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也搬出番國的民俗與米恩貝爾來玄厲之後是初犯一舉來說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座上的皇上只是冷冷的瞥了十分不甘心的米恩貝爾一眼,同阿那也道:“同阿那也大人所說的一般,念她是初犯,此次姑且就這麼算了若不想繼續打戰,就讓你們的米恩貝爾公主收起挑釁玄厲子民的心思”
“當衆掌摑丞相之女及顧王爺之女,這兩人的父親可是我朝的重臣,米恩貝爾這般,可算的上是藐視我玄厲皇朝,尤其在賜婚之後做出此舉,更是無視了朕的十皇子,叫他顏面掃地”
皇上威嚴的厲眸緊緊的盯着米恩貝爾,無視她那難堪的臉色,繼續同阿那也道:“莫說朕不給你們機會,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你們,好自爲之吧”
聞言,阿那也原本嚴肅的面上閃過一抹喜色,忙千恩萬謝的朝着座上的皇上叩首:“是多謝偉大的皇帝陛下阿那也攜米恩米爾公主告退,不打擾皇帝陛下處理政務了,阿那也告退”
話落,在玄厲皇帝的首肯下,拖着那極不爲甘心的米恩貝爾出宮了。
出了御書房的門,阿那也緊緊的攥着米恩貝爾的手腕,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一連攥着她直到出了宮門這才狠狠的將她甩開,語氣微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莫要再生事端,你爲什麼就是不聽那顧王爺之女是什麼人那丞相之女又是什麼身份是你能隨意打罵的嗎你,簡直是不知所謂”
米恩貝爾揉着被攥疼的手腕不甘心的恨恨道:“我便是打了她們了又如何”
她指着臉上已經結了一層帶着血水薄痂的傷口對阿那也道:“你只看到本公主欺負她們了你可看見本公主也被她們毀了容了”
米恩貝爾看着阿那也,憤憤道:“他們玄厲的女子動不得難道我們番國的女子就好欺負了嗎阿那也你莫要忘了我,我還是咱們番國的公主呢”
身份並不比那什麼王爺之女與丞相之女低啊
米恩貝爾原本以爲她這麼說可以唆使阿那也站在她這一邊,好歹會爲她們番國討回公道。
不料,阿那也聽完她的話後更是怒不可遏的指着她的鼻子,怒意滔天的道:“行了你當玄厲的皇帝是個傻子你以爲你的一舉一動別人就當真不知道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在玄厲,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們的行蹤你以爲咱們打着和親的名義前來玄厲,他們對咱們的戒備就會削弱了嗎你錯了”
阿那也明晃晃的告訴米恩貝爾,他們一直都處於別人的視線之中,他們的一言一行,皆有人記錄下來送到玄厲皇帝的座上去。
若不然,當米恩貝爾前腳去尋了顧王爺之女的麻煩,他後腳如何就被請到宮裏去了
當他站在御書房裏頭聽着那些個探子一一來報米恩貝爾當街做了什麼動作,打了什麼人,摔了什麼物品都一一被報之時,他便冷汗淋漓的杵在那兒,看着玄厲皇帝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不知如何是好
捅了馬蜂窩了,還敢進宮來惡人先告狀
真當玄厲的皇帝是個傻的
阿那也越想越氣憤,他又一把攥起米恩貝爾的手,同惡狼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惡狠狠的警告着道:“你倘若希望你那遠在番國的母妃能過的好,你便不要再節外生枝了你好歹替她考慮一下吧”
阿那也說完,狠狠的將米恩貝爾甩開,將她甩得一個趄趔,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餘下極爲不甘心的米恩貝爾恨恨的盯着阿那也離去的背影,紅脣緊緊的抿着,不發一語。
行
既然她和親公主的身份如此的束手束腳,那她且先嚥下嘴裏的這口氣
待她日後成了玄厲的十皇子妃,她再端着玄厲十皇子妃的頭銜去教訓那個顧輕歡與丞相府的那個姓沈的
端着他們玄厲的身份總行了吧
米恩貝爾的杏眸微眯,從中閃過一抹恨恨的戾氣,她緊緊的抿着紅脣看着大門緊闔的宮門,強行將心裏那口氣給嚥下
她等
等着顧輕歡跪在她腳下的那一天
丞相府沈玉盈的閨房裏
沈玉盈面上被那支雙蝶纏金絲簪子劃破的臉已處理過了,此時她正坐在梳妝檯前對着雕花銅鏡張望着,看着被敷得厚厚一層膏藥的傷口,她的眉心緊緊蹙了起來,略爲不安的問着身旁的婢子:“月竹,你說,我會不會被毀容”
疼痛的感覺已經過去了,她更加在意的是,她面上那道獰猙的傷口到底能不能去掉。
若叫她毀了臉,那她的下半輩子還要怎麼活
單單是這麼想着,沈玉盈不用等猶猶豫豫的月竹回話,便直接紅了眼眶,聲音也微微哽咽了起來。
這時,得了顧輕歡信兒的風吟匆匆的從顧王府趕過來了,手裏拿着一隻玉瓶子裝着的駐顏霜。
顧輕歡甫一看到風吟手裏拿着的玉瓶子,面上的神情霎時一鬆,忙風吟手裏的玉瓶子接了過來,扶着沈玉盈的雙肩伏低身子與雕花銅鏡中的沈玉盈對視,緩緩的介紹着她手裏的駐顏霜道:“這是藥效極好的駐顏霜,可是我重金求來的,使了它,保你的臉頰恢復如往昔,一丁點兒疤痕都會瞧不見”
那可是她親自調和的駐顏霜,比外頭採買的不知金貴多少兒呢
只是,爲了不暴露自己莫名奇妙學來的醫術,顧輕歡只好稱是重金求來的。
“真的我便使用過,不信你問一問我母妃,那會子我被刁妃給傷着了,腦袋都磕石頭的棱角上去了,可是我一點兒的疤痕也看不着,不是嗎”
顧輕歡本意是想告訴沈玉盈這駐顏霜的珍貴及藥效,且不想這話叫前來探望沈玉盈的二房嫡小姐沈玉雙聽見了,竟與沈大小姐沈玉琪捻酸喫醋起來:“我便說了吧人家顧王府的小主子只瞧得上你們家的沈玉盈一個,我也便罷了,好歹是個二房的出身,卻不想,她竟是連你這個嫡大小姐都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