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讓我帶話給你,讓你這小賤人等着,他們一定要讓你後悔”
說完剛要收回手,一截黑色西服袖就伸了過來,將他的小臂給抓住了。
男人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正淡淡地看着他,臉上含着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像是沒使什麼力,但自己卻覺得手被什麼東西給咬住了一樣,又痛又掙不開。
“你什麼東西”男人虛張聲勢,話剛落,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胳膊,朝一個詭異的方向扭曲。
頓時痛得“啊啊啊”地大叫,身體都站不穩了。
“給、給老子放開”男人扭曲着臉,不忘大叫。
江子晨手腕一收,一把把人往自己面前拉,等快要撞上他時,倏地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腹上。
那人瞬間從他手中脫離,一屁股摔在地上往後劃去,竟然直接滑出了病房的門。
“啊”只聽撞牆的沉悶聲音響起,伴隨着的是男人的慘叫。
蘇凝詩暗罵了一聲活該,並像江子晨投去一記讚許的目光。
江子晨十分受用,心情不由得高漲了起來,想到那男人剛纔的話,眉頭又微微聳了起來:
“這兩天你必須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知道嗎”
他身邊連個保鏢也沒有,在這邊僱傭的話又放不下心,只有自己充當蘇凝詩的保鏢,才能放心。
蘇凝詩猶猶豫豫着,道:“我就待在病房裏照顧薛月,這幾天哪兒不去。”
江子晨皺起了眉頭,傅亦桁卻上前笑道:“江少不用擔心了,就讓凝詩在這裏吧,等下我派兩個保鏢守在門口,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
蘇凝詩立即點頭,笑了起來:“謝謝了”
江子晨只得同意了。
傅亦桁辦事的速度很快,一個電話打過去後,不一會就有兩個魁梧的保鏢來了。
見此,蘇凝詩就把兩個大男人給趕了出去,畢竟薛月是個女孩子,他們在這裏,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病房裏安靜下來後,蘇凝詩這纔有些悲傷地坐在牀沿,拉着薛月白得沒有血色的手,緊緊地握着。
一想起那片小樹林還有那三個男人,蘇凝詩就不由得恨得咬牙,但同時想起薛月當時的絕望,又心疼不已。
“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了”蘇凝詩眼中閃過一道狠光。
這些人實在是太猖狂了,以爲在自己的國家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今天她這條強龍非得壓了這條地頭蛇
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住心底翻涌的情緒,拿出手機給傅亦桁發了消息,讓他過來一趟。
之所以不叫江子晨,只因爲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江子晨一定不會答應。
收到蘇凝詩的短信,原本要去請一個官員喫飯,疏通關係的傅亦桁,就先派人把禮物送了,讓下屬帶話有機會一起喫飯,旋即就開車往醫院去。
回到病房,聽蘇凝詩說完事情後,傅亦桁立馬就搖頭了:
“不行,怎麼能讓你以身犯險”
蘇凝詩拽了拽他的衣袖,指着寬敞的病房道:“怎麼不行了他們到時候肯定過來找我,你看着房間這麼寬敞,牀底窗簾裏都可以藏人,等他們一來不就可以把人抓住了”
聽起來倒是挺周全的計劃,但傅亦桁卻還是有些猶豫。
蘇凝詩只得道:“這樣吧,你也藏在屋子裏,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傅亦桁總算點了頭,隨即見她這麼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不找江子晨,心裏有些沾沾自喜。
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蘇凝詩穿着清涼的吊帶衫,走到陽臺拉開了窗簾,她假裝看了兩眼周邊的風景,視線卻在對面的大樓多停了一秒。
又拉起窗簾轉過身後,就冷笑了一聲,要不是傅亦桁的人手調查,她還不知道那幾個人渣一直在用望遠鏡注意着這邊的動靜,看來還真的要跟她不死不休了。
這時,房門打開,傅亦桁帶着兩個眼生的保鏢走了進來,跟蘇凝詩對視一眼後,就藏身去了。
兩個男人一個鑽進了牀底,一個蹲在了沙發背後,而傅亦桁則直接站在門後的牆壁邊,到時候等人一進來,他可以立刻把住門口,不讓那些人有逃脫的可能,除非他們跳樓。
門外,兩個保鏢跟石雕似的站在左右兩側,目不斜視。
就在這時,一個婦人忽然從一旁跑了過來,拉着一人的衣袖,焦急地哭道:
“兩位小哥,我老公想要上廁所,可是我一個人扶不動他,麻煩你們幫幫我吧,一會就好”
兩個保鏢假裝爲難了一下,一人朝同伴道:“你去吧,我在這裏守着。”
不等另一個保鏢說話,婦人又道:“一起去吧,我老公五百多斤”
兩保鏢頓時輕微地抽了一下嘴角,知道這女人沒說謊,因爲那個五百多斤的男人,是他們親眼見着被送進病房的,就在幾個小時以前。
來的時候,腿上還打着石膏。
“行吧,我們就跟你走一趟,不過不能耽擱太久。”
“不會太久的,馬上就好”婦人連忙領路,腳步急慌慌的,像是真的在擔心自己的老公。
在三人消失在走廊後,樓梯口裏走出了三個男人,正是前天那三個被扭送道警局的男人,此刻毫髮無傷地出現了。
兩個年輕男人走在前頭,恨恨地罵了一句髒話,然後看着胡茬男道:“手機錄像打開了嗎媽的,老子今晚要讓這個叫蘇凝詩的女人,在全世界出名”
“開了開了。”
“那就行,進去”
年輕男人一揮手,三人頓時便朝薛月的病房門口走去,直接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