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人站在圍牆邊,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拿出手槍,裝上消音器,剛要瞄準小寶。
“都別動”
一道有力的男音從背後傳來,三人聳然一驚,一轉身,就看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竟站了一圈人,已經團團將他們圍住。
其中三個男人手裏握着槍,正對着他們腦袋。從這些人身上的統一的制服來看,儼然就是江家的保安
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竟然沒發出一點動靜
這是此刻,三人腦海中的想法。
“你們把身上的槍都放在地上,別搞任何小動作”保安隊長冷聲道。
三人猶豫着,都沒動作,這就在分秒之間,隊長扣動扳機,一槍擊碎了白裙女人手裏的槍。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白裙女嚇得驚叫一聲,渾身發抖。她以爲,那槍會命中她的心臟
其餘兩人臉色難看極了,沒做反抗,伸手掏出懷裏的槍,彎着腰放在了地上。
“把手都舉起來”保安隊長繼續道。
三人依言照做。
白裙女人緩過神來,看着面前的一圈人道:
“你們手裏有槍據我所知,這是犯法的吧”
保安隊長冷哼一聲,“你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說着,他吩咐人上前,把三人都給綁了,又拿出對講機,視線望着前方道:
“江少,人都已經抓到了,你準備怎麼處置”
三人忍不住轉頭,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沒了望遠鏡,遠處的景象已經模糊,然而還是能清晰地看見三樓的陽臺上,站着一個黑衣的男人,從那渾身的氣勢來看,定是江子晨無疑
三人的心裏同時一涼,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裏也許他們今天一整天的跟蹤,對方早就知道了
“把人送去警局。”冷冷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來,三人臉色變得慘白。
“好的江少”保安隊長恭敬道。
結束對話,他一揮手,一輛車子開過來,被綁住了雙手的三人被依次塞進了車裏,由一個保安護送,將其送往警局。
車子臨出發前,隊長又從身上掏出一份資料,遞給車上的保安道:“這是這三人渣以前犯過的事,記得交給警察。”
保安點點頭,收好了資料。
車上三人面如死灰。
車子朝前開去,上了大馬路,沒一會,便消失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別墅三樓,江子晨收回深沉的視線,轉身走進了房裏。
這時,門外小紅敲門道:“少爺,喫晚飯了。”
“嗯,我知道了。”
江子晨收斂好所有思緒,走出了房門。
樓下,蘇凝詩三人已經圍坐在了餐桌。
小寶手裏抓着一朵被摧殘得已經看不清原樣的白蘑菇,嘰嘰喳喳道:“祖父,媽咪,這是我剛纔在院子裏採到的,能不能給廚師叔叔燒湯啊”
“有毒”蘇凝詩故作正經嚇他,“吃了會口吐白沫七竅流血,渾
身抽搐而死”
“啊”嚇得小寶一把把蘑菇丟進了垃圾桶。
蘇凝詩眼中閃過促狹的光,“所以小寶啊,媽咪讓你去上學是沒錯的,學校裏的課本上有教這些的,你說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萬一下回又採了毒蘑菇怎麼辦”
“媽咪是個大壞蛋”小寶嘴上這麼說着,還是跟着傭人去洗手去了,走出飯廳,就看見江子晨,叫了聲爸爸。
江子晨點點頭,捏了捏他的臉,然後到桌旁坐到了蘇凝詩的身邊。
他瞥了眼桌子底下的垃圾桶,“我怎麼不知道這種蘑菇吃了會七竅流血,嗯”
說謊從來不臉紅的蘇凝詩下巴一擡,道:“我知道就行,你要是不信,你喫喫看”
會不會流血她不知道的,有毒的可能性一定達到了80
“讓你喫也是一樣。”江子晨面無表情,實際是想捉弄一下她。
蘇凝詩冷哼一聲,吐出了一句“最毒男人心”
看兩人鬥着嘴,江爺爺甚是滿意。
隨着最後一盤菜落下,洗好手的小寶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用着晚餐。
喫到一半時,江子晨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看着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他臉色微變,擱下筷子站起身,走到了外面的陽臺上。
“出了什麼事”他沉聲問道。
“江少,不好了,我們的車在路上突然爆炸了,車上五人,無一生還。”
江子晨的臉色迅速變沉,冷聲道:“好好安葬我們的人,最近都小心點。”
“是,江少。”那人聲音裏還帶着一抹沉痛。
掐了電話,江子晨黝黑的眸子望着前方已經亮起路燈的馬路,心頭動怒。
聶深遠,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狠。
f國的酒吧裏,依舊是上次的房間。
坐在沙發上的豪先生臉色陰沉地看着對面的聶深遠,“你不是說那些資料都是真的嗎怎麼沒提前說他手裏有槍,害得我們損失了三員大將”
那場車禍,實際是他們自己的人制造的。原因無他,他們這些人,手上都不乾淨,真要讓那三人進了國內的派出所,一番嚴刑拷打之下,他們定會說出不該說的東西,到時候,他們在f國的老巢都難保。
聽出他話裏的推卸,聶深遠冷靜道:“那些資料的確都是真的,只是不齊全,不是嗎就算我再瞭解他,也不可能對他了如指掌。”
豪先生冷聲一聲,臭着臉不說話。
在國內,手裏有槍的人,豈止是代表有錢這麼簡單那個江子晨,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
聶深遠沉默了一會,說:“豪先生,我們之前已經說好了的,一次未成,你會派人暗殺第二次。”
豪先生對他更加不喜,只當聶深遠丟給了他一個大麻煩,一不小心,說不定還會惹火燒身。
只是,他豪先生一向言而有信,一言九鼎,若是此刻拒絕了他,被外面的人聽到以後不會信服他。
正當他要找個理由搪塞聶深遠時,房門被推開,一個f國本地男人匆忙跑進來,低聲道:
“豪先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