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對爸爸說了什麼什麼他爲什麼要把公司全權交給你”
“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蘇凝詩走到她面前,問:“那些守在我公司外面的混混,是不是你找來的”
蘇凝語心虛地錯開她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少跟我裝蒜。”
蘇凝詩冷哼一聲,又看了看被揍得不成人樣的林律師,略一思索,就猜到兩人大抵是要狼狽爲奸,想在遺囑上動手腳。
她收斂心緒,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律師:
“遺囑呢林律師。”
林律師瑟縮了一下,然後把放在辦公桌抽屜裏的遺囑拿了出來,恭敬地遞給蘇凝詩。
“在這裏。”
蘇凝詩接過來,拿起一看,裏面的內容還是他之前說的一樣。
拿起筆刷刷簽上自己的大名,她又遞給蘇凝語:
“該你了。”
蘇凝語一把打落遺囑,“我不籤,我憑什麼籤公司憑什麼都是你的應該我們一人一半”
“你憑什麼籤蘇凝語,你當你誰呢不籤也得籤。”蘇凝詩把筆撂在了桌上。
“賤人”
蘇凝語一邊將筆朝她臉上扔去,好在江子晨一把將蘇凝詩給拉開了。
江子晨寒着臉,冷冷瞟她一眼,蘇凝語囂張的氣焰頓時全滅了。
“蘇小姐,還請不要浪費我妻子的時間。”
蘇凝語咬着脣,不吭聲。
傅亦桁也上前道:“蘇小姐,何苦再做無所的掙扎,你也不想跟我們爲敵吧”
蘇凝語眼睛紅紅的,這回卻是真的被氣的,“你、你們”
江子晨低頭看了眼手錶,“給你兩分鐘的時間,否則,後果自負。”
這話由江子晨的嘴裏吐出來,沒人覺得他在玩笑。
蘇凝語臉色立時變得蒼白,屈辱地撿起地上的筆跟遺囑,咬着牙籤完了字。
被兩人護着的蘇凝詩,看了眼想哭不敢哭的蘇凝語,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找了兩個惡少過來欺負良家婦女的壞女人一般。
她正想說既然簽完了就該離開,卻不料蘇凝語站起身來,嘲諷地看着她:
“姐姐,你說我到底該叫誰姐夫啊”
蘇凝詩眼睛一眯,現在誰不知道她蘇凝詩是江家的人,她這麼一問,挑破離間的意味未免太明顯。
傅亦桁暗暗一皺眉,頓時不喜蘇凝語。
一旁的江子晨倒是反過來問她:“你覺得你該叫誰姐夫”
他眼神冰冷,大有你敢說讓他不滿意的話就讓你好看的意味。
料想中的矛盾場面沒看見,又被江子晨這麼一威脅,蘇凝語臉色頓時有點僵,嘴脣動了兩下,頂着恐懼倔強道:
“這個問題,當然要問我姐姐了。”
江子晨眼睛一眯,頓時就想給她點顏色看看,蘇凝詩伸手攔住他,自顧地走到了蘇凝語面前。
毫無徵兆的,蘇凝詩揚手給了她一巴掌,警告道:
“你這張臭嘴再敢多說一個字,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要是不信大可試試。”
“你”蘇凝詩捂着臉,敢怒不敢言。
而林律師早就悔青了腸子了,暗罵自己不長眼,現在倒好,一下子把不該得罪的人都得罪遍了。以後要想在這行混,也難了。
“蘇凝詩,我會記住你今天帶給我的一切”
蘇凝語含淚拋下這句話,快步跑出了辦公室。
蘇凝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看向傅亦桁:
“傅少,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都不知道怎麼過來。”
傅亦桁禮貌地笑了下,心裏卻微微有些苦澀。
他跟江子晨都幫了忙,此刻,她卻只對自己出聲感謝,誰親誰疏,一目瞭然的事情。
沒有不識相的留下來當電燈泡,他很快找了個藉口先一步走了。
“我們也走吧。”
蘇凝詩說着就朝門口去,卻不料將剛跨出去,手臂就被一隻大掌握住,隨即身體往後一跌,就進了某人的懷裏。
江子晨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開口如吹氣一般:
“對我連句感謝都沒有嗎”
蘇凝詩耳朵一麻,身子戰慄一下,又氣又惱,照着他剛纔的話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你幫我這些忙,不是應該的”
江子晨眉毛一挑,伸手扳過她的身子,“既然是夫妻,那夫妻之間做點別的,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放手”蘇凝詩想要掙開他。
江子晨冰冷的視線往旁邊一撇,林律師立馬夾着尾巴出去,還體貼地將門給帶上了。
房門咔嚓合上的那瞬間,蘇凝詩後腰一緊,後腦勺也忽然多了只大掌緊緊扣着,下一秒,一片陰影朝她遮下來。
“你唔”
卻說蘇凝語從律師所出來後,再次來到了醫院裏。
病房門外依舊有兩蹲門神守着,蘇凝語無視二人上前捶打着房門。
“爸爸爸開門”
“開門啊”
她拍打了幾下,本以爲蘇爸爸這次也不會見她,卻沒想到沒一會門就從裏面開了。
醫生從裏面走出來,囑咐道:
“你父親讓你進去,記得注意不要說那些讓他情緒激動的事情”
蘇凝語沒耐心聽他說完,直接撥開他跑到了牀邊,拉着蘇爸爸的手哭訴:
“爸,你爲什麼這麼偏心,你知不知道姐姐是怎麼欺負我的今天去律師所,她還帶着江少跟傅少來欺負我,嗚嗚”
蘇爸爸嘆了口氣,“你要學會好好跟你姐姐相處,對你有好處。”
別說江少跟傅少同時在了,兩人隨便哪一個也不是他這種小嘍囉能對付的。
“是姐姐針對我啊她今天還打了我一巴掌”
蘇凝語傷心地道:“爸爸,你爲什麼要把東西全權交給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偏心,那我呢”
“你是她妹妹,她不會不管你的。”蘇爸爸疲憊地閉了閉眼。
“再說了,如果凝詩管理公司,就多了傅少跟江少兩大助力,這對我們蘇氏而言,是好事。”
聽他這口氣,是不打算更改遺囑內容了。
蘇凝語咬了咬牙,眼中一片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