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冷靜一下,慢慢聽我說。”我拍了拍前度都噢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錢多多很配合,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我。
“你姐姐之所以不會懷孕,不是天生的,而是因爲有人刻意下毒。”我看着錢多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除了慢性毒藥,還有水銀,這在我們世俗是古代沿用的一種方法,我之前讓你姐姐喫的那兩顆丹藥,就是解毒排污的。”
“我們錢家的家僕不會有一個人有膽子這麼做,到底是什麼人。”本以爲錢多多會再次激動,沒想到這次他倒很平靜,似乎剛纔的那一次驚訝,已經發泄了他所有的驚訝,不過這平靜的有些可怕,我忽然感覺,錢多多變得有些陌生。
我咳嗽了兩聲,開口試探性的說道:“你可以調查一下你的姐夫,也就是孔言……”
“你的意思是……下毒的人可能是我的姐夫。”錢多多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沒等我答話,就繼續說道:“我馬上派人去查,雖然他是我的姐夫,但是我相信你說,以你現在的情況根本沒必要騙我。”
“如果真的是孔言,我必將他碎屍萬段。”錢多多說着,就一掌拍在了梨花木桌上,鑲嵌出了一個掌印。
這梨花木在世俗也不便宜,沒想到錢多多這麼有豪氣。
坑爹的是,我這邊剛感嘆完,錢多多便大驚失色:“我草,這下糟了,我老爹非得揍死我不可。”錢多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個掌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媚兒,起來喫飯了。”我回到屋子,喊了一下媚兒,就把錢多多特地讓人去買的天乾香雞放在了桌子上。
事有湊巧,沒想到這天乾城的燒雞竟然在中州還是小有名氣,錢多多知道媚兒愛喫燒雞之後,就立馬派人去買,這裏沒有媚兒愛喝的可樂,倒是有些遺憾了。
媚兒這幾天都沒有出房門,雖然悶了點,但我還是很慶幸那天錢百萬的謝恩酒席,沒有讓媚兒出來。
不然的話,我們一男一女,很容易引起了劉牧的懷疑。
媚兒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突然停住,開口說道:“好香的味道。”
“天乾名產,天乾香雞,快起來嚐嚐吧。”我打開袋子,對着睡醒的媚兒,笑着說道。
媚兒點了點頭,滿臉歡喜的走了過來,剛想動手喫燒雞,卻被我攔住:“小饞貓,先清理一下再喫。”
“媚兒不是小饞貓,媚兒是狐狸。”媚兒對着一臉認真的解釋道,看着她那大大的眼睛,真是萌翻了。
我用淨身術給媚兒的身子清洗了一下,用梳子把她的頭髮梳理了一下,才讓她坐下來喫飯。
“好好喫。”媚兒吃了一口雞肉,一臉開心的看着我。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自從我和媚兒到了修真界之後,媚兒跟我受了很多苦,但是卻一直保持着笑臉,我知道她並不是高興,而是不想讓我傷心,現在的笑是發自內心的,我看的,我看着也很高興。
“謝謝了。”我接過蔘湯對着丫鬟笑了笑,可是那丫頭的眼神卻有些慌亂,看我接過蔘湯便告辭離開。
回到屋子之後,我立馬便看出來,這所謂的蔘湯一點也不簡單。
材料上乘,雖然不是千年人蔘這麼誇張但至少百年之久,但是令我驚訝的並不是這些,而是這蔘湯中的慢性毒藥。
和錢黛凝身體中的毒藥一模一樣。
“夏天,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媚兒見我皺着眉頭,開口對我關心的問道。
“這蔘湯有毒……”
媚兒聽到後,臉色一變,擔憂的說道:“難道錢少爺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
我嘆了口氣,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和媚兒說了一下。
“錢少爺幫我們這麼多,我們一定好好報答錢少爺。”媚兒就是這樣一個人,做事總是爲別人考慮,這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
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是自然,你老公我可不是知恩不報的小人,不過……”我說着,便皺起眉頭,看着窗外冷聲說道:“我夏天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孔言,本來這事兒我是不想插手的,這是你逼我的……
第二天,我和錢多多便再次在湖中亭相聚,飯局沒開多久,我就開口說道:“多多,你昨天是否讓丫鬟送了一盅蔘湯過來。”
“是啊,不知道嫂子喝了之後感覺怎樣,我特地讓人用二百多年的老參燉制的。”錢多多看着我笑着問道。
“那蔘湯中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我故意放低了聲音,目不轉睛的看着錢多多。
錢多多聽到我這話,一皺眉頭,想要開口說話,我卻趕在他之前說道:“毒藥的效果,和你姐姐中的毒,一模一樣。”
“你是說,是我姐夫下的毒。”錢多多說着,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治好了我姐姐的病,擾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才這樣對你。”
“可能性很大。”說着,我變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混賬,簡直就是混賬。”錢多多異常的生氣,說着就又將手擡了起來。
“咳咳。”我咳嗽了兩聲,吸引了一下錢多多的注意力,對着錢多多說道:“你若是不想被錢老爺打死,隨意。”
錢多多聽到我這句話,連忙將手收回,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學着我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們現在只要找到那個丫鬟,就可以指正姐……孔言。”說着,錢多多便直接起身:“我現在就去。”
我拉了一把錢多多,開口說道:“我和你一起去,而且必須得快。”
“好。”錢多多點了點頭,便帶着我去丫鬟房。
但是我並不認爲這次去找那個丫鬟就可以得到結果,那個丫鬟很可能已經孔言趕出錢家,甚至是滅口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