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毛遠東,她跑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撥打權次的電話。
水聲嘩嘩響起,掩蓋住她說話的聲音。
“權次,你趕緊過來,毛遠東在我房間,快點,求你了”
“什麼事啊”權次不耐煩。
“毛遠東他威脅我,你快過來”不知道他那邊有什麼人,蘇凝語沒有說得太明白。
權次再討厭她,也不好拒絕一個女人的幫忙,只得答應了,表示等會就過來。
蘇凝詩剛鬆了一口氣,浴室的門就被敲響。
“蘇凝語,你可別洗太久了啊,要不然我跟你一起洗”
“馬上就好,你彆着急呀。”她厭惡地皺眉。
“那行,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
瞟了一眼磨砂的玻璃推拉門,似乎脆弱地不堪一擊,蘇凝語咬着牙,在十分鐘之內收拾好了自己,走出了浴室。
“呵呵,出來了”毛遠東掃了她兩眼。
蘇凝語裹緊了浴巾,看了眼大門,心中暗暗着急。
走到桌邊,她到了一杯水往嘴裏送。
毛遠東在一旁看着,眼神閃爍。
等她喝完了,放下杯子,他猴急地衝過去,一把抱住她,粗糙的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撫摸了兩下。
蘇凝語直犯惡心,嗔道:“着什麼急呀”說着就要推開他。
毛遠東怎麼會如她的意一把抱起美人走到牀上,把她放了上去,湊過頭去親她的臉。
蘇凝詩不好拒絕地太明顯了,只得拉緊了浴袍,期盼權次快點來。
慢慢的,不知道是毛遠東手法太老道,還是她眼瞎看出了他的男性魅力。竟覺得這男人每碰到一下她就禁不住心神盪漾,像是乾涸的地裏浸入一股清泉,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快活起來。
身體裏,升起了一股渴望,燃燒着她的理智。
半眯着眼,她本能地抱住毛遠東的背,迴應着他。
毛遠東似乎是早就料到她的反應,得意地笑了下,拉開了她的浴袍腰帶。
權次接到蘇凝語的電話時,正在打遊戲。
他沒別的愛好,拍戲空閒之餘,就喜歡打遊戲。
聽說毛遠東在她房間裏威脅他,他不是很放在心上,在他眼裏蘇凝語也不是那種會喫虧的女人。
所以打完了一局遊戲,這才找來了她的房門外。
叩叩
“凝語”
沒人迴應,他皺了下眉,“毛導演”
還是沒有迴應,疑惑間,似乎聽到一聲女人的叫聲。
將耳朵貼在門上,他臉登時綠了。
一腳踹開門,穿過玄關,客廳。就聽見女人的叫聲更顯了,夾雜着的,還有男人的喘息聲。
快步走向主臥,又一腳踢開了半掩上的門,他低吼道:
“你們在幹什麼”
大牀上,兩具白花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空氣中瀰漫着令人作嘔的氣息。
權次只看了一眼,就背過了身。
“啊”蘇凝語尖叫一聲。
藥勁兒已經過去大半,此刻她清醒過來,頓時明白自己中了毛遠東的招兒了。
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邊喊着權次你聽我解釋,邊穿好了衣服跑向他。
比起她的慌亂,毛遠東就顯得鎮定多了,慢條斯理地穿
權次一臉噁心:“蘇凝語,你讓我過來,你就爲了讓我看這個”
“不是我,他一定給我下藥了,我剛纔突然就水,那杯水”
蘇凝詩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現在她就權次女友這個身份拿得出手了,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權次冷哼一聲,甩開她:“別碰我,噁心的女人”
“既然下藥了,那你自己去報警就是,別來找我”
他冷漠地大步走開。
“權次”
蘇凝語追過去,卻不敢跑出門外,因爲走廊有監控,怕被拍到狼狽的模樣。
這時候,毛遠東也已經穿好衣服,走過來了。
“讓讓”
蘇凝語猛地轉過身,兩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領,“都是你你爲什麼要害我我哪裏招惹你了”
“我跟你拼了”
“瘋婆子,滾開”
毛遠東一把將她推在地上,大步走開了。
要不是看她身材不錯,他還不想碰碰過的女人呢
門後,蘇凝語趴在地上大哭,毛遠東仿若未聞,徑自來到了權次的房間。
“小權啊,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你明白吧”
“煙柳腸斷剛剛開拍,曝出醜聞對誰都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看着這個給自己送了一片大草原的男人,權次無聲點了點頭。
且不說他根本就不喜歡蘇凝語,兩人之間也從來沒發生過什麼。剛纔回來的路上他都想好了,說不定能借着這次,徹底甩掉蘇凝語這個麻煩精。
“你明白就好,我就欣賞你這麼識大體的年輕人,我有個朋友正在籌劃拍新電影,等這部戲完了,我給你介紹。”
“謝謝毛導。”
毛遠東滿意地點了點頭,像個長輩似的誇了他兩句,然後離開了。
他走後沒一會,蘇凝語也來了。
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除了眼睛有點紅,別的看不出什麼。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權次每個動作都透露出嫌棄與不喜。
蘇凝語冷哼一聲,雙手交疊在胸前,全然沒了剛纔的狼狽:“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
“我們本來就是做戲,且不說我是被他害的,就算我跟他主動上牀了又能怎麼樣”
權次眼睛蹭的燃起火苗,道:“我們假戀愛的事情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你這麼不檢點讓別人怎麼看我”
“好了,我也是被他算計了啊,你不幫我就算了,指責我算什麼”
“行了行了,我以後注意就是”蘇凝語一臉“就這點破事,你就不要再計較了”的表情。
權次冷笑一聲,“沒有以後了。”
“你什麼意思”一絲不妙的感覺從心頭升起。
“蘇凝語,我要跟你分手,從今往後,我絕不會再容忍你了。”
“你敢你信不信我把”
“你去啊”權次一聽這個就火冒三丈。
“權次,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
“沒什麼好商量的,我受夠你了,給我走”權次扯住她的胳膊往門口拖。
“別,不行,以後我真的會注意”蘇凝語腳步踉蹌,弱聲懇求,卻抵不過男人的鐵石心腸。
大門一開,她就被扔出去了。
“哎喲,誰”門外,一個男人被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