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侍衛大人休想跑 >350、學堂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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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識司徒逸那小子?你們很熟?”

    司徒逸本人剛一走,陸西風就迫不及待湊上來問,一隻胳膊哥倆好的搭着玲薇的肩膀,好奇心氾濫,

    “不過幾面,算的相識,淺水之交罷了”

    毫不留情的拂掉肩膀上的重物,玲薇回答的漫不經心,

    “不會吧,我看他跟你很熟的樣子,還幫你訓我們”

    這小子的話,陸西風一點都不信,

    誰不知道司徒逸那小子向來高傲慣了,整天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把誰都不放在眼裏,

    平時也未在書院裏見過他人,鬼知道今天他是從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還來得這麼及時,給一個陌生人出頭?

    別說司徒逸,這事兒就是擱本小爺身上,本小爺也不幹好嗎?

    “玖公子,剛剛我們玩笑過了,無意詆譭你聲名,還請莫生氣”

    “對,玖公子莫生氣,我這人就這樣,說話老是口無遮攔的,要是哪裏得罪你了,還望見諒”

    “失禮了”

    ……

    一個接一個的道歉,認錯態度看起來倒是誠懇的過分,

    可無心,又怎能遮住這些人的真意,

    玲薇瞭解,這些人的確是在玩笑,但,人類的笑話,於本主而言,可真無趣,

    “行了行了,說話都不知道把個門,胡說八道一通,活該被司徒逸那小子威脅”

    陸西風就是看不慣這幫人阿諛奉承,奴顏媚骨,好歹是讀書人,一點氣節風骨都沒有,

    還道歉?要他說,所有人都不過是看在司徒逸那小子的面子上彎腰,

    “陸西風你什麼意思!”

    要不怎麼說,言語纔是最扎人心窩子的呢?

    實話,更是如此。

    “小爺我有說錯嗎?要不是司徒逸,你們不知道還在哪兒“口無遮攔”呢,搞笑!”

    “你!!”

    “是,我們是怕司徒逸,可你,也不過區區妾室之子,又有什麼資格自覺在我們這些人面前高人一等,

    要知道,我們出身雖低,卻也沒有那種上趕着給人做妾的娘”說者無心,卻是有意挑釁,

    “林峯!!”

    這話是陸西風的死穴,聽不得,論不得,從他被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爹送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就是如此,

    少年血氣方剛,怒髮衝冠,發起瘋來,更是不管不顧,

    “我殺了你!!!”

    “陸西風你快鬆手,你是要掐死林峯嗎?!”

    “對啊,快,快拉開他”

    “陸西風瘋了嗎他”

    “快啊!!”

    衆人亂作一團,拉人的拉人,勸架的勸架,玲薇黑眸靜靜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單方面的毆打,一堆人拉着陸西風的衣裳,扯爛了外衫,也分不開決心要咬人的瘋狗,

    直到,兩人筋疲力盡,陸西風在林峯脖子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凹陷的指印才罷休,

    陸西風一鬆手,林峯就暈了過去,一脖子的血,臉上也是血漬,看不出到底傷在哪裏,

    幾人手腳無措,慌慌張張的擡着人送去了學院醫堂,剩下的人則圍着癱在地上的陸西風,防止他再發瘋,

    “陸西風,今日你傷了林峯,他那個哥哥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剛剛也是無心提起……你娘,你怎麼”

    就不要命的差點把人給掐死了?

    圍着他的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像是極爲不贊同陸西風的“小題大做”,

    陸西風攤在地上,一動不動,對四周的一切置若罔聞,

    “無心?那也就是說,我要是罵你娘,你不僅不會惱怒,

    還會說,我罵的對?做這樣的人,可真有意思”

    玲薇語出淡淡,不經意間披露的神態,十分天真爛漫,

    “你有病吧!”

    一張嘴就引衆怒,玲薇仿不在意的撣袖拂塵,一派伊然姿態,

    “唔,這倒是沒有”

    “不過,我要是你老孃,唔,這麼說的話也不太可能”玲薇自問自答,

    “就別說,是你娘,就是你祖宗棺材板怕都是壓不住的,不打死你這個不肖子,老人家怎能安息?”

    呵呵~,玲薇以袖掩面,笑的沒心沒肺,眼眸間十足的鄙視,

    “詠麟,詠麟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一邊的人見這邊未平,另一邊又要打起來的樣子,趕忙拉住了人

    “玖空言,你也別再說了,詠麟也是好心,林峯的哥哥在書院裏品學兼優,又是城冀營裏的領頭校尉,

    平日裏最是疼愛他這個弟弟,倘若林峯在學堂一有什麼不舒心的地方,那到頭來倒黴的還是其他人”

    “是麼?”玲薇聽着,這話聽起來,莫不就是傳說中的校霸?

    “自然”初生牛犢不怕虎,見他不信,人又繼續說道,

    “今日陸西風打了林峯,都出血了,他哥哥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不知道陸西風接下來會被怎麼樣……?”

    說話的人語氣很是擔憂,並不作假,

    那麼……,外界口口相傳的嘉德書院,在人人平等這方面,倒真,名不副實呢~

    “我們扶西風回去休息吧,趁着還早,白日裏,林峯哥哥要忙,就算是要給林峯出頭,學院消息傳不出去,也沒那麼快趕來”

    “嗯”

    一羣人扶着呆呆發傻的陸西風走遠了,一間學堂裏,只剩下了玲薇,

    過堂風輕輕柔柔,迎面拂開,水墨暈染的淺藍衣裳,隨風舞動,玲薇嘴角淺笑着,黑眸興則沉沉。

    從昨天開始,來了這麼久,原以爲,內外一致的嘉德書院,遭逢學子慘死一事,也該有所變動發生,實則,不然呢,

    就像魚遊過,也該留下漣漪,

    但這裏,卻偏偏毫無痕跡可言,無人提起,無人在意,更無人留心,一點風聲都無,

    對人類來說,面對死亡,可不該是這樣無動於衷的模樣。

    是所有人都得了失憶症?還是說,有其他不得了的存在,無聲息中改變了這一切,

    讓所有人,全然忘卻了死去的人,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有意思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玲薇閉門不出,一整天閉關似的把自己關在屋裏,

    不去學堂上課,一個人可勁兒在屋裏搗鼓,

    裏面的人不出來,盧掌傅擔心出事卻也沒辦法,又不能大鬧,只能命小書童每日準時的把飯菜送來,

    每天,小書童在門外都能收着空盤子,這樣的信息,好歹,告訴了外面的人,裏面人還活着。

    又是新的一天,小書童依舊守時的來送飯,卻見關了八天的房門打開了,

    “玖公子,您在嗎?”小書童站在門口招呼,想進又不敢進,直到有人喚他,

    “小書童,進來吧”

    “玖公子”

    裴昭聞言端着飯菜,踏入房中,果見人一身的水墨青衫,正安然無恙的端正坐在桌邊等着他,

    裴昭見到人,不知爲何,徒然地鬆了口氣,

    “這幾日有勞你了”

    清澈若水的聲音,驟聽起來格外親切,

    “玖公子客氣,盧掌傅那裏平時也沒有什麼需要小的去做,再說,小的也沒爲您做什麼,都是些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也緣由書童你做的用心,多虧了你每日按時送來的飯菜,纔沒得餓死我呢”

    打趣玩笑話,玲薇邊喫邊說,

    “玖公子言重了”裴昭低首應着,似乎對玲薇的好評無感,

    只是素日呆板的眉眼柔和了幾分。

    玲薇亦是無覺,盧掌傅爲人嚴謹,他身邊這小書童也真是呆瓜一個,不過,還挺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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