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都起了,不如早點到教室看書。怎麼說也是理科重點班的學生。
陳濯飛剛關了歌單,準備摘下耳機,就收到了視頻通話邀請。
紅色與綠色的按鍵同時在屏幕中央出現。
他的手指已經放到了下紅色的鍵上,卻看見了上面邀請人的頭像。
白底上一顆黃澄澄的檸檬,旁邊舒展着兩片綠葉。
簡單清新。
萬檸
恰好寢室裏有人哀嚎了一聲,沒有午睡的症狀似乎在這一秒出現,他的大腦延遲了幾秒,再看時,手指已經按下了“同意”的綠鍵。
等看見她穿睡衣的模樣,他微微別過了視線,卻又覺得好笑。
原來是意外。
女生寢室裏,萬檸就這麼把手機摁在被子裏。她人已經半坐了起來了,卻不敢出聲應,也不敢立刻掛了視頻。
她穿着睡衣不說,頭髮亂亂的,側躺了那麼久,臉上說不定還有紅印子呢。
那邊大約也猜想到了她的窘迫,停頓了下沒說話,背景突然出現了男生寢室兵荒馬亂的洗漱合奏,還有人敲着門板喊:“你掉進去了”
與她寢室的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午休時間快結束了。”
他的聲音就在這安靜與慌亂的間隙出現,她恍惚間,以爲有一個異世界的空間,將此刻電話兩端的他們罩了進去。那嗓音如細微的弱電流,鑽入她的耳膜,“該起牀了。”
萬檸要點頭時看看被她死死摁住的手機,這纔想起他看不到。
她遲疑了下,再次將手機放到了眼前,但她不敢將所有的自己露出來,便只斜側着拍到半張臉,然後點了點頭。
但從斜視的位置看去,他似乎也已經不在鏡頭前了,畫面是白色的天花板,可以想象手機被他隨手放到了牀上。
原來他睡在上鋪。
萬檸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的動作,正迷茫,就再次聽見他的話:“幫我叫聲章芸溪,她動作慢。”
她呼吸微微一頓,忍不住着急似的發出了一個音,“嗯。”
像是生怕他以爲她不願意。
“阿嚏。”
“天怎麼感覺有些冷了。”
章芸溪看了看窗外,天藍氣清,熾盛的日光不知不覺減弱了,不再張揚地灑滿大地與高樓,從燦爛的金色變成了溫柔的香檳色。
“我早起看見你沒蓋好被子,可能是昨晚着了涼。”萬檸看了看她的臉色,“我去倒熱水,也給你倒一杯”
“謝謝檸檸,愛你”
萬檸對她直白的言語尚未習慣,聽了不知怎麼回,只害羞地抿了抿嘴。
等她接完熱水回座,桌前已經站了不少人。
楊一洲拍着桌子霸氣地說:“體育課我們和隔壁班一起上,約好了打場對抗賽,熱熱身,來不來加油”校籃球賽在夏季的小尾巴上開始舉行,最近班裏籃球隊的男生開始名正言順地瘋狂訓練。
“別,我怕被毒殺。”
薛冰冰立刻就要打他,楊一洲往後躲的時候留出了空檔,她從這空檔裏看見了萬檸,立刻衝她招手,“檸檸,下午一起去加油”
陳濯飛的視線也隨意地落到了她身上。
她伸出去的手腕微僵,像是杯子里加了目光的重量,動作也變緩了。章芸溪性急,自覺就接了過去。
話題的中心很快就從萬檸身上移走,薛冰冰也只是隨口一句邀約,不必萬檸答好與不好。
她們已經聊起了體育課的內容。
“我們今天的課應該是打羽毛球吧”
“嗯,我提前問過老師了,自由活動課。”
薛冰冰給章芸溪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
萬檸兩手捧着自己的水杯,小口啜飲。水溫有些燙口,卻適合四肢發寒的人喝。
“咦,檸檸”薛冰冰看着她喝熱水的樣子,猛地一拍腦門,“你今天是不是啊我都忘了,你快來坐。”
她懊惱地站起來,拉着萬檸的手將她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怎麼了”楊一洲莫名其妙。
薛冰冰瞪他一眼,“哎呀,你別管就是了。”
楊一洲已經明白了,看了眼陳濯飛,嘴角掛上了壞笑,“哦”
萬檸不禁面紅耳赤。
除了小腹墜脹,她的例假期其實沒有太多不舒服的感覺,她寧願冰冰不要將事情渲染的如此誇張。但她也不能責怪對方的好意,只能低頭假作沒聽見。
楊一洲意味深長的“哦”在半路變成了“嗷”地一聲。他被人狠拐了一下肚子。
“痛嗎”陳濯飛問。
楊一洲委屈地控訴:“很痛啊”
“痛就別吵。”
“”
女生頓時笑成一片。
萬檸也被他們這副模樣逗笑了。意識到心口的泉水噴涌,她低頭喝了一口熱水,忍住了去看他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寫到想要的劇情,既然是隨緣小短篇,那就這麼發吧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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