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下來的三位老師看到這一幕。
“哎呀呀,哎呀呀,我說何老師,你們也太着急了吧”虎虎老師雙手捂眼,彷彿看到了什麼辣眼睛的畫面。
“咳咳咳”李子江老師一陣乾咳。
劉文輝老師面色古怪,“虎虎老師,李老師,咱們趕緊去看看黃老師和張老師,看看他們有沒有好點。”
“可是,他們還在蹲坑”李子江老師滿臉疑惑。
劉文輝老師深深吸了口氣。
他眼珠子一轉,斜斜瞥向李子江老師。
李子江老師立刻意會,“哦哦哦,對對對,去看看黃老師和張老師,萬一腿蹲麻了,還可以拉他們一把。”
虎虎老師頗爲認同,點了點頭,“言之有理。”
“呼呼”何言風起身,狠狠吐了口氣,面色不善地看向三位無良老師,“我覺得,拉一把就算了,要不你們仔細找找,看看他們有沒有被馬桶沖走”
虎虎老師煞有其事地點頭,“言之有理。”
何言風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三人見此,立刻閃身。
“你,沒事吧”阿依慕關心地問。
“哈哈,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兒”何言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阿依慕盯着何言風的鼻子,憋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何言風疑惑:“你鼻子怎麼了”
阿依慕繼續憋笑:“不是我鼻子。”
“不是你鼻子,難道還能是我的鼻子”說話間,何言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哎喲”一聲叫了出來,“嘶嘶好疼,我鼻子怎麼了”
“噗嗤~”阿依慕憋不住,笑出了聲:“那個,你鼻子好像懷孕了”
“啥~”何言風石化了,他掏了掏耳朵,有點不敢相信,“鼻子懷孕了”
“喏,你自己看。”阿依慕拿出化妝鏡,對着何言風的臉,裏面,何言風的鼻子上面清清楚楚出現了兩條血痕,而且,兩條血痕筆直、平行,就像就像驗孕棒上的那兩條,顯然,是剛剛那一跤摔下來,鼻子不知道磕到了什麼。
“這這”何言風尷尬不已,轉身之際看到,阿依慕從包包之中取出一個創口貼。
“過來。”阿依慕淺笑。
何言風慫眉耷眼,湊了過去。
“高了。”阿依慕撕開創口貼。
何言風微微躬身,昂着脖子。
阿依慕認認真真將創口貼貼上,“別急,還要貼一個。”
看着阿依慕認認真真替他貼創口貼的模樣,何言風嘴角一揚,突然一探身,“吧唧”一聲,吻了一下女孩兒的櫻脣,然後他再次傻眼了因爲他看到,在不遠處,三位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站在那兒,全程目睹了自己的“偷襲”。
阿依慕狐疑轉身,然後看到了三張極其尷尬的臉,隨即,一下子,羞紅了臉,小跑着,出了後臺。
何言風臉色很黑,黑得快滴墨。
虎虎老師滿臉委屈,“那個,那地方,太臭了,我們遭不住”
“放心吧,那個,剛剛,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李子江老師囁嚅。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劉文輝老師語氣苦澀:“那個,你們實在太心急了一點。”
“咦,何老師,你鼻子懷孕了”虎虎老師看到何言風鼻子上的兩條創口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何言風的太陽穴青筋直抽抽。
李子江老師認真凝視,“這是什麼新花樣”
劉文輝老師默默點頭,“城會玩”
何言風以手扶額。
“黃老師和張老師呢,有沒有被沖走”何言風努力平復心緒,剋制自己,冷冷地問。
虎虎老師扇了扇鼻子,“還在釋放毒氣。”
“你們四人情同兄弟,那就繼續留下來,做他們的天shi守護者。”說罷,何言風快步離開後臺。
何言風走後,三人面面相覷,而後齊齊大笑出聲。
“天shi守護者可貼切”
“不行,畫面感太強,不敢想象”
李子江老師突然提醒:“虎虎老師,你那準媳婦兒可是何老師媳婦兒介紹的”
“我艹”虎虎老師內心一涼,“剛剛忘了這一茬。”
李子江老師似笑非笑,“祝你好運。”
劉文輝老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運”
虎虎老師後悔不已,“完犢子”
“媳婦兒沒到手,就得罪了媒人”
“他們應該會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應該會吧”
“會吧”
前臺。
掃視幾眼,何言風看到了女孩兒。
他走了過去。
女孩兒身邊,邢秀城滿臉熱情,“何老師,久仰大名”
“多久”何言風看向邢秀城,開口問。
邢秀城一愣。
何言風“哈哈”一笑,“開個玩笑”
“哈哈”邢秀城一臉尷尬,腹誹:我名中有秀,可你,比我秀多了
“媳婦兒,你們聊啥呢”何言風職業假笑,看向阿依慕。
阿依慕回以假笑,“說剛剛表演完的樂隊。”
“啥樂隊”
“牛忙樂隊。”
“流氓樂隊,這麼理直氣壯的名字,不怕捱打”
“噗嗤~”正在邢秀城身邊的魏銘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何言風看向自己,魏銘立刻自我介紹:“魏銘,大家都叫我老魏,早就聽人說,何老師才華橫溢,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魏老闆。”何言風伸手。
魏銘和他握了握手。
阿依慕戳了戳何言風,何言風轉身,看到,一個髒辮女孩帶着一個麻花頭、一個大背頭、一個花臂男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何言風疑惑,瞥向阿依慕,阿依慕悄聲道:“曹操”
“曹操樂隊”何言風一時迷糊,待得反應過來,立刻恍然,“流氓樂隊還是個女流氓”
“邢老闆魏老闆何老師木老師”髒辮女孩熱情招呼。
“大牛啊今天表演的不錯”魏老闆面帶微笑。
“與紫荊花比,還差的遠”髒辮女孩自謙。
何言風微笑迴應,脫口而出:“流氓樂呃,牛忙樂隊”
“哈哈”髒辮女孩尷尬一笑,“很多江南人是l和n說不清的,這種事情,我們已經遇到了不止一次。”
何言風心道:我一大學老師,怎會ln不分,剛剛純粹就是嘴瓢了,不過既然你都已經幫我把理由都想好了,乾脆順坡下驢好了。於是,哈哈一笑:“是啊,是啊誰說不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們是牛忙樂隊,我叫大牛,他叫阿忙,他叫可樂,他叫勳勳。”髒辮女孩兒大牛一一介紹。
何言風一一握手,“我叫何言風,她是我媳婦兒阿依慕”
“何老師,你那首私奔太好聽了”大牛恭維道:“什麼時候上架了,我們一定會下載。”
“你們的歌也很好聽。”何言風回以恭維。
“那何老師,你幫我們點評一下,看看我們還有哪裏不足”大牛面現期待。
何言風嘴角微微抽動,心道:我就隨便一說,幹嘛這麼較真,剛剛都在後臺,壓根沒聽見唱什麼,點評個錘子。
阿依慕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在說:扯啊,看你怎麼扯回來。
“哈哈,哈哈,很好非常好”何言風胡扯,“繼續保持”
“”
“”
幾人一邊閒聊一邊看錶演。
大牛突然好奇地問:“何老師,你鼻子上的裝飾品,很特別,就像”
何言風微笑,“就像兩個創口貼吧”
大牛點頭,“對對對”
阿依慕憋笑。
何言風繼續微笑,“沒什麼特別的,因爲它們就是兩個創口貼”
“呃”大牛反應過來,一陣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