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而嬌:五姑娘又重生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河邊垂釣
    朝中大臣三三兩兩的散去,無一不在討論着剛纔看的那場鬧劇。</p>

    “你看,剛纔三皇子又冷着臉走掉了,衆目睽睽之下竟半分面子都不給二皇子留,原還以爲他是個穩重的,嘖!終究還是太過年輕……”</p>

    “誰說不是呢!”</p>

    “你們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p>

    有人才這麼好奇的問了一句,便被旁人噓了他一聲,小聲的告戒道:“你不要命了嗎?竟敢揣摩聖意?”</p>

    那人說着,拉着要好的官員遠離那方纔發問的人,彷彿他是什麼瘟神一般遠遠的避開,一邊走,還一邊與旁人小聲議論道:“真是昏了頭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都不知道……”</p>

    “就是!”</p>

    衆人三三兩兩的往外走着,而走在他們之前,卻仍將他們的所說所言一字不落的聽到耳中去的顧王爺與沈丞相對視了一眼,皆但笑不語。</p>

    兩人往着宮門外走着,沈丞相一邊整理着那寬大的官袍袖子,一邊打量着晴朗明媚的好天氣,笑吟吟的邀請着顧王爺道:“今個兒天氣不錯,王爺可有垂釣的興致?春致冰融化,想來過了一個嚴冬,城外那河道的魚兒必是養肥了不少。”</p>

    “好啊!”</p>

    顧王爺爽快的應了一聲,他背手而站,仰頭看向那藍天白雲,春日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復而看向沈丞相,朗聲笑道:“本王已經許久不曾與丞相一同垂釣了,今個兒便釣個痛快。”</p>

    “哈哈哈!好!”</p>

    ……</p>

    城外·河道邊</p>

    各自回府換上常服的兩人拋下魚餌後便好整以暇的持着釣魚竿,靜靜的候着,耐心十足的等着魚兒上鉤。</p>

    春風吹拂着河岸上的楊柳葉枝,不知名的小蟲藏在草叢中小心翼翼的鳴叫着,百花香味馥郁,草兒蔥蔥,在春日陽光的照耀下,讓人舒服的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感受着大地那清爽而新鮮的空氣。</p>

    靜靜垂釣的兩人都眯着眼睛看着河中水被蜻蜓點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p>

    河中鏡,漣漪層層而復原,既靜謐又舒適。</p>

    顧王爺眯着眼睛看着落在他魚竿上的一隻紅尾蜻蜓微微抖動着翅膀,在另一隻蜻蜓的追逐下扇着翅膀飛起,與之嬉戲,又飛到河面上的那三三兩兩的蜻蜓堆裏,直到他分不清那隻蜻蜓是哪隻了,這才意有所指的開口打破這難得的安靜:“許久不釣魚了,丞相倒是坐的住,換作旁人,只怕是早便耐不住了。”</p>

    沈丞相聞言微微睜開那半闔着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的那根釣魚竿,平靜的開了口:“釣魚,所需要的是足夠的耐心,如同那楊柳條般左右隨風,便是垂入水中,也必是一無所獲,無非是攪亂一池水罷了,你又何須理會他們。”</p>

    朝堂上多的便是見風使舵之人,牆頭草,慣是隨着風向擺動,又哪便計較的了這多?</p>

    “呵,是這個理。”</p>

    顧王爺輕笑了一聲便安靜下來了,倒是沈丞相發話了,他沉吟了一會,道:“你說,咱們的那位如今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思?”</p>

    顧王爺輕飄飄的瞥了沈丞相一眼,脣角微微的翹起,戲謔道:“你是什麼心思,他便抱着什麼心思。”</p>

    這個答案,夠明顯了。</p>

    沈丞相微微頷首,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多大的意外。</p>

    別看皇上今個兒在朝上衝着厲璟天大發雷霆,又訓又罰的,左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p>

    他與皇上畢竟認識了多年,哪還能不曉得他的心思。</p>

    這天下,還輪不到旁人覬覦呢!</p>

    不過……</p>

    沈丞相面上的平淡不再,微微蹙着眉頭看向顧王爺,略爲憂心道:“朝堂上的事也便罷了,厲璟天總能應付的來,只是,如今朝中有人提及他與歡丫頭的婚事,以此爲筏子,只怕歡丫頭是要被人非議的,這事,王爺有何打算?”</p>

    提及幺女,顧王爺面上的閒情斂了起來,眉心也微微的蹙着:“這樁婚事捏在皇上與厲璟天的手裏,如何打算,且需看那小子的,便要看看,他舍不捨得歡丫頭受委屈了。”</p>

    顧王爺話是這麼說,可心中卻是暗暗忖道,若是那小子敢叫自個的掌上明珠受一絲委屈,那婚事他便做主作不得數了。</p>

    “哼,我看他敢!?”</p>

    沈丞相輕哼了一聲,眯起眼睛威脅道:“天下的好男兒多的是,他若敢叫歡丫頭受了半分委屈,本相便第一個饒不了他!”</p>

    顧王爺輕笑了一聲,少頃又埋怨道:“你小些聲音,激動什麼,魚兒都要叫你給嚇跑了……”</p>

    顧王爺話音方落,他手裏的魚竿忽地墜了墜,不禁眉色一喜,一邊提竿,一邊喜滋滋的道:“魚兒上鉤了!”</p>

    隨着話音落下,貪食的魚兒被魚鉤勾住破出水面,落到草地上,又死命的掙扎着,上下跳動,想要掙扎着躍回水裏,卻被喜滋滋的顧王爺抓着放進魚簍之中。</p>

    皇上的心思,沈丞相懂,他也懂。</p>

    再說了,就是爲着他家的歡丫頭,他也是要站在厲璟天那邊的,更何況那孩子是真正的能才。</p>

    在那幾個皇子之中,自負者居多,論才治,厲璟天並不比他人差。</p>

    況且,只有在邊疆廝殺過的人才能真正的瞭解戍邊宿敵。</p>

    厲璟天長期參戰,並不是貪圖享樂之人,他所遇到的戰亂難民之多,眼睛看過民間苦,嘴裏喫過民間難,方能與百姓貼心治國。</p>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p>

    百姓便是那水,國君便是那舟。</p>

    以民治天下,方是長久之策。</p>

    食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p>

    ……</p>

    厲將軍府·百川軒</p>

    厲璟天坐在書案後方執起墨玉狼毫在紙張上寫些什麼,少頃筆落,他拿起寫了筆墨的紙張吹了吹,待上頭的字墨幹了些許,便將它對摺起來,一邊往信封裏塞,一邊詢着旋日道:“風吟那邊可有下落了?”</p>

    旋日眉頭微蹙,而後搖了搖頭:“不止是風吟,還有咱們的那些眼線,一夜之間忽然失了蹤,古怪的很……”</p>

    旋日話才落下,厲璟天還未來得及讓他去送信,扶辰便皺着眉頭從外間走了進來,他看着厲璟天道:“風吟回到顧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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