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的人都驚呆了,看着使出渾身解數往導演身上撲的阿爾瑞,表情如調色盤一樣十分精彩。
但礙於場合,誰都沒有說話。
張豐嶽眉頭緊皺,是被女人弄得煩了,他真沒見過這麼不識相的女人,正要將她丟開,只聽砰的一聲
房門開了。
一大羣記者扛着長槍短炮衝進來,對着包廂一陣猛拍,看見沙發上的阿爾瑞跟張豐嶽,這些人直接將二人給圍住了。
“張導演,請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
“阿爾瑞是你女朋友嗎”
“你是在正大光明潛規則阿爾瑞嗎”
有個落在後面的記者喫驚地看了蘇凝詩一眼,但來不及疑惑,也加入了提問大隊。
張豐嶽冷眼看着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女人,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同時他也看出來阿爾瑞有些不對勁,頓時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空氣安靜一秒,旋即“咔嚓咔嚓咔嚓”
好在有記者從進門口就打開了錄像,所以沒錯過這精彩的一瞬間。
阿爾瑞臉上一痛,混沌的大腦片刻間便清醒了過來。
看着一大羣圍着她猛拍的記者,再看冷眼的張豐嶽,頓時尖叫了出來。
怎麼回事
記者們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一個個把話筒往她嘴邊遞。
“阿爾瑞小姐,請問你是在爲了奪得女一號而主動獻身嗎”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還是阿爾瑞小姐一直這樣開放。”
“阿爾瑞”
“啊別說話了”阿爾瑞捂住耳朵尖叫,只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看着好端端坐在旁邊的蘇凝詩,還有一臉看好戲的徐嬌倩,頓時明白自己被設計了。
她眼神陰沉得可怕。臉上充滿了恨意,一把推開面前的記者,往徐嬌倩那邊衝了過去。
因爲徐嬌倩刻意疏遠傅亦桁的緣故,兩人隔着點距離,傅亦桁想拉開徐嬌倩卻慢了一步。
阿爾瑞直接衝到了徐嬌倩身上,將她壓在沙發上,用力揪着她的衣服: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害我你在我酒裏下了藥,就是想看我出醜,賤人”
下藥
衆記者一聽,蜂擁過來。
“你已經是女一號了,你還想怎麼樣爲什麼要這麼害我”
“我要讓你不得好死,我要讓你在娛樂圈永遠不能翻身”
“當了個女一自認爲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得罪了我沒你好日子過”
“啊”阿爾瑞氣瘋了頭,擡手就往她臉上招呼。
傅亦桁臉色一沉,揪住阿爾瑞的後脖子,無情地把人扔到地上,將嚇懵了的徐嬌倩抱在懷裏。
“沒事吧”
“”徐嬌倩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縮着手躲在傅亦桁懷裏,小臉泛白。
記者們自覺分成了兩撥,一撥蹲在地上採訪捂臉痛哭的阿爾瑞,一撥採訪徐嬌倩:
“請問阿爾瑞說的是真的嗎是你在她酒裏下藥故意讓她出醜嗎”
“你是因爲之前的不愉快事件,所以刻意報復嗎”
“你不會覺得這樣對一個女演員太過分了嗎”
“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從進來這個包房就沒有出去過,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說我”
她哭得上下不接下氣,一臉委屈,因爲她的確不知道整件事的詳細經過是怎麼樣的,只知道是蘇凝詩的手筆,所以臉上的不解表情十分逼真。
衆人不自覺就相信了。
傅亦桁不知道她在演戲,心疼地將她抱得更緊,溫柔地給她擦眼淚。
蘇凝詩放了心,但覺得徐嬌倩那番話說服力不夠,於是走過來直接面對鏡頭道:
“我可以保證這件事跟徐嬌倩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首先來這家ktv,是大家在飯桌上共同商議後纔過來的,不存在提前過來做手腳的可能。
再則徐嬌倩從走進這家ktv的同時,就一直跟傅先生在一起,中途哪裏都沒去過,根本沒有動手的時間,你們不信可以找前臺要監控,或者問問傅先生就知道了。”
傅亦桁自動就補一句:“我確定她哪裏都沒有去過,中途連衛生間都沒有去過。”
蘇凝詩微微一笑,掃了眼地上狼狽的女人,又道:
“目前徐嬌倩已經是這部戲的女一號了,爲什麼要花這番功夫害阿爾瑞小姐
不過你們想想,如果這時候曝出徐嬌倩給同劇組女二號下藥的醜聞,你們覺得她的女一號還保得住嗎保不住的話誰又是最大受益者呢”
所有人都目光都朝阿爾瑞看去,臉上盡是懷疑。
剛纔那個跟阿爾瑞唱歌的女三號,更是一臉“不是吧,她竟然是這種人”的表情。
坐在地上的阿爾瑞見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着她,一拳打在地上,失心瘋一般大喊:
“我根本不可能自己害自己就是你們害我”
她伸手筆直地指向蘇凝詩:“你是,一定是你你記恨剛纔飯店的事,所以故意報復我”
她一會說是這個,一會說是那個,衆人明顯不相信她的話。
蘇凝詩一臉疑惑:“什麼剛纔在飯店只不過是服務人員把湯潑在了我身上,好端端的我報復你幹什麼”
“你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就是你,一定就是你在酒裏下藥害我,是你蘇凝詩”
蘇凝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往後退了一步不說話了。
徐嬌倩悄悄拉住她的手,她暗自發笑,回握了過去。
眼看場面不可收拾,一直沒說話的張豐嶽站起了身,怒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些記者彷彿對他十分顧忌一般,沒多做停留就陸續出去了,最後一個還關上了房門。
“嗚嗚嗚”阿爾瑞在地上哭得傷心不已,一想到這件事會被媒體發在網上,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蘇凝詩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跟爺鬥,寧嫰着呢
她跟徐嬌倩對視一眼,眼中藏着只有彼此纔看得懂的笑意。
移開目光時,忽然跟張豐嶽幽深的目光對上了,對方正盯着她一眨不眨。
蘇凝詩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