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而嬌:五姑娘又重生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暗娼殺人
    天才矇矇亮,玄厲皇城最旮旯之處的煙花之地的歡笑聲才漸漸歇下。

    煙花巷中那最下九流的勾欄院大門也不時的開開合合,走出一個又一個與花娘們春宵了一夜,饜足的男人們整理着褲腰帶離去。

    因那些恩客們都走的差不多了,勾欄院中也漸漸迴歸於安靜,除了一處野娼子的宿點。

    野娼,也叫暗娼,是整個勾欄院中地位最低等的妓子,是勾欄院中專門讓一些姿色不佳,或上了年紀的花娘們來招待想開一開肉葷的那販夫走卒之流,賺些碎銀與銅板。

    平時野娼子的恩客都是走的最早的,原因無他,一則是沒那麼多的銀錢在勾欄院中留宿,二則是他們還要早早的起牀去養家餬口,沒這麼多的精力膩在花娘的身上,基本都是速戰速決。

    可今個兒的野娼子有點不一般,那窯子裏躺着的不是那上了年紀的半老徐娘,也不是那不下飯的醜婦,而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啊

    也不知道這美人兒是得罪了什麼人了,只消幾個銅板便可享受美人恩。

    當下,那野娼子的門外便排起了長龍來。

    一個接一個,直到天露魚肚白之後,那野娼門外的人才少了許多。

    這時,那野娼房裏走出一個男人,他裸着上身,那短衫褂子搭在光着的肩膀上,食髓知味的笑着,拍了拍排在最後的菜販子,咧嘴嘿嘿笑道:“兄弟啊咱有福了,也不枉費咱排了這麼久的隊啊那娘們有勁着呢嘿嘿”

    排了大半宿,那菜販子早便迫不及待了,聞言哪還耐的住,嘴裏嘿嘿嘿的笑着,搓着雙手便一溜煙的擠到那野娼房裏去了,方纔出來的那人笑着啐了他一口,笑罵了一句,道:“他孃的,也是個急色的人咧”

    房內還瀰漫着一股子讓人臉紅心跳的氣息,菜販子看到人,一邊猴急的扒着身上的衣裳,一邊迫不及待的吻着美人兒裸着的肌膚,喘着氣兒道:“美人兒,爺來了”

    少頃,房內再度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一旁的燭臺上早已佈滿了蠟淚,那微弱的火苗搖曳了幾下後燃盡了,房間重歸於黑暗,小破窗外隱隱可見天際的魚肚白

    蟲鳴聲盡,鳥鳴聲起,一縷朝陽冉冉升起,透過野娼子的破落窗臺透入房內,那菜販子還意猶未盡。

    可那女子原透着情慾的眼眸漸漸清明,轉而變得赤目腥紅。

    她望着眼前仍搖晃着發出咯吱聲響的牀架頂端,眼中的殺意漸濃漸烈,她緩緩伸手摸向發間,從髮髻上摸出一支銀簪子,在那菜販子疑惑她怎麼沒了聲響時,她猛地一手拽住那菜販子凌亂因佈滿了汗跡而溼漉漉的頭髮,另一手緊緊的握着銀簪子捅向他脖頸處,一下又一下,動作迅速又狠。

    菜販子慘叫着,卻掙不脫女子的桎梏,原想死死的捂着傷口來止血,卻連帶着手掌都被刺穿,鮮血淅淅瀝瀝的往下滴着。

    那溫熱的鮮血噴灑在了米恩貝爾的臉上,濺在她的身上,她恍如不知,眼睛眨也不眨的繼續着手裏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直到那菜販子嚥了氣,還在繼續。

    勾欄院中的看院聽聞男人的慘叫聲跑過來查看,皆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

    這是怎樣的修羅場啊

    野娼房內全是濃濃的血腥味,溫熱的血跡噴灑在房中各處,那新送來的野娼子面上帶着詭異的笑容,仍抓着那死的不能再死的菜販子的頭髮,仍然不斷的刺向他那被捅出個血窟窿的脖子。

    銀簪子沒入肉中發出嗤嗤聲,叫人頭皮發麻。

    那幾個護院都你推我,我推你的,誰也不敢靠近,最後在那野娼子可怖的眼神中,一鬨而散。

    誰也不敢靠近這個可怕的野娼子,生怕白白丟了性命。

    護院跑掉後,米恩貝爾這才推開那菜販子的屍體,緩緩的坐了起來,在腥紅血液的襯托下,她臉色蒼白的厲害。

    她掙扎着滾下滿是血跡的牀板,撿起散落在地的衣裳胡亂套上,帶着滿面血跡,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邁出野娼子的門,手裏仍握着那支滴着血液的銀簪子。

    米恩貝爾站在院裏,藉着昏暗的晨光四處打量着,分辯着方向。

    須臾,她便辯出了大抵的方向,赤紅着眼要往着顧王府的方向而去,欲要與顧輕歡拼命。

    只是,她方邁出勾欄院的門,便被那些前去報了官,領來衙役的護院們給逮住了。

    饒是見過許多命案現場的衙役們也沒撞見過這樣的場面。

    一個全身浴血的女子,手中握着滴血的銀簪子,笑容詭異可怖,同地獄中出來索命的厲鬼一般,叫人心頭髮顫。

    這等可怕的詭異現場驚動了府尹大人。

    本來這等詭異現場便夠棘手了,更棘手的是,那府尹大人來了之後,竟認出了殺人者是前來和親後被齊王休棄的小番國公主米恩貝爾

    這可了不得啊

    事關兩國的和平友好,府尹大人不敢擅自做主,又奈何不了渾身浴血的米恩貝爾,唯恐驚着了皇城百姓,更怕難堵悠悠之口。

    於是,趁着天色未明,將人請回了京兆府,着人看管米恩貝爾之後,連忙趕去皇宮,面聖去了。

    米恩貝爾在京兆府中,恨意漸漸回籠,怒意滔天的打砸了京兆府。

    那些衙役自知她的身份不敢妄動,又怕被她刺殺,將她鎖在屋內便都躲的遠遠的,唯恐惹禍上身。

    此時,宮中御書房內

    “你說什麼”

    皇上十分震驚的看着急得滿頭大汗的京兆府尹,彷彿沒聽清京兆府尹的話一般,威嚴的目光直逼京兆府尹,冀望是他自己聽岔了話。

    然,京兆府尹面容焦急的看着他,打破了他的冀望,眼巴巴的與他討着主意:“皇上,這該如何處置,還請皇上明示啊”

    聞言,皇上頓時便頭疼的厲害,他伸手捏了捏眉心,有些傷神。

    如何處置

    他還能如何處置

    那和親公主就不是個省心的,誰知道她又得罪了什麼人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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