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辰也在同一時間準備藉着厲璟天轉移了長公主的注意力時,手裏執着的長劍直指顧輕歡,欲用長劍挑開喜帕一觀新嫁娘的嬌容。
這時,旁人都沒有防備的楚君辭迅速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以迅雷之速把扶辰的劍給擋了回來,眸含邪意的睨視着扶辰,邪魅的舔了舔脣畔,勾脣道:“想要偷窺我的新娘子,可問過我手裏的刀沒有”
衆人皆對楚君辭的變化感到驚訝,唯有厲璟天沉着眸子迸向他,聲音微寒:“你果然不是心智不全之人”
楚君辭微微一笑,嫵媚的撫了撫垂在肩側的長髮,眼含邪意的挑眉反問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嗯”
說完,像是感到十分好笑似的,他又捂着脣呵呵地笑了笑,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
場面因楚君辭的加入而一面性傾倒,本是勝的一方,長公主反而緊張了起來,她攔在楚君辭的面前,執刀擋着厲璟天等人,問着被她護在身後的兒子道:“小辭,你沒事吧”
楚君辭伸出舌頭舔了舔鋒利的鋼刀,眸中的嗜殺之意很是明顯,這會子聽了長公主的話,他挑眉邪笑道:“母親,兒子好着呢”
且是好的不得了。
楚君辭將鋼刀舉起,拇指指腹在刀刃上撫過,他撩起眼皮子望向面容嚴肅的厲璟天,脣角噙着一抹冷笑:“來打一場”
厲璟天眼角瞥見與楚君辭過招後手還在顫抖着的扶辰,便知楚君辭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可是有一點他不明白。
之前,他分明試探過這楚君辭,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罷了,如今卻不僅性子變了,就連體內的功力也變了。
這真叫人匪夷所思。
楚君辭明面上是詢着厲璟天要不要與他打一場,然而整個過程不到一息,他便舉着鋼刀朝着厲璟天的門面劈了過來,招式既凌厲又狠,仿若恨不得一刀將厲璟天劈爲兩半
當楚君辭躍到跟前來時,厲璟天也抽出腰間別着的配劍格擋住楚君辭的攻擊。
四目相對,厲璟天眸中的是沉穩,楚君辭眸中卻翻滾着滔天的殺意,脣畔卻是微微的揚着,彷彿十分的興奮。
他挑了挑眉,睨視着厲璟天,與他打着招呼:“你好啊厲少將軍,能不能請你去死呢”
“那便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厲璟天抿脣,揮劍將楚君辭打離的同時,自己也往後一躍,將二人的距離拉開。
“有意思”
楚君辭緊握着鋼刀的刀柄,一雙邪眸燃着濃濃的趣味,他握了握髮麻的虎口,脣畔那抹嗜血的殺意更爲濃烈。
他足尖一蹬,一個箭步便徑直衝向厲璟天,拼的便是一股子不怕死的做派,雖是毫無戰術,卻不是沒有章法。
他左一刀,右一刀,全憑着一股子蠻橫的力氣,且那力氣極大又自損,他打的疲倦,厲璟天也接的辛苦。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再一次拉開距離後,楚君辭眸中的血腥之意愈發的濃烈,他舔了舔厲璟天在他手上劃出來的口子,語氣森森的道:“雖然想再陪你玩玩,可再這麼打下去,就要天亮了”
而且
他微微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顧輕歡,薄脣微微的上揚:“今日可是本少爺大喜的日子呢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浪費了不是”
說着,楚君辭的眸光突然變得極爲的犀利:“我們還是速戰速決吧”
話落,又死命的糾纏了上來,全然不顧那已經出現了缺口的鋼刀,舉着它仍劈向厲璟天,被厲璟天堪堪躲了過去。
刀身陷入地板之中,劈出一條極深的印子,揚起些塵埃。
楚君辭直起身子,將陷入地板的鋼刀抽出,他撫了撫上頭大大小小的缺口,倏地猛的一擲,將手裏的鋼刀擲向厲璟天。
在厲璟天躲閃鋼刀的瞬間,他又迅速抽出一旁侍衛的鋼刀,順着原先那把鋼刀的末尾襲去,鋒利的刀刃直指厲璟天的眼睛。
厲璟天將利刃一豎一彈,揮掉楚君辭的鋼刀,兩人微微喘着氣看着對方,眸中的光彩有着不服輸的倔犟勁。
就在楚君辭欲提刀再戰時,顧輕歡終於掙扎着擡手將自己頭上蓋着的喜帕揭了下來,露出化了新娘妝的精緻臉蛋及噙了淚的美眸,嫣脣微微抖動着,似乎想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旁人都在提心吊膽的觀戰,唯有時刻惦記着主子爺讓他查清新嫁娘身份的扶辰率先發現了沒了喜帕遮頭的顧輕歡,不禁一驚,忙兒衝着自家主子爺喊道:“主子爺快看是輕歡郡主”
“鏘”的一聲,是厲璟天二人刀劍相碰發出的聲音,兩人分開後,厲璟天忙兒望向楚君辭的新娘子,發現正是他牽腸掛肚的小傢伙後,也不欲與楚君辭多加糾纏,一個箭步便上前將一襲嫁衣的可人兒抱在懷裏,離帶長公主等人。
楚君辭在厲璟天轉變方向之時便意會到了他的目的,正想提刀去追,厲璟天身旁的扶辰便提劍來攔。
他正欲將扶辰砍殺,卻見他母親撲通一聲,跪在了厲璟天跟前,出聲哀求道:“天哥兒,姑姑從未求過你什麼,你能不能把輕歡郡主讓給小辭兩位皇兄那兒,姑姑去與他們說,可好”
厲璟天解了顧輕歡的穴便聽到長公主跪地的請求,頓時眉頭便狠狠的蹙了起來,冷着臉道:“歡兒有她自己的意願,不是你們想要便能要到手的物件。”
他低頭凝視着緊緊摟抱着他腰身的小傢伙,安撫性的在她頭上撫了撫,將人打橫抱起後,道:“再者,我心悅於她,她便是我唯一的妻,是我無法割捨的真心。”
“姑姑求你了還不行嗎小辭苦命,自小便患了御醫都無法治好的病,他難得表明心意喜歡一人,你爲何就不能遂了他呢”
長公主含淚指控着,而楚君辭卻在聽了長公主的話後,意識變得模糊了起來,似乎是辭兒要與他對調身份了。
他持刀撐地,藉着鋼刀的力量支撐着自己搖搖欲晃的身子,用力的甩了甩頭,似乎想要與辭兒講着條件一般。
可素日裏乖巧的辭兒卻在這時異常的倔犟,堅持着要出現,卻被楚君辭強行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