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侍衛大人休想跑 >385、夜王─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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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玲薇在嘉德書院“失蹤”的第四天,外面天翻地覆,風起雲涌,她一點兒都不關心,安心避在相府,喫好喝好,等待捋清思緒,

    相府的人也知道外面風風揚揚的事情,可依舊佛性的很,也是,畢竟實力在那裏擺着,只要敵人沒有明目張膽殺上門來,像那種小孩子們間的小打小鬧,他們是不會在乎的。

    安逸的仍然在安逸着,煩惱的人還沒那麼容易解決煩惱,

    刑部傷殘過半,一溜兒淨是躺在牀上的傷員,通緝令一事,久違觸及到柳千夜的底線,上位者一怒,整個刑部高層跟着遭殃,

    身家性命落在紫月手裏,到最後,命雖然能保住,卻吃盡了苦頭。

    正是這樣的關鍵時刻,寄明受傷還在昏迷不醒中,沒有一個能主事兒的,柳千夜就只能一個人獨挑大樑,應對命案接下來的進度。

    “兄長,要我說鍾靈九歌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她身邊有天隱在,更何況若是真的有事,丞相府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倒是如今朝中局勢嚴肅,撇過這嘉德書院命案一事暫且不說,這樣的端口,王師又意外遇刺,傳回去,對朝廷來說,影響終究是大了”

    柳濱宸一大早就跑來書院幫忙,一到書院看到一屋子的殘兵敗將,才真是打心底裏慶幸他來得及時,

    不過還是有點小生氣,兄長有難,卻也一點兒也不知道跟他透露一下,哪怕派衛風來說一聲也好……

    “我今天早上剛從父皇那邊過來,本來想去請安,可誰知檀越居那邊下了朝也沒個人在,問了裏面的宮人,才知道父皇這幾天一下朝就去了丞相府,連自己的煌德殿都沒去”

    “這兩□□廷風聲這麼緊,也不知道父皇怎麼想的,還有心情跑丞相府”

    在柳濱宸眼裏,自己這個父皇,在朝政各方面也算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了,

    就是這愛往丞相府“竄”的興趣,實在是……有點不太合矩,

    據說以前還好,也可能是丞相府那時候不大歡迎他,這樣的熱衷也就是今年春夏以來,同丞相府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能進人家大門了,也就天天巴不得往人家跑。

    要不是還有個早朝,一天到晚都能不見人影,現在搞得整個後宮的娘娘們苦水滿腹,都要怨聲載道了。

    “父皇在丞相府?”

    “是啊,宮人說是出宮,父皇出宮,除了丞相府還能去哪裏?”

    說了半天,兄長終於知道理會自己了,

    “兄長你這是……?”

    安坐許久的柳千夜終於動了,起身直接往門外走去。

    “丞相府”

    “去丞相府做什麼?”

    丞相府一向與兄長不和,也從來不給好臉色,上次送診金就是如此,新仇加舊恨,不與之遠離,豈有上門求辱的道理?

    柳千夜對於胞弟的問題未做回答,自己暗中讓墨門的人尋了歌兒那麼久都毫無結果,

    這幾天,整個京城找下來,恐怕只有丞相府的門,還沒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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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柳濱宸想的那樣,丞相府的大門對於夜王府來說是永遠閉上的。

    只是這次,柳千夜似乎並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麼多的耐心,門口的守衛攔着不讓進,他就直截了當的翻了牆。

    夜王,上至老人下至婦孺,令無數閨閣女子驚豔側目的京城貴胄,憑藉的可不單單只是容貌,

    能跟血殤過招,即使是在對方未盡全力的情況下,也能全身而退,只能說明,是他實力不俗,

    同齡人中的佼佼者,這樣說,也就並不爲過。

    雪落九歌,時節令轉,這是生機蓬勃之時,這一片院落都被鬱鬱蔥蔥的桃樹葉佔滿了。

    枝繁葉茂,一點空隙都沒有,青果就點綴在這些綠葉之間,果尖稍微冒出一點紅色,正是醞釀果實的時候。

    一株根節盤虯的果樹下,桃樹陰影裏藏有一縷淺藍安憩,

    偷得餘生半日閒,想問題久了,也是很費腦子的,人生還是得勞逸結合的纔好。

    “兄長,丞相府的守衛何時如此薄弱了?”

    進了丞相府,一路走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跑出來阻攔,奇怪,

    雖然說翻人家院牆的行爲真的很不好,可柳濱宸也就不過是一個不注意,

    趁着他同守衛說話商量的空擋,回頭兄長就已經進去了,

    都這樣了,他也只好捨命陪君子了,不然,在門口等着被抓嗎?

    可能是心虛吧,柳濱宸真覺得失禮的同時,防備,也是一點兒不敢少。

    這麼多年,你以爲丞相府的仇人少嗎?

    不不不,丞相府的特立獨行的存在方式,或多或少,對某些人某些事來說,都太過礙手礙腳,

    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對於丞相府的仇人而言,這樣的說法是不足泄心頭之恨的。

    所以總有人真的敢於嘗試不怕死,江湖上也總有熱血“大義”澎湃的初出茅廬的少年,前來挑戰丞相府,每年都有,可個個有去無回,屍骨無存。

    “並不是薄弱”

    “那丞相府的人是真的放心我們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

    要知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兄長可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儘快找到歌兒”

    “誒,兄長”

    他又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兄長怎麼生氣了?

    柳千夜先走一步,沒想有跟柳濱宸搭話的意思,

    不對……,說什麼丞相府放不放心他們進來,這不就是在擺明說,兄長跟丞相府有舊怨嗎?

    難怪兄長不愛聽。

    一路暢通無阻,能平平安安到達雪落九歌,這可真讓柳濱宸“受寵若驚”,

    “兄長,爲何不進”

    這都到院門口了,柳千夜卻杵那兒一動不動了,

    雪落九歌,在匾額棕木上雕縷的四個字,一撇一捺未達極,下筆的人,想來還年幼,落筆不穩,墨跡暈染,留有餘漬。

    夜哥哥,爹爹說歌兒今年已經四歲了,應該要搬到屬於自己的新家了,可是,歌兒以後的房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小小的孩子拉着他的袖子徵詢意見,

    雪落,九歌,你我初識,那一年正是京城的第一場大雪,白雪皚皚,覆蓋了整個京都,是我見過的,此生最美的場景……

    “這塊牌匾,兄長是覺得有問題?”

    一見柳千夜看得出神,柳濱宸也不自覺認真端詳,

    牌匾上的字,筆鋒稚嫩,筆畫斷續不暢,落筆之處也顫顫巍巍跟個小孩子一樣,總之,就是一無是處。

    就這,兄長還能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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