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都被玄厲的皇帝賜婚給十皇子了,那她便是未來的十皇子妃
她便不信了
以她和親公主與未來十皇子妃的雙重身份,她還動不得一個王爺之女了
在驛館裏待嫁的米恩貝爾越想越不忿,越想越咽不下心間的這口惡氣,她將長皮鞭一層又一層的捲上,握在了手中,便憤憤的與阿卓道了一聲:“走咱們看看那顧王爺之女去”
她倒要看看那個顧輕歡是比她多了一個鼻子還是多了一個眼睛,竟叫厲璟天對她這個番國第一美女不屑一顧,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兒叫她的顏面掃地
她便要看看,厲璟天那個未婚的妻子倒底生得一副什麼模樣兒,竟叫厲璟天這般的死心踏地
這邊,米恩貝爾領着阿卓風風火火的出了門,另一邊的寶珍齋裏
丞相府的二小姐沈玉盈拿着一雙合菱玉纏絲水滴形狀的粉晶耳墜子擱到耳邊比試着,問着顧輕歡道:“這一對合菱玉纏絲的粉晶墜子如何好看不”
在另一端挑選着髮簪的顧輕歡聞言,轉過頭去細細打量了沈玉盈手裏拎着的那對合菱玉纏絲粉晶墜子一眼,點了點頭,衷心道:“好看很是襯你”
自從顧輕歡徹底的醒來後,顧王爺夫婦真真是將她捧在了手心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將她視爲珍寶,成日的將她護在清歡閣裏,當真是悶死她了
所以趁着外祖過來看望她的時候,她忙兒給外祖遞了個信兒,說她念着盈姐兒了,要同她一同耍去。
爲此,顧王爺夫婦這才肯給她放了行。
趁着外祖午休的時候,沈玉盈硬將她拉出來行走,說什麼她成日裏不是悶在顧王府便是巴在丞相府,生怕她都快要忘記了街道是什麼模樣。
顧輕歡拗不過沈玉盈,兩人這纔在寶珍斎裏出現。
聽顧輕歡說那對合菱玉纏絲的粉晶耳墜子很是襯自己,沈玉盈滿心歡喜的讓人將那雙耳墜子包起,四處巡看旁的珠寶首飾時,沈玉盈忽然巴在了顧輕歡的肩上,神祕兮兮且八卦道:“你說你同厲少將軍是不是約好的怎麼你一醒來,他便眼巴巴的趕回來了”
聞言,顧輕歡面色不禁有些酡紅的睨了沈玉盈一眼,點着沈玉盈的額頭,嗔了她一句:“青天白日的,莫要渾說,也不知羞”
她在藥谷的這一年與厲璟天壓根沒聯繫過,哪兒來的約好一說。
不過是湊巧罷了。
沈玉盈摸着顧輕歡點她額頭的那一處,俏皮的眨了眨眼,又繼續揶揄着顧輕歡道:“好好好是我渾說,也不知道是誰爲了你,竟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拒了那和親公主,還當着衆人的面兒衆目睽睽的說什麼不管是如今還是往後,他未來的妻子只有你一個再無旁人的呢”
聞言,顧輕歡的臉頰是愈發的滾燙,小紅悄然的酡紅了起來,她睜着那帶着瀲灩水光的雙眸似嗔非怒的看着沈玉盈,佯怒的將手裏一直拿着的雙蝶戲花的纏金絲簪重重的按在沈玉盈的手裏,嗔道:“青天白日的,你越說竟越發的不像樣兒,快看簪子罷還堵不上你的嘴了”
米恩貝爾奪過沈玉盈手裏的雙蝶戲花簪子,橫眉豎眼的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沈玉盈與顧輕歡兩人,猜疑着哪一位纔是真正的顧輕歡,厲璟天那未過門的妻子。
她本領着阿卓怒氣衝衝的要去顧王府的,哪兒知曉路過途中,竟聽聞有人提及她與厲璟天的事,她仔細一聽,巧了
倒是冤家路窄,這說她閒話的兩人,其中一位竟就是厲璟天那未過門的妻子,她便領着阿卓邁了進來,從中奪了兩人看中的簪子,打量起二人來了。
這兩人的身高體形都相差不幾,一着玄厲的粉色裙子,一着玄厲的橙色裙子,看起來皆是膚白如雪,弱柳扶風的模樣,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分明都是胸無半兩肉,怎就讓那厲璟天如此的死心踏地了
米恩貝爾打量兩人的同時,沈玉盈與顧輕歡也在打量着這個蠻橫無禮的驕縱女子。
只見她身着異國的服侍,一手拎着捲起來的皮鞭,一手握着奪了她看中的簪子,正對着她們橫眉豎眼的。
不消說,她定是沈玉盈口中的那個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兒要求嫁給厲璟天然後被拒的和親公主米恩貝爾。
對方來勢洶洶,只怕是不懷好意,顧輕歡匆匆打量了米恩貝爾一眼,不着痕跡的將沈玉盈拉到了身後護着,同時詢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顧輕歡的詢問叫米恩貝爾將注意力挪到了她的身上去,只見她面上帶着獰猙的冷笑上下打量着顧輕歡,十分的嫌棄道:“你便是厲璟天未過門的妻子了”
米恩貝爾問歸問,壓根就沒打算等顧輕歡的應答便狠狠的一個耳光扇了下來
那原本被顧輕歡護在身後的沈玉盈悄悄的探出一個頭來打量着那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女子,見那人的手裏還握着個那個纏金絲的簪子便要朝着顧輕歡打了下來,不禁嚇的花顏失色,一句“輕歡姐姐小心”便下意識的將顧輕歡往她身後拽去
米恩貝爾的那一記耳光卻是打到了沈玉盈的臉上來了,那尖銳的纏絲簪子將沈玉盈光潔的小臉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正潺潺流着,將顧輕歡嚇了一大跳:“玉盈妹妹”
顧輕歡忙將手裏捏着的絹子捂到沈玉盈的面上去,要替她止血,也顧不上那前來打人的米恩貝爾,她將沈玉盈扶着,便想朝着醫館而去。
傷口在臉上,問題可大可小,一個不小心,許是毀容都有的
至於米恩貝爾傷了沈玉盈的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只是眼下顧不得這多罷了
然,顧輕歡扶着受傷的沈玉盈想要離去,米恩貝爾卻不肯讓行,她拿着長皮鞭的手一把拽住顧輕歡,另一手便要補下那一記耳光,卻被顧輕歡給截住了她從半空中落下來的手,反手就狠狠的還了那米恩貝爾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