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被籠罩在黑暗之中,天上幾顆寒星閃爍,顯出一股清冷的意味來。
嚴一潔在家裏接到校長劉清的電話時,非常驚訝:“校長,您說什麼要解聘我,我哪裏做得不夠好嗎”
她心裏隱隱有個答案,一定是蘇凝詩威脅校長解聘她的。
“你做得很好,不過我也有我的難處,對不起了嚴小姐。你這兩天的工資,我已經讓財務打到了你的賬戶上,你看看。”
嚴一潔在學校總共也沒待兩天,工資能有幾百她壓根兒不在乎這個。
“校長,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爲什麼要解聘我”
校長嘆氣一聲,“嚴小姐,何必執着於一個答案呢你是個優秀的年輕人,不做我的助理,外面也有屬於你的更廣闊的的天地,你說呢”
校長以爲,嚴一潔在擔憂自己的前途問題。
“我知道了,謝謝您校長。”嚴一潔苦澀道。
一掛電話,她眼睛便不悅地眯了起來,看見前方桌上擺的花瓶,憤怒地一掌拍落在地上。
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響,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爲刺耳。
“蘇凝詩我就知道是你”嚴一潔咬牙切齒道。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她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氣量狹小又狠毒
如果自己真的是隻一個剛畢業的學生,豈不是要被這狠毒的女人給逼死了
處處斷她活路
不過,她豈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
冷笑一聲,嚴一潔眼睛魅惑一眯,轉身走到衣帽間,目光在偌大的衣櫃上流連着,拿出一件深v真絲吊帶長裙。
這種垂墜的布料,最能勾勒女人較好的身材。
換上衣服後,她又穿了一件米白色貂皮大衣,便出門了。
在聖修學校,周圍都有專門爲學校的老師、主任、保安等配備的宿舍,校長自然也有。
他的宿舍就是普通的三居室,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當了他幾天助理,嚴一潔往劉清的宿舍去過幾次,所以知道他的宿舍在哪裏。
寒夜裏,將車子開到學校外面停下後,她下車,步行往校長的宿舍走去。
劉清注重養生之道,常年早睡早起,飲食清淡。
又在次臥改造而成的書房裏,練完字後,他舒活舒活了筋骨,就準備睡覺了。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誰啊”
他一邊走,一邊問。
拉開門一看,詫異道:“嚴小姐,你怎麼來了”
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避嫌,這是他的第一個想法。
嚴一潔一路凍過來,早就覺得手不是手,腳不是腳了,此刻感受到屋裏涌出來的陣陣熱意,她僵硬的身體鬆了下來。
“校長”她眼圈一紅,這一聲校長,叫得分外委屈、可憐。
劉校長看她可憐得緊,把門拉得更開一些,往旁邊站,做出邀請的樣子,“進來坐坐吧。”
“謝謝校長。”嚴一潔感激道,換鞋走了進來。
客廳裏,劉清給她倒了杯熱茶,“我這裏只有茶,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愛喝什麼。”
茶杯上空,熱氣在升騰,嚴一潔手捧茶杯,低下
“我覺得校長你一點也不老啊。”
校長一愣,覺得這話怪怪的,又品味不出哪裏不對,就沒多想。
他順勢坐在她對面,以長輩的口吻道:“你大晚上的過來,是爲了我剛纔的那個電話吧。
唉,這個事情。原因你也別問了,人活在世上,誰都有自己的難處,我也有。
你要是怕找不到工作,我倒是可以爲你引薦一番。”
活到他這把歲數,又是當校長,人脈有多寬,自然是不用多說。
“校長,你對我真好,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嚴一潔感動得直流淚。
“哎呀,別哭別哭。”劉清連忙給她遞紙巾。
嚴一潔擦乾淨臉,又把一杯熱茶喝完,說:“剛纔走到外面挺冷,現在在你這坐一會,還有點熱了。”
房間裏確實暖氣開得足,校長本人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
他一聽,又看嚴一潔穿一件毛絨絨大衣,就順勢道:“那你去一件,去一件剛剛好。”
“嗯。”
嚴一潔紅着臉點點頭,模樣十分羞澀。她脫掉外套,露出裏面的深v吊帶裙來。
學校的老師因爲面對的都是學生,所以不論男女都十分注重穿着,天知道校長有多少年沒見過這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了。
他看了一眼,連忙低下頭,心裏默唸着非禮勿視。
“那個嚴小姐,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不然家裏人該擔心了。”
“好,我想上個廁所可以嗎”
“在那邊。”校長側過頭指着廁所,眼睛就是不看她。
嚴一潔點點頭,托起裙襬站起了身,只是她還沒走兩步,突然身子一晃,往旁邊倒去。
“誒小心”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校長顧不得思考其他,連忙起身扶住了她。
帶有薄繭的粗糲手掌,碰到薄薄布料下的溫柔身體,讓劉校長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想放不敢放。
“你沒事吧”他努力把嚴一潔往外推一點,跟她保持着距離。
“我頭好暈。”
嚴一潔身子一偏,整個人倒進校長的懷裏,雙手環着他粗壯的腰,臉貼在他的懷裏。
“校長,我頭好暈”
校長急得滿頭大汗,左右看了看,連忙把她往沙發上扶:“去那邊坐一會,你這麼瘦應該是低血糖了,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喫。”
“嗯”嚴一潔拖尾音調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難受,倒像是刻意。
兩人移動到沙發邊時,校長正要鬆手,嚴一潔上身一個用力,趁他沒防備,直接把人壓在了沙發上。
上下的姿勢,真是尷尬不已。
校長連忙把她往外推。
“不要動好嗎讓我靠一靠。”嚴一潔央求般地說着。
校長頭一回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他的胸膛,遊移着往下,落在男人的小腹。
“我真的好難受嗯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校長,你幫我看看。”
嚴一潔抓起他粗糙的手,就要往自己的額頭上放,結果一個不小心,放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