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叔叔,都怪我不好,不該跟你說那些話,您別生氣了,我送您回去吧”金悠說着就扶上他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離開就好,你自己小心點,要是有人該對你不利,馬上給我打電話。”傅南山將她輕輕推開,對她使了個顏色,意思讓她跟傅亦桁多說幾句話。
金悠點頭答應,目送他離開後,這才轉過了臉,對徐嬌倩歉意地苦笑了下,又禮貌性地跟蘇凝詩點了點頭,這纔看向傅亦桁:
“傅少,我能單獨跟你說兩句話嗎”
傅亦桁剛纔把傅南山氣得不行,實際上心裏也是擔憂跟愧疚的,見金悠一來就安慰好了自己父親,心裏就多了兩分感激。
就沒拒絕她的要求,直接答應後,又看向徐嬌倩:“你到旁邊坐着等我吧。”
徐嬌倩還能說什麼,人家只是要說兩句話而已,她好意思說不讓嗎
咬着脣點了點頭,在蘇凝詩的攙扶下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現在她臉腫了,不能繼續拍戲了,張豐嶽淡淡地安慰了兩句,便讓人準備拍下一場戲。
傅南山掌力很大,幾分鐘過去,徐嬌倩的臉腫得比剛纔還厲害。
蘇凝詩見她眼睛發紅,不時抽冷氣,就讓她坐着,自己去給她拿冰袋。
徐嬌倩點點頭,扭頭卻往另一個方向看,只見傅亦桁跟金悠正朝前面的路邊走去,一個身材高大,一個嬌小玲瓏,站在一起格外地登對,說句郎才女貌也不爲過。
她心裏十分不是滋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二人,指甲都扣進了肉裏。
傅亦桁果然不討厭她也是,這樣乖巧的女孩子,誰看了不喜歡
“別看了”一隻冰涼的手把她的臉撥了回來,擡眼就對上了蘇凝詩擔憂的神色。
徐嬌倩接過冰袋貼在臉上,忍不住問道:“你說傅亦桁會不會喜歡她”
“不知道,別亂想。”蘇凝詩挨着她坐下,看着馬上要消失在視線裏的兩人,眼神有些幽深。
“你先坐着,我過去看看這小白蓮到底要說些什麼”說着她站起身來,快步朝那邊走去。
徐嬌倩卻是一愣,好端端的,她叫人家小白蓮幹什麼
想到傅南山扇她時說的那句話,她臉色慢慢變得難看了起來,不會吧
她被金悠給耍了
陣陣春風穿過樹間,幾棵枝繁葉茂的大樹隨風擺動。
金悠跟傅亦桁站在圍牆的拐角處,避開了周圍人的目光。
“你想跟我說什麼”傅亦桁神色淡淡地低頭看着只到他鎖骨的女人。
很可愛,像只單純的小寵物,卻並不心動。
金悠被他冷淡的視線刺激一下,沒想到自己今天如此精心打扮,他都沒有多看一眼。
“我只想跟你道歉罷了,本來你跟徐小姐好好的,都是因爲我的原因,纔不能在一起”她自責道,櫻桃般紅潤小巧的嘴忍不住扁了扁。
傅亦桁眉頭一皺,見她可憐兮兮的,忍不住安慰:“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大可不必自責,還要別的話要說嗎”
“我想跟你談談徐小姐,那天我見過她了,我們聊了很多”
傅亦桁一下子緊張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線緊繃,“你跟她說了什麼”
難怪他看她這兩天情緒不對勁兒。
金悠疼得一下子縮起了肩膀,蹙着精緻的眉頭道:“沒說什麼,徐小姐跟我說了很多你們的事情。”
傅亦桁心頭一鬆,臉上浮現出一抹抱歉的神情,剛要放開她,就聽她又道:
“可是,傅少,我覺得你們兩個並不合適”
傅亦桁臉色一冷,將她的手丟開,“我們合不合適,不需要你來置喙。”
“本來就是”金悠嘟了下嘴,臉上浮現出天真無邪的神色,彷彿說出什麼過分的話都是無心的,
“我瞭解到以前徐小姐爲了追你,處處跟蘇小姐作對,暗中對付她,她連自己的好朋友都下得去手,你真的要喜歡這樣一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嗎”
傅亦桁一愣。
徐嬌倩以前爲了追他,的確對蘇凝詩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要不是這樣,當初他也不會下手那麼狠去對付徐家。
金悠猶猶豫豫地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她主動告訴了我她去賭場工作的事,就爲了多賺一些錢,也許她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我聽說在裏面工作的人都會去跟不同的男人應酬,她爲了錢可以忍受這些,以後沒錢了,是不是又會這樣沒底線”
傅亦桁臉色徹底難看起來,沒有人想看到自己的女人,碾轉於衆多男人之間,跟件廉價的物品一樣。
這些年裏,他談生意的時候去過各種場所,見到許多爲了錢丟棄自尊賣弄風騷的女人,一想到徐嬌倩曾經就是其中一個,心裏便泛起一股噁心。
也許那些女人都有不得不那麼做的原因,但他真的接受不了。
“傅少”金悠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所以我才認爲你們不合適,徐小姐傷害朋友、爲錢拋棄自尊,可見她品性不佳,我真的不忍心你爲了這種女人跟傅叔叔吵架,傅叔叔特別擔心你”
傅亦桁抿緊了脣,還沒想好說什麼,就見蘇凝詩忽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一臉怒容。
他愣住了。
蘇凝詩看着眼神不定的男人,氣急了,抓住地胳膊指着金悠,有些氣不順道:
“你還真聽進去了啊這女人就是個綠茶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當年嬌倩會對付我,是因爲我們之間有天大的誤會,根本不是因爲你在b國她爲什麼不離開賭場,是因爲她沒有自尊嗎你忘了當時她被打成什麼樣了嗎”
蘇凝詩氣得胸口直起伏,厭惡地朝金悠擡了擡下巴:“你再看看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套了嬌倩的話,轉頭就開始胡說八道,到底誰詭計多端嬌倩要是稍微有點心機,就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傅亦桁腦中亂成一團,緊皺着眉頭不知道該聽誰的。
這被綠茶忽悠的樣子,跟當年江子晨被聶佳鈺忽悠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