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藝,大門附近的馬路邊上,何言風、阿依慕、嚴淑欣、溫思思、許悅以及一位學校的保安大哥正滿臉爲難之色地等待着。

    此時此刻,也許是因爲滲漏出來的汽油越來越多,不只是保安大哥,就連何言風和阿依慕他們都聞到了一股汽油味。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們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車子猶如煙花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開。

    嚴淑欣的鼻子動了動,她嗅到了空氣之中彌散出來的汽油味,而後,臉上露出了後怕的表情,“剛剛衝過去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聞到了一股汽油味,不過因爲當時的心思都在救援上面,所以也沒有太在意。”

    幾人猶豫着,踟躕着,不敢上前救援。

    何言風忍着右臂位置傳來的疼痛,掃視了周遭一圈,然後,他的眉頭驀地皺了起來。

    發生了車禍,而且是撞破了學校的圍牆,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在學校的大門口附近,怎麼可能不引起關注。

    所以,此時此刻,何言風看到,已經有不少學生圍了過來,不遠處,還有一些學生也在往這邊趕。

    “保安大哥,你用對講機聯繫一下,多叫一些人過來。”何言風轉頭看向保安大哥,而後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來維持現場的秩序,不能讓學生們靠近,否則,會很危險。”

    保安大哥聽了何言風的話,頷了頷首,覺得有道理,而後,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拿出對講機,開始呼喚同事過來幫忙。

    何言風吩咐完,而後再次挪動目光,把注意力放到了已經“不成車形”的白色轎車上面。

    就在這時,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只見…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從破損的車窗玻璃處顫顫巍巍地伸了出來。

    突然間看到這一幕,即使是保安大哥,臉上都不禁流露出了駭然之色,更遑論四個女孩子了。

    鮮血淋漓的手伸了出來,並且伴隨着一道微弱的求救聲,“救…救我…”

    何言風看到這一幕,於心不忍,他在猶豫,在思考,是不是要趁現在過去解救對方。

    就在這時,比較瞭解他的阿依慕卻是驀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勸阻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何言風還在天人交戰,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轟~!”

    巨大的爆炸聲驀地響起,熊熊烈火瞬間化身惡魔,快速吞噬了整臺車輛。

    這下子,不用在糾結要不要救了。

    因爲,人肯定是救不回來了。

    然後,下一秒,何言風的額頭上面便是滲出了涔涔細汗。

    剛剛,如果自己真的因爲惻隱之心,下場救援的話,這會兒,葬身火海的就不只是呂文瀚一個人了。

    熊熊烈火吞沒了車輛,隱約之中,何言風似乎看到了之前那條鮮血淋漓的手臂。

    此刻,那條手臂好像還保持着伸出車窗外的姿勢,看着像是要去抓住一根看不見的救命稻草。

    看到這一幕,何言風不忍地低下了眼簾,他湊到阿依慕的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別看。”

    阿依慕聽到何言風的提醒,雖然知道他是爲自己好,想要保護自己,不過還是滿臉倔強地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溫思思也在目不轉睛地看着,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太息了一聲,而後聲音唏噓道:“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這個時候,嚴淑欣倒是體現出了完全不同的強大心理素質,只見她仍舊義憤填膺地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何言風嘆了口氣,而後對着旁邊的保安大哥吩咐道:“報警吧。”

    說罷,何言風沒有再逗留,在阿依慕的攙扶下,他返回了學校,直接去了醫務室。

    對於自己的傷勢,何言風還是比較清楚的,十有八九就是脫臼了,最多附帶一些擦傷,像這樣的傷勢,學校的醫務室就足以處理了,根本不用去醫院。

    醫務室裏面,在老醫生的嫺熟手法之下,何言風脫臼的右臂很多就接好了。

    塗了點傷藥,用繃帶簡單固定了一下,老醫生給何言風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做完這些,兩人便是準備返回小張灣。

    不過就在他們再次走出校門口的時候,卻是又一次被攔住了。

    這次是真的攔,而且是被警察攔住了。

    兩人無奈,只好和嚴淑欣三女一起,去警局做了筆錄。

    做完這些,回到小張灣的時候,時間都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在何言風的指導下,阿依慕動手,做了兩碗麪條。

    約莫九點半的時候,兩人終於喫上了晚餐。

    不過看着賣相還不錯的麪條,兩人卻是都沒有什麼胃口。

    “是不是有點適應不了?”餐桌上面,看着沒喫幾口就放下了筷子的阿依慕,何言風柔聲問道。

    “確實有點。”阿依慕點了點頭,聲音反而沒有當時的冷酷,有點後怕地說道:“我現在一閉上眼,腦袋裏面就會不自覺地回想起那隻血淋淋的手。”

    何言風也跟着放下筷子,他伸出自己完好的左手,拍了拍阿依慕的肩膀,“放心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

    當天夜裏,迷迷糊糊之中,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把何言風直接疼醒了。

    醒來之後,何言風發現,被窩之中,居然有一絲微弱的抽泣聲傳出。

    何言風打開牀頭燈,而後發現,阿依慕的臉上竟然掛着淚痕。

    “怎麼了,阿姐老婆?”何言風湊過身子,在女孩兒的額頭上面輕吻了一下,而後語氣關心地問道。

    別看平時的性格挺強勢的,偶偶還跟個男孩子似的,風風火火的,但是真正遇到了衝擊力較大的事情,女孩子的柔弱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展現出來。

    就像此刻的阿依慕,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是何言風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也讓他十分心疼。

    “剛剛,我做夢了,夢到了白天的那場車禍。”夜裏偷偷哭泣,被何言風發現了,阿依慕抹了抹眼淚,沒有隱瞞,開口說出自己哭泣的原因。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我都不敢想,如果你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我該怎麼辦?”

    何言風支起身子,靠在牀頭軟包上面,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揉了揉女孩兒的秀髮,“放心吧,算命的說,我福大命大,能夠活一百歲呢。”

    他這一句玩笑的話,讓女孩兒的心情稍稍改善了一些。

    聊了一會兒,何言風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於是笑了笑,在女孩兒的額頭上面吻了一下,“好了,都這麼晚了,不想明天出現黑眼圈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很快,兩人再次歇下了。

    經歷過剛剛的噩夢,女孩兒似乎缺乏一些安全感,她挪動身子,儘可能緊密地貼近何言風。

    這樣似乎能給她增加一些安全感。

    這下,可苦了何言風。

    女孩兒身材火爆的嬌軀和何言風緊緊貼在一起,自然而然勾起了他的下身反應。

    感受到某個火熱的物體開始復甦,並且頂在了自己的某個敏感部位上面,阿依慕羞惱道:“你都受傷了,還這麼不老實?”

    何言風感受了一下懷中的嬌軀,而後無奈苦笑,“這個…我受傷的地方是胳膊,又不是下半身,你捱得這麼近,我起反應不是很正常的嗎!”

    說罷,他開始大膽地挑逗,“要不,你就滿足滿足我這個病人的需求。”

    何言風的話音落下,然後,就在他萬分期待的心情中,懷中的玉人竟是沉默了下去,沒有一點回應。

    就在何言風以爲,自己的期待估計要落空了的時候,女孩兒突然動了,玉手開始遊走…接觸他的某個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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