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在看一個跳梁一般,連開口跟她吵一句都是自降身份。
旁邊的蘇爸爸不悅地站出來,看着聶佳鈺:
“聶小姐,雖然我不知道我女兒跟你什麼過節,但你講出這番言論可有證據”
“證據還需要證據嗎”
聶佳鈺往四周望了一圈,“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誰不知道蘇凝詩在你們蘇氏靠出賣身體上位”
周圍人紛紛垂下了頭,不敢吱聲。
在公司,確實有很多人在背後談論蘇凝詩,這倒是事實。
甚至,他們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員。
“你”蘇爸爸氣得說不出話來。
自己的女兒當中被人辱罵,無異於是打了自己的臉。
他緊緊捏着酒杯,指節微微泛白,心頭不滿,卻不敢對聶佳鈺說出太過分的話來。
畢竟,在本市誰人不知聶佳鈺是江子晨的表妹,誰敢惹她
聶佳鈺得意地冷笑一聲,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蘇凝詩。
“蘇小姐,你這次去a市睡了不少男人吧嘖,你也不怕得病,做人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算是極品了。”
極品
蘇凝詩摸了摸自己的臉,狀似無奈地嘆一聲:
“唉,這人啊,長得太漂亮了就是罪過。我要是頂着聶小姐這樣一張普通的臉,想必這話說出來都沒人信吧”
“你什麼意思”
聶佳鈺眉毛一豎,她長得有這麼難看嗎
看着蘇凝詩這張能魅惑衆生的臉,聶佳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那把刀子將她的臉給劃爛。
沒了那張臉,看她還有什麼資本來勾引她的晨哥哥
“要是靠爬牀就能有取得成功,那各大公司乾脆在紅燈區招攬員工算了,何必再花那些大價錢招什麼名校生。”
蘇凝詩輕輕一笑,眸底一片譏諷。
聶佳鈺:“你以爲你跟那些女人有區別蘇凝詩,短短十來天就在a市找了這麼多合作商,想必爬牀爬得很辛苦吧”
蘇凝詩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助理葉珍卻再也忍不住了。
她站出來沉聲道:“這位小姐,你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你這樣叫誹謗,我們是可以告你的”
聶佳鈺下巴一擡,“告我你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東西狗膽倒是不小。”
“證據”她不屑一笑,“那你有證據證明她沒有爬牀嗎”
葉珍面無懼色,先是跟衆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後才說:
“因爲老東家跟蘇氏有合作的關係,我對蘇小姐的行程也大概知道,她那段時間忙得飯都喫不上一口,每天只睡四五個時辰,又哪裏有時間去爬什麼牀
聶小姐眼裏心裏只有這等骯髒事,纔會看誰都是如此骯髒。”
“你”聶佳鈺一時竟想不出反駁之詞。
強硬道:“你現在是她的人,自然是幫着她說話,誰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
葉珍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且不提我剛纔說的話,這次蘇小姐的那些合作商跟客戶,男女都有,女性人數更是佔了一半,難道你要說我們蘇小姐男女通殺”
葉珍話一落,蘇爸爸和一干管理層成立刻出聲:
“她說得沒錯,這次女客戶也佔了不少。”
“是,公司裏有檔案呢,這個騙不了。”
“聶小姐,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你總不能說我女兒連女人的牀都爬吧”
聶佳鈺臉色開始難看起來,不依不饒道:“行,就算她有點本事,那剩下的那些男人呢”
都這個時候了,還要牽強地往蘇凝詩身上潑髒水,底下的員工都有些看她不順眼了。
但蘇凝語例外。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目光灼灼地看着聶佳鈺,要不是礙於蘇爸爸在場,她甚至都想出去聲援她。
正看得起勁兒,她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朝她看了過來。
一轉頭,就看見蘇凝詩正冷笑着看她,目光帶着赤果果的威脅,她心裏不由得一慌。
下一秒
“妹妹,這次出差你也來了,過來跟聶小姐解釋一下吧。”
在座的都知道這兩姐妹有點不合,所以蘇凝語的話,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在衆人的注視下,蘇凝語咬着下嘴脣站起身,“姐姐在a市的時候,除了工作就沒幹別的事情,每天晚睡早起,我經常跟在她後面,這點我可以作證。”
爲蘇凝詩辯解完,蘇凝語心裏恨得要死。
要不是改合同的事被這賤人捏住了把柄,這次她非得配合着聶佳鈺把蘇凝詩踩進泥裏
蘇凝語說完,蘇氏的員工這下子底氣就足了,個個不滿地朝聶佳鈺開火:
“這位聶小姐,這是我們蘇氏的宴會,我們邀請你了嗎你憑什麼不請自來”
“就是啊,一來就污衊我們蘇氏的人,讓你來了嗎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滾出去”
要不是這聶佳鈺有後臺,他們簡直能直接把她轟出去
聶佳鈺一張臉頓時青了,握緊拳頭道:“誰敢讓我出去”
“你們都跟她一個公司的,你們當然都爲她說話蘇凝詩就是賤人,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
她大喊大叫地看着蘇凝詩,眸底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跟嫉妒:
“你都跟我晨哥哥分開了,爲什麼還要回來勾引他”
蘇凝詩嗤笑一聲,“聶佳鈺,你自己不行討不到你江少的歡心,也不能賴我身上啊。
勾引他他有哪一點值得我勾引的”
就算有,那也是曾經。
衆人一陣汗顏,要是江子晨都不值得勾引,世界上還有男人值得勾引嗎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
聶佳鈺冷哼一聲,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直逼到她跟前。
“我跟晨哥哥好好的,你爲什麼要回來你爲什麼把他搶走”
“你不僅搶走了我的晨哥哥,還帶了個野種回來,蘇凝詩,你要不要臉”
野種
這女人居然敢罵小寶是野種
蘇凝詩方纔還盈着笑意的臉,猛地沉了下來,目光如冰棱一般看着聶佳鈺。
“你說是誰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