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深遠不爲所動,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子晨不會這麼做的,他只是嚇唬你,不然上次怎麼會讓我把你帶出來佳鈺,你想得太嚴重了。”
聶佳鈺快急哭了:“哥你怎麼那麼固執送我離開吧,不然我真的完了”
“佳鈺”
聶佳鈺忽然收起了眼淚,淡淡道:
“我殺人了。”
聶深遠身子一僵,旋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說什麼”
“你怎麼會殺人”
聶深遠一把將人拎了起來,“你怎麼敢殺人”
聶佳鈺避開他的目光,轉過臉,哽咽道:
“我也不想的,是晨哥哥一路派人堵我,我一失手錯殺了人,哥,我真的好後悔,我好害怕”
她摸了兩把臉,伸手抱着聶深遠。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做噩夢,我心裏真的好難受,哥,晨哥哥說要讓我以命抵命,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命抵命他當真那麼說”聶深遠一顆心往下沉。
“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敢騙你我真的沒想到晨哥哥這麼絕情”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
“少爺小姐”是管家的聲音。
聶深遠將聶佳鈺按在沙發上,走過去開了門,“什麼事”
“有情況,我們的人在別墅外面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好像是江少的人。”
“什麼”聶深遠臉色凝重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派人引開他。”
老管家應了聲,轉身離開時,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江少跟他們聶少曾經關係多好啊,跟兄弟似的,可如今,自從小姐喜歡上了江少,費勁心思要得到他,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糟糕
聶深遠回了房間,聶佳鈺過來緊緊抓住他的手,渾身都在顫抖。
“是不是晨哥哥來了,是不是來找我的”
她神情如驚弓之鳥,讓聶深遠看得一陣心疼。
他擡手擦了擦她髒兮兮的小臉,輕輕詢問:
“妹妹,你想去哪兒”
“真的是晨哥哥嗎”聶佳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用衣袖擦乾,顫聲說:
“送我去f國吧。”
“嗯,你去梳洗一下,我讓人給你準備行李,等下直升飛機來接。”
聽他這樣急促地安排,原本一直在演戲的聶佳鈺也不由得慌亂起來。
“哥,是不是晨哥哥他發現我了”
“還沒有,但你留在這裏,發現是遲早的事。”
聶佳鈺微微鬆了口氣,“我馬上就去收拾。”
她轉身要去浴室,聶深遠一邊將她拉住,“答應哥哥,這次離開後,放下他,好嗎”
“好。”
不過片刻功夫,聶佳鈺就將自己收拾好,換上一身整潔的衣服,還畫了個淡妝,方纔一身的骯髒落魄都順着熱水流進了下水道里。
傭人提着行李箱在外面等他,聶深遠拿着一疊外幣跟銀行卡過來。
“這是你路上要用到的,收好,哥哥在那邊也有房產,到時候你直接住進去就好,等會我跟你一起去機場。”
“哥,你對我真好。”
“佳鈺,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傻,不管爲了誰都不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哥哥會心疼的知道嗎”
兩人趕到機場,臨登機前,聶深遠再次拉着聶佳鈺囑咐:
“你在國外要好好的,我會在家裏幫你勸子晨,儘量將事情和解,什麼時候能回來了,你再回來。”
“謝謝哥。”
聶佳鈺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旋即頭也不回地登了機。
隨着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直升飛機慢慢盤旋着到了半空中。
聶深遠擡起頭對着飛機揮手,直到它變得跟只麻雀一樣小之後,他這才轉身離開。
炙熱的陽光照在整潔的大街上,行人紛紛撐傘遮陽,而路邊的樹卻一點疲倦的意思都沒有,葉子蒼翠欲滴,每一片樹葉都反射着太陽的光芒,熠熠生輝,綠得發亮。
一陣熱風吹來,每一片樹葉都搖晃起來,彷彿在枝頭跳舞的小人。
這就是f國,沒有春夏秋冬,只有雨季旱季,植物永遠是綠的,街道上一年四季都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
聶佳鈺戴着墨鏡,拖着拉桿箱,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在街邊,緩緩撥出一個電話,嬌聲道:
“段先生,是我,佳鈺我來f國了,不請我喝酒”
男人答應她的請求後,她含笑掛了電話,眉間掛着一抹得意。
到了聶深遠的留給她的房子後,當晚,她夾直了頭髮,在耳畔別上一朵白茶花,畫着精緻的裸妝,配着一款長至腳踝的白色連衣裙,就出發到了酒吧。
走進包廂裏,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斜倚在沙發上,渾身冒着邪氣的男人。
嫋嫋婷婷地走過去,她緊挨着他坐下。
“段先生,這麼早就來了嗎”
“聶小姐相約,我當然要早點來,不能怠慢了你。”
聶佳鈺嬌羞一笑,低下頭不說話。
男人脣角一勾,眼神閃過一絲笑意,用富有磁性的嗓音道:
“這麼多年不見,聶小姐還是這樣清純貌美,讓人看着都移不開眼睛了。”
聶佳鈺更羞了,拿起一瓶酒起開,動作極爲小心地丟進去一顆藥丸。
“胡說什麼,比我漂亮的大把的,來,不說這些,我們喝酒。”
她將整瓶酒都遞給他,然後重新給自己開了一瓶。
兩人一邊談天說地一邊飲酒,不出意外的,男人很快醉倒在沙發上。
聶佳鈺試探性地喊了兩聲,見他沒反應,便將自己剝光,又去腿了他的衣服,然後攀在了他的身上
翌日,男人在沙發上醒過來,看見睡在自己身上的聶佳鈺,有些錯愕。
“聶小姐”
聶佳鈺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眼看見一片肉色,頓時尖叫一聲,捂着身子往後退。
男人懊惱地撿起衣服遞給她,“對不起,昨晚我”
聶佳鈺含淚接過,背過身穿了起來。
“段先生,你、我該怎麼辦嗚嗚”
男人拾起自己的襯衫,只見那潔白的襯衫上,此刻染着一點梅花般的紅色,尤爲刺目。
“聶小姐,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聶佳鈺捂着臉,低聲哭泣,嘴角卻帶上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不過,整個過程順利得有點過頭了,她隱約覺得有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只得當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