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
上午九點整，鳳凰娛樂的代表就來到了月玲工作室。
一行三人，加上留在這裏的顏鴿靈和她的經紀人，鳳凰一方，一共有五人。
與之對比，作爲東道主，月玲工作室這邊也是不遑多讓。
除了劉玉玲、江明月兩位大佬，還有聞洛溪、何言風以及劉曉霞。
至於阿依慕，這種事情，就沒讓她參加了。
反正她參加也沒有什麼作用。
最多就是與何言風一樣，加了一個幹坐的人。
實際上，幹坐的不只是他，也包括顏鴿靈和她的經紀人依依。
整個談判過程，如果不是有人基於尊重，時不時cue他們一句，真的和坐禪沒有什麼區別。
月玲工作室和鳳凰娛樂，見面的時候客客氣氣，彷彿仰慕對方已久一般。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就原形畢露了。
說的是談判，其實和菜市場買菜砍價沒有什麼區別。
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
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
對此，無論是何言風還是顏鴿靈都沒有說什麼。
因爲他們都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可能是因爲第一次合作的緣故，拉扯並沒有持續多久。
接近中午的時候，價格就談攏了。
將合同修改好，一式四份，藝人和雙方公司各持一份。
收好合同，鳳凰娛樂的代表肖晉臉上再次浮起了熱情無比的笑容。
這番變臉的能力，讓何言風都不得不歎服。
“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分別和幾人握了握手。
“合作愉快。”和他握手的時候，何言風也是客氣地迴應了一句。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握手之後，肖晉再次開口，滿臉堆笑，試探地問道：“何老師，我們公司還有很多優秀的歌手，他們都希望有機會可以和您合作交流。”
“有機會的，有機會的。”對他的試探，何言風並沒有理會，他亦是面帶笑意，而後隨口敷衍了一句。
江明月站在旁邊，分別掃視了一眼肖晉和顏鴿靈，而後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那個，肖部長，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請你們喫個飯吧。”
這會兒，剛剛談妥了《慢慢喜歡你》的授權，沒必要急着談下一個項目。
再說了，何言風的歌曲，只要放出風聲，根本不缺買家。
肖晉也是混跡職場多年的老油條，聽了江明月的話之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擺了擺手，拒絕了江明月的客氣，隨便找了一個理由，說道：“謝謝江經理的好意，不過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急着趕回花城。”
“那還真是遺憾，如此只能下次再聚了。”江明月也沒有再客氣第二次，直接順着他的話，往下說道。
看到肖晉帶着他的兩個助手離開了月玲工作室，而顏鴿靈和她的經紀人卻是留了下來，何言風有點疑惑不解。
他看向顏鴿靈，開口問道：“呃，你們倆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
顏鴿靈撇了撇嘴，理所當然地解釋道：“他們是公司高管，事情一大堆，自然沒法久留，我不一樣，我們藝人一切圍繞着作品和通告轉。”
“明天下午我就離開。”興許是怕江明月會不答應，她又開口補充了一句。
對於這點要求，江明月自然不會拒絕，她點了點頭。
旁邊的劉玉玲則是直接開口說道：“顏老師想在我們月玲工作室練習歌曲，自然可以，想待多久都可以。”
顏鴿靈聽了這話，語氣有些遺憾地說道：“我也想多待點時間，多接受一些何老師的指點，可惜我還要錄製【大唐飛歌】，明天下午就得走。”
說到這裏，意識到何言風和阿依慕也要去，於是開口問了一句，“何老師、木木老師，你們倆什麼時候過去？”
何言風聞言，側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阿依慕。
他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全聽阿依慕的。
阿依慕稍微想了想，隨即開口回答道：“我們也明天下午走吧。”
頓了頓，回憶了一下上次的事情，她又開口補充道：“上個禮拜週三上午走，有點趕了。”
劉玉玲聽了阿依慕的回答，認同地點了點頭，“明天下午走也好，這樣，你們明天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後天錄製節目，精神頭也會更好。”
……
時間一晃，來到了下午四點出頭。
演唱了一遍《慢慢喜歡你》之後，顏鴿靈面現期待之色，看向了何言風，“何老師，怎麼樣？”
何言風頷了頷首，對着她，投去了一抹欣賞之色，“你果然是老天爺賞飯喫，這麼點時間，就能掌握到這種程度。”
何言風這話，可不是在故意恭維顏鴿靈。
當然對方也沒有什麼值得她刻意恭維的。
至少何言風根本不求她什麼。
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爲，她的天賦真的很不錯。
在何言風看來，在演唱上面，她的天賦是完全不輸於阿依慕的。
聽了何言風的誇獎，顏鴿靈昂了昂下巴，自我打趣地說道：“何老師，你再誇我就要驕傲了。”
“這次不怕你驕傲。”何言風也是呵呵一笑，而後附和地打趣了一句。
就在幾人說說笑笑的時候，練習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劉曉霞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位置。
她看向何言風，踟躇了片刻，而後開口說道：“不好意思，何老師，打擾一下，您方便出來一下嗎？”
“什麼事兒？”何言風疑惑不解，不過還是跟了過去。
臨走的時候，他轉頭看向了顏鴿靈，交待了一句，“你先練着，我去看看有什麼事情？”
說罷，便是邁步離開了練習室。
片刻後，何言風和阿依慕的串聯辦公室內，何言風開口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具體是什麼事情？”
劉曉霞側頭看了一眼旁邊阿依慕的辦公室，看到裏面並沒有人，於是開口問道：“何老師，您認識帕斯卡爾嗎？”
“怕什麼……那是誰？”何言風狐疑地反問，他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個名字，一聽就是個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