招惹過來的。
停車場位置,聽了趙科的話,回想起昨天下午在村民那裏買的鵝崽,杜聰更加不放心了,“你說這話,我最不放心,何老師,你得幫我看着點,別讓這傢伙真把我的崽崽給燉了。”
何言風苦笑點頭。
幾人又聊了幾句。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杜聰主動告辭道:“有機會來濱城玩。”
“一定!”何言風隨口敷衍了一句。
……
離開小張灣的路上,周小卉深深瞥了自己丈夫杜聰一眼,她若有所思,而後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點過了?”
杜聰笑了笑,一邊開車,一邊解釋,“盛勢文娛,在這樣的環境下面,像何老師這類人,值得好好結交一番。”
周小卉不置可否。
她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杜聰,而後突然畫風一轉,“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他們的。”
杜聰目光直視前方,不偏不倚,迴應道:“你羨慕他們什麼?”
周小卉面現憧憬之色,“真的很像一對神仙眷侶。”
以後會怎麼樣可能不好說,不過現階段,何言風和阿依慕的生活狀態確實挺讓人羨慕的。
杜聰聽了這話,眼角抽動了一下,“我感覺,你在內涵我。”
周小卉眼中那不加掩飾的羨慕讓杜聰有些喫味。
杜聰突然開口問道:“你有沒有後悔過,嫁給我?”
周小卉聽了這話,驀地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之後,她直接開口反駁道:“爲什麼要後悔?”
杜聰瞬間無言以對。
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在思考了一下之後,杜聰突地神色認真地說道:“雖然我可能無法做到何老師那個程度,但是……我可以往那個方向嘗試一下。”
“畢竟未來註定陪我走一生的人是你……”
這次來小張灣,還真是來對了,沒準他們這對家族聯姻還真的能夠擦出一些火花。
……
杜聰和周小卉離開沒多久,何言風和阿依慕也離開了小張灣。
今天是週一,何言風上午下午都有課程,所以他必須早點出發。
……
車子疾馳,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紫金大廈。
“何老師,早!”
剛剛進入一樓大廳,何言風和阿依慕正準備往電梯間走,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陌生的聲音和他打了聲招呼。
“早!”
何言風條件反射地迴應一聲。
“等等!”一開始他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並且開口追問,“你是……”
何言風之所以開口詢問,主要是因爲,眼前這傢伙,自己以前根本沒有見過。
“我叫宇珩。”剛剛開口打招呼的年輕帥氣男聞言,立刻自我介紹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樣問可能不太禮貌,不過何言風還是開口問了,“咱倆認識嗎?”
名叫“宇珩”的年輕帥氣男咧嘴一笑,滿臉自信地說道:“現在不就認識了,以後可能還會熟上加熟。”
何言風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你也在這裏上班?”
只是他沒有想到,如果眼前這位“宇珩同學”是別的樓層的辦公人員,怎麼可能第一時間叫出他的名字。
宇珩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未來女朋友在這裏上班。”
“送愛心早餐來的?”何言風嘿嘿一笑,看了看眼前這位“宇珩同學”手中提着的好幾份早餐,試探地問道。
宇珩聞言,就準備遞出兩份給何言風和阿依慕,“是啊,何老師和木木老師要不要來點?”
何言風連忙擺手,“不用,我們已經喫過愛心早餐了。”
“小夥子不錯。”何言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繼續鼓勵了一句,“記住,膽大,心細,臉皮厚,七字真言,你遲早能追到心目中的女神。”
恰在此時,電梯門開了,何言風和阿依慕進入其中。
而宇珩則是停在了一層,似乎在等什麼重要人物登場。
宇珩受到莫大的鼓舞,他信心十足地說道:“謝謝何老師的支持和鼓勵,我會繼續努力的。”
何言風一陣尷尬加疑惑。
不就是隨口敷衍了一句。
用得着這麼興奮嗎?
……
時間匆匆,很快就到了下午。
溫思思今天請了假,去了市區裏的一傢俬立醫院。
之所以去醫院,原因很簡單,昨天下午她去檢查了,確認了懷孕的事實。
沒有任何意外的,她給呂文瀚打了電話,而後得到了一個“打掉”的指令,以及……一萬塊錢!
確實覺得不適合要小孩,所以今天下午她去做了人流。
而陪她去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起請假的許悅。
“啪!”
兩人剛剛出了醫院,就在這時,就在醫院門口,一位三十來歲,打扮得性感時尚的女子直接走了過來,甩了溫思思一巴掌。
巴掌聲清晰可聞,只要是路過醫院門口的人都能聽得見。
那年輕美少婦見溫思思被打懵了,又惡狠狠地咒罵了她一句,“賤人,不要臉,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