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斷斷續續的,導致他們連猜帶蒙,也只知道個大概,隱約清楚,是他們的女神在邀請對方唱歌。
而且看對話內容不少,顯然,對方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興許是有顏鴿靈珠玉在前,對方有點怯場了吧。
此刻,不少人心裏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好在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
在顏鴿靈的盛情邀請下,何言風和阿依慕兩人攜手上臺。
“各位歌迷朋友,事情是這樣的,因爲今晚現場來了一位顏老師的好朋友,而且據說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看到何言風和阿依慕上臺,主持人琪琪見現場還有不少觀衆尚在疑惑之中,不知道兩人想要幹什麼,立刻開口解釋道:“此刻在顏老師的邀請之下,這位朋友將帶着他的女伴爲我們獻歌一曲,掌聲有請。”
雖然既定的議程裏面沒有這一趴,不過作爲一個經驗豐富的節目主持人,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突發狀況,所以立刻反應了過來,發揮臨場應變能力,仍舊把節奏串了起來。
兩人上場,簡單和主持人琪琪交流了一下。
琪琪聽了兩人的敘述,知道他們準備自彈自唱,立刻和演唱會現場指揮溝通了起來。
現場指揮是個中年地中海,雖然心裏很討厭顏鴿靈自作主張,邀請兩個不認識的人上臺助演,不過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凝眉去和各方溝通。
臨時增加節目,或者改變節目都不是簡單的事情,涉及到的遠遠不只是節目編排本身的問題,也包括伴舞、燈光、音響設備等配套保障措施的調整,工作量絕對不少。
不過可能是因爲彼此之間工作時間較長,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了經驗,有了默契,所以,現場,倒是沒有令得觀衆等待太久,五分鐘左右就差不多準備好了。
而在這五分鐘的時間裏,主持人琪琪也是使出渾身解數,不斷調節氣氛,和現場觀衆互動,才使得現場不至於冷場。
待得現場準備好,得到示意之後,阿依慕率先邁步,她步伐輕盈,蹁躚而走,緩緩邁入燈光之中。
燈光呈橢圓形,將一架鋼琴籠罩其中,阿依慕就這麼走入,而後不疾不徐坐到了鋼琴前面的座位上面。
此刻,淡藍色的燈光,黑白相間的鋼琴,以及一襲白色連衣裙的阿依慕,就這麼,美人、樂器、燈光形成一副靜謐唯美的畫面。
“我艹,老子差點叛變了,這西疆美女,就這顏值,感覺不比我們的鴿子女神差。”舞臺底下,一位面相有些粗獷的男粉絲看到這幅畫面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剛剛就感覺有點熟悉,現在仔細一看,這位不是這幾天在抖拍上面很火的月亮女神嗎”旁邊一位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一些的男歌迷,臉上驀地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麼月亮女神,不就一網紅,怎麼能和我們顏歌后相提並論。”不遠處也有人發出了不忿的聲音,顯然,他們那邊也有人認出了阿依慕的身份。
“是啊,不過是一個花瓶而已,這種人,最多火一陣子,很快就會過去的。”那人的話立刻引起了身邊不少人的共鳴,有人立刻附和地說道。
這類人顯然是聽過阿依慕歌唱的,知道她的水平究竟怎麼樣,不過因爲人數肯定不佔優勢,所以也沒有很激烈地辯駁。
就在這時,隨着鋼琴聲音的響起,阿依慕那溫潤的女中音開始緩緩流淌出來。
“偏偏秉燭夜遊
午夜星辰
似奔走之友
愛你每個結痂傷口
釀成的陳年烈酒”
第一段結束,預想之中的驚豔並沒有出現,只能說,中規中矩而已。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首歌的主歌部分確實平淡了一點,精華都在副歌部分。
想要一開嗓就驚豔衆人,顯然是做不到的,至少這首歌是做不到的。
“也就一般般而已,這種歌,我們顏女神一摞一大把。”本來懷着較爲期待心情仔細聆聽的粗獷男語氣頗爲失望地說道。
“接着聽,別忘記,好戲還在後頭。”眼鏡男聽了這話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自信地說道。
“我倒是想聽聽,後面有什麼好戲。”粗獷男聞言,臉上的好奇之色更盛,注意力更加集中,目光死死盯着舞臺上面的阿依慕。
“拭目以待。”眼鏡男不慌不忙,彷彿是胸有成竹一般,也跟着將注意力凝聚到舞臺上面,這首歌,他是聽過的,知道後面副歌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仍舊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主歌第一段演唱結束,第二束燈光驀地亮起,打在了距離阿依慕約莫只有五六米左右的位置。
在那裏,何言風靜靜坐着,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手裏抱着一把木吉他。
“入喉尚算可口
怎麼淚水還偶爾失守
邀你細看心中缺口
裂縫中留存溫柔”
何言風撥動琴絃,開始演唱第二段主歌,和第一段主歌的旋律一模一樣,不過在不同聲音的演繹下卻是有些不同的味道。
“這個男聲還是挺有特色的,低音聽起來比較渾厚結實,質感很強,可惜,歌曲質量也就一般般,頂多只能算中上,”粗獷男作爲老歌迷,對於音樂常識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適時地評論了幾句。
不過很快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然後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此時已鶯飛草長
愛的人正在路上
我知他風雨兼程
途經日暮不賞穿越人海
只爲與你相擁”
副歌第一段在何言風和阿依慕的傾情演繹下,效果直接炸裂。
雖然是第一次合唱這首,不過兩人的默契卻猶如經過了千錘百煉一般。
加之鋼琴的點綴,效果竟是完全不遜色於兩人之前合唱的。
“我艹,我艹,這合音,簡直頭皮發麻,吹爆了”粗獷男徹底傻眼了,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再次爆了粗口。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眼鏡男扶了扶自己鼻樑上面的眼鏡,擺出一副睿智的模樣。
“這歌不火,天理難容”粗獷男心潮澎湃,感慨萬千,最後直接化爲了十分精闢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