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那輛車子就下來了一個長了胡茬的男人,表情狠厲,手裏拿着砍刀跟鋼管。
江子晨冷冷一勾脣角,長腿一伸,一腳踢飛裝滿了鈔票的錢箱,穩準狠地砸在了那胡茬男的臉上。
男人哎喲地痛呼一聲,直挺挺地往後倒去,手上的刀棍也落在地上。
只見他臉上一片紅斑,連鼻樑都被壓斷了,正不停朝外流着鮮血。
兩個b國男人一見,頓時面如蒼白。不甘心就這麼被打敗了,其中一個惡狠狠對着江子晨叫囂道:
“你知道這是誰的底盤嗎敢惹我們,我會讓你們這輩子都回不了國,你們最好想想清楚,不要逼我們對你動手”
江子晨垂下頭,看向他的眼神如看螻蟻。
那恐怖的眼神讓男人忍不住發抖,不等他再虛張聲勢地說什麼,只見眼前黑影一晃,他的下巴便傳來一陣劇痛,想喊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
頓時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掉,痛得滿地打滾。
旁邊的那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同伴下場這麼慘,頓時也不敢多說話。
想到方纔被他們糟蹋的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三人知道了情況會怎麼樣,他越想越忐忑不安。
小樹林裏,捲髮女見二十分鐘已經過去,那個叫蘇凝詩的女人也沒回電話。打電話給胡茬男,對方也沒有接通,頓時覺得不妙了起來。
那個什麼蘇凝詩,該不會報警了吧
垂眼看着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女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隨便在地上撿了個胳膊粗的木棒,狠狠地往薛月身上招呼。
“如果你的朋友敢耍什麼花招,老孃就在這裏打死你,隨便挖個坑埋了”
那個木棒上不知哪裏長出了一截硬硬的凸起,薛月身上又沒穿衣服,頓時被打得滿地打滾,身上的皮膚也被劃破,一時間血流不止,看着觸目驚心。
看着黑黑的土地被沾染上了血,捲毛女心頭有種異樣的快感,薛月越躲叫得越厲害,她就打得越興奮。
就在薛月快要支撐不住昏過去時,一道人影從樹下飛快地衝了過來。
“薛月”是蘇凝詩的聲音。
薛月耳尖聽到,扭過頭,淚眼模糊間看見蘇凝詩緊張的神情,嘴角扯出一抹慘笑,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捲毛女動作一頓,看見三個人朝這邊走來,沒有自己人的身影,頓時知道糟了,連忙丟下棍子朝旁邊跑去。
後面的江子晨跟傅亦桁,正模糊地瞧見地上的薛月似乎沒穿衣服,就停住了腳步,結果就看見那個女人想逃跑,頓時默契地合作,幾步就把女人給捉住了。
女人還在不停嚷着放開我,被氣憤不已的傅亦桁一拳揍在臉上,頓時就老實了。
“薛月,你怎麼樣了”蘇凝詩嚇得快要哭出來。
扶着她的肩膀把人抱了起來,卻摸了一手的血,即便她身上布着東一道西一道的血痕,蘇凝詩也將她渾身的淤青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畜生”蘇凝詩一拳砸在了地上,雙眼紅紅的。
前面江子晨跟傅亦桁還在背對着她,蘇凝詩走到二人背後,忍不出哭了起來:“薛月她”
兩人轉過身子一看,傅亦桁頓時一臉憤怒,而江子晨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但眼神卻也變得狠厲了起來。
蘇凝詩輕輕把薛月放在地上,道:“你們先幫我看着她。”
旋即她直起身,看着被藤草綁住了雙手的女人,氣得咬牙切齒。
捲毛女接觸到她的目光,滿臉恐懼,一個勁兒地搖頭:“不是我,跟我沒關係,不是我乾的”
蘇凝詩冷着臉沒有說話,左右一看,見到一種枝幹上長了寬刺的樹木,她走過去,扶着樹木的主幹,旋即一腳踢斷了一截樹枝。
在捲毛女慘白的臉色中,她一步步逼近,揮動着胳膊用那長滿了刺的樹枝,不斷在她身上打着。
捲毛女痛得大叫,不斷地求饒,卻被江子晨按着肩膀,怎麼也跑不了,只能跟蟲子一般左右扭動着身軀,卻怎麼也躲不過去那些打。
那些尖銳的木刺刺穿皮膚,很快就把她身上的衣服給染紅了。
足足打了十來分鐘,在捲毛女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蘇凝詩才算是覺得出了一點惡氣,丟下了棍子,惡狠狠道:
“把你的手機拿過來”
這些人想必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手機裏不知道藏着多少罪證,她必須掌握在手裏。
捲毛女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不敢不給,手動不了,連忙說了手機在衣服兜裏。
蘇凝詩接過放在身上,便想着薛月治傷要緊,就過去準備將人抱起來。
這時傅亦桁卻走過來,先對江子晨道:“那個女人交給你了,”然後對蘇凝詩說:“我來抱她吧。”
見蘇凝詩有些不情願,便補充道:“你力氣不夠,等會把她摔到了怎麼辦”
蘇凝詩心想也是這個理,就嗯了一聲,同意了。
三人往外走去,蘇凝詩順便翻了翻卷毛女的手機,待在相冊裏看到三段錄像師,連忙關閉了聲音,等粗略看完,頓時氣得渾身發抖火冒三丈。
抖着手徹底刪除了那些視頻後,等到了馬路上,又拿起鋼管把三個男人給揍了一頓。
要不是江子晨跟傅亦桁攔着,蘇凝詩恐怕會真的忍不住把那三個禽獸給打死。
而江子晨跟傅亦桁雖然沒問,卻也猜到了什麼,尤其是傅亦桁還親自抱着薛月,蘇凝詩的外套又不夠長,他早就看見薛月腿上的傷痕。
作爲一個成熟男人,他很明白那些傷痕是怎麼來的。
三人分工合作,江子晨跟蘇凝詩以及薛月上了他們開過來的那輛車,而傅亦桁卻捆着那三男一女開着他們的車。
等車子進去市區後,傅亦桁去了警察局報案,江子晨則去了醫院,並囑咐醫生進行救治之前,一定要把那些受傷的部位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