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椅的扶手連着靠背貫穿有一條燈帶,除此之外,導師椅和舞臺之間也有一片地燈,這些燈,如果呈現白色,則代表對應位置的導師轉了椅子,如果呈現紅色,則代表對應的導師沒有轉椅。
這些燈,連在一起,看起來還是比較明顯的。
所以教主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何言風的選擇和他們不同。
他的話,成功引起了其他導師的注意力。
一開始,其他導師都以爲,何言風和他們一樣,都是在歌曲演唱結束之後自動轉過來的,
不過此時此刻總算是發現了何言風的“異常”選擇。
是的,在他們看來,何言風這最後一刻做出的選擇,可不就是“異常”選擇。
至少在以他們的標準來衡量,這首個登臺的聲音肯定是達不到標準的。
不過何言風卻是轉椅了,這也是他們不解的地方。
“是啊,最後一刻,我轉了。”何言風面帶微笑,回答道。
最後一刻,何言風還是選擇了順從自己內心的呼聲。
他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聲音。
既然只有自己一個人轉了椅子,那麼也就不存在什麼爭搶不爭搶的問題,何言風顯得比較從容,開口問道:“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六位導師好……我叫林桂英……來自湘江省綿山市合江縣的一個小鎮子,我今年33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舞臺上面,一開始的時候,林桂英還是比較緊張的,聲音都因此有些顫抖,不過說到後面卻是慢慢變得鎮定了起來。
“能問一下,你爲什麼會穿這一軍裝?你是軍人嗎?”何言風聲音十分客氣地問道。
何言風估計,這也是一開始的時候,她剛剛上臺,舞臺底下就爆發了一點騷亂的原因之所在。
畢竟穿着軍裝上來表演還是比較罕見的,更何況,這個林桂英的軍裝明顯不太合身,有點鬆鬆垮垮的。
如此怪異的裝束,怎會不引起衆人好奇?
現在,何言風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也算是問出了不少觀衆心目中的疑惑。
聽了何言風的問題,舞臺上面,林桂英臉上的興奮之色並未減退多少,她繼續面帶微笑地回答道:“何老師好,我之所以穿這身軍裝,並非因爲我是軍人,或者嚴格來說,我只能算是半個軍人,因爲我是軍人家屬。”
何言風聞言,並沒有立刻接茬,而是繼續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的愛人是一位軍人,他是一名戍邊的戰士,他和我一樣,都很喜歡唱歌,本來,這次參加比賽,他是準備陪我一起過來的,不過……”
說到這裏,她展顏一笑,頓了頓,而後繼續說道:“他因爲任務,也是他的光榮使命,不得不提前結束休假,回到自己的崗位,所以,我穿着他的衣服來了,就當他陪我一起來的。”
何言風聽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而後帶頭鼓掌了起來。
鼓掌過後,何言風面帶欣慰之色,繼續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轉過來嗎?”
不等林桂英給出回答,何言風便是自問自答道:“就是因爲你的那句‘你就像白楊,守護在祖國的邊疆,也矗立在我的心房’,一下子,打動我了,我能從這句歌詞之中聽出濃烈的情感爆發。”
直視林桂英,何言風沒有絲毫隱瞞,繼續往下說道:“我可以直言不諱地告訴你,如果單從演唱技巧而言,你是達不到我的轉椅標準的,不過最後我聽到你的歌聲之中蘊含的情感,然後,我轉了。”
“就像之前的短片裏面說的那樣,這次盲選,在我的選擇標準之中,歌聲中的情感注入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何言風這話,不僅是對舞臺上面的林桂英說的,也是對後臺其他二十九位選手講的。
他的話音落下,阿依慕接過話茬,重新把話題轉到了林桂英的身上,“作爲女人,我多少能理解一些。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因爲你的丈夫是一位戍邊的軍人,應該是沒有多少時間陪你的,不知道有時候你的心裏會不會有些失落?”
阿依慕這個問題算是問的比較細膩的。
林桂英沉默了片刻,最後語氣有些複雜地開口說道:“一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會失落的,會埋怨,別的老公可以陪在自己老婆身邊,而我的老公……一年也見不到幾次。”
長長嘆了口氣,林桂英擡起微微有些低落的頭顱,臉上再次露出豁然的笑意,“不過……後面我就明白了,我的丈夫是爲祖國戍邊,不只是我,也有和我一樣的,千千萬萬個默默付出的家庭,沒有大家,哪有小家,所以,我想開了,我不埋怨他,我爲他而驕傲,而我也要追求我的夢想。”
林桂英的話音落下,何言風再次領頭鼓掌。
這次,後面跟隨響起的掌聲變得更加熱烈了。
顯然,大家都被林桂英的話給感染了。
“對,勇敢追求自己的夢想!當然,我也會盡我的能力去幫助你。”只有自己轉了,所以眼前這位軍嫂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何言風也對她的加入表示了歡迎。
因爲時間不多,簡單互動了一下,軍嫂林桂英便是面帶微笑地離開了舞臺。
“很不錯,很不錯。”旁邊的阿依慕看到軍嫂林桂英加入何言風的隊伍,給他送來了讚許。
接下來是第二位盲選選手。
這一位,很可惜,因爲過分緊張,有點發揮失常,並沒有獲得任何一位導師的轉椅,最後,只得遺憾地離開舞臺。
就這樣,一連過了七位盲選選手,其中,只有四位獲得了導師的青睞。
阿依慕、向陽、教主、王宏斌分別收入了一名學員。
加上何言風,如此就只有顏鴿靈還沒有開張了。
接近一半的淘汰率,總的來看,這個階段的比賽,晉級形勢還是比較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