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而嬌:五姑娘又重生了 >第六十七章 認回女兒
    顧輕歡在小書房中坐了一夜,風吟便在門外陪了她一夜。

    花頌三人與小素兒都在昨個夜裏被風吟打發走了,她自己站在小書房的門外等着,候着,暗忖着,若天亮以後小主子仍是不出來,哪怕會受到責備,她也要衝到小書房裏一看究竟。

    然,天將破曉前,小書房的房門終於被人拉開,顧輕歡面無表情的站在小書房的門口處,目無波瀾的看着風吟,已然沒了昨個夜裏那副狂悲狂笑的模樣,她靜靜的開了口:“我要見金麟。”

    風吟望向彷彿恢復過來的自家小主子,目中的擔憂在小書房門開的那一瞬已然卸下,恭敬而順從的應了一聲:“是。”

    只要你無事,凡事皆依你。

    金麟再次回到顧輕歡院裏的小書房時,已是卯時三刻,此時,天色已微微顯白。

    小書房中掌起了幾盞油盞燈,幾盞燈上那豆大的火苗將整個小書房照的有些柔和與昏暗,書案上那劉喜畫押的口供早被收起,顧輕歡坐回書案後方,捧着小素兒方纔送來那熱氣騰騰的薑湯,小口小口的喝着,不時嫌燙的微微的吹了吹。

    一碗熱騰騰的薑湯下肚,顧輕歡的臉色紅潤了些,不知是那熱氣給薰的,還是吃了燙食的緣故。

    顧輕歡望着面前那站的筆直,臉上戴回那半截白色面具的金麟,默了許久。

    久到小書房的窗櫺之外遠處的朝陽緩緩升起,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鏤空的雕花窗格照在顧輕歡的側臉上,映出她睫毛拉長的影子,隨着她的眨眼而扇動着。

    金麟望着彷彿鍍上一層金光的主子,有些看癡了,而後才反應了過來,本想前去關窗,卻發現陽光是透過那緊閉着的窗格照進來的,他方纔伸出去的腳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這時,顧輕歡動了。

    她靠在了椅背上,整張臉沒入鏤空雕花的陰影處,彷彿將自己藏在黑暗之中,眼眸微涼,紅脣緩緩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告訴他,該認祖歸宗了。”

    話落,她迎上金麟目無波瀾的眼,脣角翹了翹,似十分的愉悅:“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是”

    金麟領命離去,顧輕歡仍坐在書案後方,紅脣微翹。

    真是期待呀

    好想知道,她那渣爹在知道他捧在手心養大的溫婉,非他親生時的那副表情,該是怎樣的神情呀

    辰時溫府

    小偏廳裏,在溫婉的授意下,寧姨娘正服侍着一家老小用着早膳。

    然,溫老太太早便打着喫齋唸佛的由頭躲在自個院裏,藉此避開溫紹華後宅的爭鬥,而溫紹華則有溫二夫人親手佈菜,也用不着她。

    溫府的兩位公子,早便進了私塾,未到歸期不歸家。

    餘下的正經主子,便只有溫婉一人。

    說白了,讓寧姨娘佈菜,不過是溫婉伺機的報復罷了。

    溫婉在顧王府裏受到的懲罰、丟掉的臉面,一直都是她心裏頭埋下的一根帶着倒勾的刺,每每想起來,她便恨的咬牙切齒的,巴不得生撕了溫馨。

    每到這個時候,她便要前去尋寧姨娘或溫馨的過錯,藉機報復。

    託她的福,溫馨昨個兒受了罰,如今還在小祠堂裏跪着呢

    今個兒早上天還未亮,溫婉便前去纏着溫二夫人,點了名的要寧姨娘前來替她們佈菜。

    溫二夫人私下是不願溫紹華與寧姨娘碰面太多的,生怕溫紹華起了新鮮,宿在寧姨娘的院裏,給寧姨娘擡臉。

    可溫婉不依,說什麼得時常敲打寧姨娘一番,提醒寧姨娘莫要忘了自個的身份,還說寧姨娘不過是章家的家生子,還是託了二夫人的福才能撈得個姨娘擡了臉的。

    溫婉說,家生子便是家生子,寧姨娘生來是章家的奴才,便一輩子都只能是奴才。

    不好生敲打一番,怕寧姨娘會仗着給她爹爹生了一個公子,心會變的大起來

    寧姨娘生的那個公子一直都是溫二夫人心裏的刺,當年她要寧姨娘來替她固寵,不代表她希望寧姨娘生出一個公子來分她兒子的家產。

    溫婉也是因爲提及了這一點,溫二夫人才同意了讓寧姨娘前來侍候,藉機來提醒寧姨娘,勿要忘了身爲章家奴婢的身份

    寧姨娘雖惦記着被關在小祠堂裏的女兒,卻也想討好了溫婉,藉機替自個女兒求情。

    在雙方各懷目的的情況下,一頓早膳,用的倒還算是愉悅。

    溫紹華一邊在溫二夫人悉心的照料下用着早膳,一邊用餘光瞥向溫婉與寧姨娘,見溫婉雖是挑剔,但也不算過份,便睜隻眼閉隻眼的,權當沒看見。

    左右那顧王府的小主子到太學院去了,暫時也不會到溫府中來,便也不怕被瞧見。

    且,溫婉的性子比那唯唯若若的溫馨要討他歡心的多了。

    兩者相較之下,他自然是更加的偏心溫婉一些。

    但,到底考慮到了顧王府這一層。

    萬一,溫馨因爲與顧王府的小主子走的多了,而被顧王府的公子瞧上,近而成了顧王府裏某個公子的貴妾,那可不是要與顧王府攀了親的嗎

    考慮到這點,溫紹華擱下手裏的碗箸,拿起溫二夫人貼心遞過來的溫溼帕子拭了拭嘴,便要替寧姨娘及溫馨求情。

    然,話還未說出口,便見溫府的管家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

    那管家神情怪異的看了溫二夫人一眼,又看着溫紹華,有些欲言又止。

    溫紹華瞧着素來嚴苛的管家變的這般吞吞吐吐的,眉頭不禁蹙了起來,開口訓道:“有什麼事你說便是,吞吞吐吐的做甚”

    那管家猶豫了一會,朝着溫紹華走了兩步,意圖俯在他耳邊低語。

    可溫紹華哪裏耐的管家這般,不禁將他揮開,捂着耳朵,罵了一句:“有什麼話你直說便是,這裏又沒外人,鬼鬼祟祟的像什麼樣子”

    見管家這般,溫二夫人還以爲是溫紹華的哪個外室找了上門,管家這才遮遮掩掩的不敢讓她們知道,故此也頗爲不悅的看了管家一眼,開口道:“是啊這裏又沒外人,有什麼事是你不能說,我們不能聽的”

    “這”

    管家在溫紹華與溫二夫人一再逼迫下,終於遲疑的開了口:“門外有人拿着據說是二夫人的手絹,前來要認回自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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