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想過,一個女孩子居然可以驚豔到這個地步。
真的美得不可方物。
即使何言風是藝校老師,見多了美女,也是被震撼得有些說不出話。
今晚的阿依慕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襯衫,收腰的那種,把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
襯衫是無袖款的,將兩條雪白的藕臂露了出來。
搭配v型翻領展露出來的修長、白皙脖頸,性感鎖骨和一點點若隱若現的事業線,清純之中帶着幾分妖媚,確實有一種莫名的誘惑。
下身則是一條學生風格的紅黑格子短裙,剛到大腿一半的位置,把大部分的修長、美好都暴露了出來。
這樣一身打扮,加之獨具特色的異域風情,簡直把清純、性感、乃至制服誘惑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直到今天看見阿依慕,何言風方纔明白,原來真的有美得無法形容的人。
不是真的美到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而是美得太複雜,氣質太特殊了,找不到合適的詞語。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阿依慕全身上下暴露出來的肌膚,何言風的心裏居然驀地生起一股怪異感覺。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就像看見心愛的藝術品,想把它小心珍藏起來,獨自欣賞。
彷彿被別人多看一眼都虧得慌。
“看什麼呢”明知何言風應該是被自己今天的打扮震住了,阿依慕卻是仿如沒有察覺一般,仍舊語氣如常地問道。
何言風趕緊撇過眼去,不再傻愣愣地看。
卻是沒有察覺,阿依慕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笑意。
“那個,咱們今晚是後場吧”何言風立刻轉移話題,同時掩飾自己的尷尬。
“今天咱們是攻擂者,自然是後序出場,時間應該是在七點半左右。”
阿依慕在這裏駐唱了一個月,經歷過幾場對決,對於擂臺攻守的規則自然無比清楚。
“那還要等一個多小時。”
何言風看了看手機,開口問道:“晚上吃了沒有”
“沒有。”阿依慕聲音淡淡地說,彷彿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我們先喫點東西吧”
何言風也沒有喫晚飯。
“好的。”
阿依慕也沒有拒絕。
“來的時候我看到,離酒吧不遠的地方有個麪館”
說到這裏,何言風轉頭看向阿依慕,“當然,如果你想喫別的”
“就那個麪館吧”
不過,何言風還沒有說完,阿依慕就做出了決定。
“那走吧。”
阿依慕還是那麼幹脆。
何言風微微一愣之後,也不再遲疑,領頭向巷子口外面走去。
兩人都揹着吉他。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阿依慕就像小媳婦一樣靜靜地、乖乖地跟着。
其實,這個時候,何言風還是想和阿依慕聊聊的。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問阿依慕。
不過,何言風也清楚,現在這時間不合適。
所以,他也只能把一些事情憋着,準備等擂臺賽結束之後再問。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這家名爲“見面”的麪館。
“小夥子,還有美女,想喫點什麼”
老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濃重的秦北口音。
何言風聞言,登時就黑臉了。
不應該都是“帥哥、美女”什麼的嗎
怎麼到我這就成了“小夥子、美女”
你是魔鬼嗎
這都要區分
我只是帥得不夠充分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耿直嗎
“一碗雞蛋麪。”
對着老闆說完之後,何言風轉頭看向阿依慕,“阿姐,你呢”
“和你一樣。”
阿依慕輕聲附和了一句。
“好咧,兩碗雞蛋麪。”老闆熱情地吆喝出聲。
說完,轉身對着何言風露出一個神祕的微笑,“小夥子福氣不錯,西疆小姑娘那可是個個熱情如火。”
“老闆,您還挺了解的呀”何言風狠狠呼了口氣。
“那可不,我好歹也是秦西人,都是大西北那一塊的,見過的西疆人可不少。”何言風的話似乎打開了老闆的話匣子,老闆顯然也是熱絡之人,立刻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這西疆人,特別是西疆女孩子,雖然有外國人的血統,看着和外國人挺像的,但認真看還是有不少區別的。”
“老闆,您見識還挺多的呀。”何言風囫圇地應付一句。
“那可不,就這一片酒吧街,老外可不少呢,黑的、白的、棕的都有”老闆一邊在後頭廚房裏開始忙活,一邊往外冒話,因爲距離不遠,隔斷還是半透明的,對話倒是沒有半點妨礙。
突然想到老闆剛剛的話,何言風繼續和他說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何言風指了指坐在自己對面,一直安安靜靜的阿依慕。
記得,剛剛他可是稱呼阿依慕爲阿姐的。
“來我這吃麪的小兩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兩個人是什麼關係,我這瞅一眼,基本能看個七七八八。”老闆頗爲自信地說道。
何言風聞言剛準備開口反駁,“那這回,您可就”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依慕搶了先,“老闆眼光真好。”
“小姑娘眼光也不錯。”老闆也是識趣地回敬了一個誇讚。
何言風十分受用地露出一抹微笑。
誇阿依慕眼光好,可不就是在變向地誇他。
阿依慕聞言,卻是瞬間來了興趣,“您怎麼看出我眼光好了”
“這不是大開門的事情嗎,小姑娘長得這麼漂亮,氣質又好,八成是這附近學校的大學生,而小夥子,雖說也不錯,但明顯是沒那麼般配的,所以啊,我猜測,你能看上他,應該是因爲其它,比如溫柔、比如聽話什麼的。”
聽了老闆的解釋,何言風登時就不樂意了。
“老闆,你下次還想不想做我的生意了”
老闆呵呵一笑,端上兩碗麪條,看向阿依慕,“小姑娘,以後常來吃麪。”
“謝謝老闆,以後我們會常來的。”阿依慕甜甜一笑。
看到自己被華麗麗地無視了,何言風眼睛瞪得圓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