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詩在看到這篇文章後,直接說了句“無稽之談”就拋在了腦後,每天照常拍戲。

    可不知道是心裏原因,還是真的得罪了哪位大神,每天拍戲時,劇組裏總是出各種小意外。

    今天這個人摔一跤,明天那個人掉坑裏,雖然大家嘴上都不說,可每天都有點疑神疑鬼的。

    蘇凝詩在一旁看着,心裏暗暗着急。

    這天,要拍的是一羣羣演在大街上追逐的戲碼。

    一個偷了東西的人在前面跑,後面一大羣人不停地追趕,把路邊各種小販賣的東西弄得滿街都是。

    蘇凝詩跟嚴一潔站在邊上,輕聲問她:“你覺得他們拍的怎麼樣”

    這部劇好歹嚴一潔也是執筆了的,所以蘇凝詩認爲她應該有不一樣的見解。

    嚴一潔沉吟了一下,就往街邊靠近了一步,手指向街上某個演員正要說話,頭頂上臨時搭建的木架倏地垮塌,朝她砸下來。

    “小心”蘇凝詩大驚失色,聲音大到嚇得前面演戲的演員都忘了演了。

    可已經晚了,嚴一潔慢半拍地回頭看蘇凝詩,一根木頭從她額上擦下來,刮下一小塊皮,血珠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啊”嚴一潔痛呼着跌在地上,手一摸,看見一掌心的血,都快要嚇哭了,“蘇、蘇總”

    蘇凝詩連忙跑過來把她往邊上扶,又讓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雖然嚴一潔不是演員,但容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她可不想嚴一潔就這麼破相了。

    救護車來了後,蘇凝詩陪同着跟着她一起上了救護車。

    她腦門上的傷口被簡單了處理一下,但還得去醫院進一步查看。

    這幾天來老是叫救護車,人家醫護人員都認得蘇凝詩了,搞得蘇凝詩也有些疑神疑鬼了,難不成真是得罪了哪方大神

    “蘇總,”嚴一潔握住她的手,虛弱地說:“我看網上很多人都在討論我們拜神的事情,說這樣不吉利,你看這幾天,會不會真的”

    “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蘇凝詩直接否認了這種說法。

    這都什麼年代了,她可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嚴一潔抿了抿脣,沒再說話。

    在醫院忙前忙後,處理好嚴一潔的傷情後,蘇凝詩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了。

    這一天她都沒怎麼喫東西,肚子裏空蕩蕩的。

    換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蘇凝詩拿着錢包就出了門,準備在外面好好喫一頓。

    今晚的夜色很深,漆黑的夜幕中像是隱匿着什麼恐怖的東西,街上沒有一個人。

    蘇凝詩獨自行走着,傳進耳朵裏的,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

    在路過一個轉角時,她敏銳地發覺身後多了不屬於她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只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穿着連帽衫的男人正走在她後面,戴着帽子低着頭,看不見臉。

    蘇凝詩心裏咯噔一下,環顧四周沒有人,乾脆停在路邊玩手機,讓這個人走在前面。

    男人手插在衣服兜裏,繼續往前走,根本沒有多看蘇凝詩一眼。

    可就在他經過她的時候,手忽然從衣服裏伸出來,亮出一邊白森森的刀子,對着蘇凝詩的肚子

    道:“把錢拿出來。”

    蘇凝詩心臟一跳,緊握着手機以開玩笑口吻道:“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

    寧城是專門用來拍戲的地方,所以不止一個劇組。

    “廢話少說,把錢拿出來”男人凶神惡煞地說着,腳步朝前逼了一步。

    蘇凝詩眼神一凜,側身避過那把刀,用力地把手機朝他腦門砸去,想要先下手爲強。

    可她沒料到這男人居然有點身手,他身子一轉就躲過自己的攻擊,旋即以手肘擊在了蘇凝詩的背上。

    蘇凝詩痛叫一聲,大喊道:“救命啊,搶劫啊”

    男人愣了一下,四處看了一眼,大概是害怕被人給看見,連忙在夜色的掩護下逃跑了。

    蘇凝詩又大喊了幾聲,見沒有一個人出現,擔心那個男人又跑回來,只得趕緊原路返回。

    回了酒店後,在冰箱裏拿了點水果出來喫,然後就坐在沙發上,脫了衣服自己給自己擦藥酒,暗暗把那個搶劫犯罵了一頓。

    忙活完後,她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腦,想看看廣大網友們對自己這部戲的看法,誰知道卻在首頁看見了自己的熱搜話題。

    #蘇凝詩拍戲不守規矩#

    蘇凝詩一愣,就這麼點事兒,咋還發酵了呢,都上了熱搜了。

    懷着莫名的心情,她點開那個話題,卻震驚地看到自己剛纔在街邊被差點被搶劫的一幕,居然被人拍了一下發在了網上,還有白天嚴一潔受傷的事兒,也被曝光了出來。

    蘇凝詩一拍沙發,怒聲道:“他孃的,看見我被搶劫不出來幫忙,躲在一邊錄像很好玩是吧。”

    不對她眼睛一眯,怎麼會這麼巧倒像是被人設計好的。

    蘇凝詩繼續翻動着頁面,只見好幾個擁有大批粉絲量的玄學博主,跳出來指責她沒有進行開機儀式的事情。

    這些玄學博主各種門派的都有,有的人說寧城那地兒有大仙兒,蘇凝詩沒有守規矩,觸怒了大仙,所以最近纔有這麼多麻煩事,現在必須要找高人化解。

    還有的說蘇凝詩是女的,屬陰性,因爲沒有拜神,所有沒有神靈的保護,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自然就聚集過來了,導致劇組的人倒黴連連,連她自己也遭了禍,總之得找高人化解。

    蘇凝詩看得冷笑連連,狗屁高人化解,那些高人,說的不就是他們自己

    另一間房裏,嚴一潔坐在桌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指啪啪啪地靈活敲擊着鍵盤,又在營銷號下面發文章。

    這件事不是你們想的這麼簡單,根據我派出去的狗仔調查得知,蘇凝詩曾經消失過三年,外人都以爲那三年她就在江家相夫教子,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就連江家也跟蘇凝詩斷連了三年。

    這三年,她到哪兒去了又經歷了什麼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根據我的調查,三年前,不,現在也許應該說四年前了,蘇凝詩在身懷六甲之時跳河自殺,按理說她已經死了,可她現在又出來了,而且她的兒子小寶也聰明得不像人類。

    普通人能有那麼高的智商嗎如果那小孩的身體裏住着一個成年人的魂魄,這一切也都說得過去了,根本沒有什麼神童。

    還有蘇凝詩,根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只不過是有高人用傷天害理的辦法,爲她續了命而已。而跟她近距離接觸的人,多少都會倒黴,片場的那些人受傷,也就不足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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