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侍衛大人休想跑 >397、神侍月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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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插手了,接下來,要帶走鍾靈九歌非是簡單之事”

    “這本郡主當然知道”

    墨臨哥哥對那個女人的特殊性還不用這個低賤的婢子來再三提醒,依她看,分明就有故意之嫌,膈應都膈應死了。

    要不是她從小就貼身伺候着墨臨哥哥, 後來又處心積慮加入了聖殿,成了聖殿的神侍,本郡主何須讓她三分,還得心甘情願的稱她一聲月姬姑姑,

    真是瞧見就噁心,倒人胃口!

    “墨臨哥哥往日不是最聽你的話,再怎麼說,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快三年沒見了,想必你也十分想念吧,

    不如接下來就由你去引開他,鍾靈九歌,就交給本郡主”

    只要鍾靈九歌落在我手裏,我陵雨兒定然不讓她好過,最好是讓她嚐嚐囚心蝕骨的滋味兒!!看她還敢不敢離墨臨哥哥那麼近!

    有這兩個人在,剛好,陵雨兒也想看看,在如今的墨臨哥哥心裏,究竟是在乎更月姬還是鍾靈九歌這個相處不足半年的賤民。

    “郡主所言,有理”

    月姬低眸應到,眼中微波流光一閃而逝,

    樹林裏沒了聲音,剛纔七零八落的現場也消失了,就像,一開始從沒出現過的樣子。

    雪落九歌樓閣裏,一股冷風吹來,玲薇懨懨欲睡的趴在桌案上打了個噴嚏, 寒意戰戰,頓時清醒了三分,

    有了點精神,玲薇也就有了閒心半垂着眸子打量着她對面的人,裸露着上身的少年毫無防備地對着自己,黑髮如錦緞綿綿披着,或垂落額前,或滑落在脊背,整個人看來跟只小灰兔一樣的溫順無害,

    只是,這還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灰兔,精瘦的腰身乃至整一個後背都遍佈傷痕,慘兮兮得很,看見這一幕,玲薇無來由的生氣,實在不願意搭理他,血殤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也就只能自己給自己上藥了,

    剛纔才經歷過一場殺戮,血殤渾身殺意還未褪,只是對着玲薇時,就會下意識卸了殺氣,只露出溫柔的一面時,只是這一身的傷反讓他看起來嫵媚又偏偏無意識的勾人魂。

    自從上次有了讓他摘了面具的先例討自己歡心後,到現在,只要兩人獨處時,血殤已經慣會主動取了臉上的面具,都不用玲薇多加提醒。

    而這時候,玲薇坐的這個方位正對他穠豔迤邐的容顏,看他看久了,心頭也不由得劃過幾分怪異的感覺,令人極爲不適應,而後不自覺地就低下頭,

    長時間的美顏暴擊,心口的那種感覺就只會愈發怪異,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

    “本主若是沒記錯,之前應該給你給過瓶祛腐生肌的藥,你沒用?”

    正在給自己上藥的血殤聽聞她言,動作稍有一滯,默默嗯了聲,又繼續低頭給自己塗藥, 舊傷疤早已癒合,只是今日打鬥,還赫赫然又新添了血痕。

    “嘶——,阿九……”

    “怎麼了”

    “好疼~”

    血殤不經意哀求,一雙紅瞳帶着水色直勾勾的盯着玲薇,由不得她不看,就連嗓音也甚是撩人。

    “忍着”

    玲薇不動如山的閉着眼,乾脆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 血殤能感覺得到嬌人兒怪怪的,是刻意不理自己,只是這怎麼能行呢

    小瘋子是我的,她的目光也應該永遠注視着我纔對,心中一生有執念,貪求的密蘿就會一層又一層的網絡他的心臟,紅瞳詭譎氾濫。

    “嗯哼”

    耳邊悶哼一聲,閉着眼都能想象得到正前方他咬牙忍痛的樣子,玲薇再於心不忍 ,奈何,還是必須得忍!

    只是,耳邊又是一聲倒抽冷氣,

    “又怎麼了?”

    “……”

    “阿九,夠,夠不到”

    這個人類!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玲薇無奈地冷冷睜開眼,血殤正可勁兒扒拉自己肩背後的那道傷口,血痕從肩胛骨一直拉到了脊柱,此刻看來,分外可怖。

    這是傀儡們趁機攻擊她的時候,他只顧着用銀蓮勾住那枚冷刃了,撤掉了防禦,纔會……

    “藥給我”

    玲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他身邊去的,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握着血殤的那半瓶藥,半跪在他身後了,

    “阿九你要給我上藥嗎?”

    嬌人兒清冽的氣息就在身側,有安心的味道,血殤很開心,渾身都透着舒坦,無比期待地自覺趴好,

    “磨磨蹭蹭,等你上好藥,傷都快要好了,嘖” 玲薇嫌棄的要死!

    “嗯嗯嗯,所以要阿九來”

    “別亂動”

    嘴甜歸嘴甜,這人也太活潑了,玲薇一隻手按在他肩上,順走跟他一樣不聽話的青絲,拂到他懷前,

    指尖化開白瑩的藥膏,卻察覺這人整個人渾身繃得緊緊的,如臨大敵的樣子,

    “放輕鬆,本主又不是要殺你,這麼防備是要做什麼?”

    好心沒好報,有必要這麼防着本主?

    “不,不是的……” 他急着想解釋否認,說他對嬌人兒有防備怎麼可能!

    他防備誰也不會防備她啊……

    “阿九,別……停……”

    血殤指甲扣着桌沿,結結巴巴的解釋,一看就有氣無力,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只能呆呆的杵着腦袋,青絲散漫,堪堪擋住了耳際,也剛好,遮掩了他如這一身緋紅衣裳一樣情動的耳郭。

    玲薇怕弄疼他,上藥的動作也就輕柔得不像話,背後有她觸碰到的肌膚生出密密麻麻的觸感,對血殤來說就像螞蟻鑽心一樣,誘的人難受,

    可是,卻又甘之如飴。

    淺薄的脣瓣被他自己咬的緊緊的,額角沁着汗珠子,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麼,指尖還在無意識摳着褪在腰間的衣衫,眼角瞥到嬌人兒身上的衣裳時,眼底是一片柔情。

    緋紅的顏色,一向不是他的喜愛,其實,他也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就如他常年一身玄衣一般,只是因爲習慣了,所以不會花心思去改,

    可,這還是他第一次穿這樣顏色的衣裳,跟她一樣的,從未有過的嘗試,只因爲,一份從未有過的喜歡。

    所以,她喜愛的,她送的,自己也定然會心生歡喜,這種滋味,只要想想,心,都快要裝滿了。

    “阿,阿九!”

    背後一陣溫潤綿長的氣息,打在傷口上,帶着嬌人兒特有的香氣,陣陣兒的,一下一下的鑽到了骨子裏,血殤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身體,現在直接僵成了塊兒木板,動都不敢動,

    “叫什麼叫!吹吹就沒那麼疼了,這是常識,你懂?”

    “你不樂意,本主也才懶得費心思”

    玲薇不自知的紅着臉,坐在他身後“理直氣壯”的批評,

    可嘴再硬內心卻慌得一批,鬼知道怎麼會突然鬼迷心竅的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呼呼痛痛就飛走?本主的智商是退化了嗎!!!?

    算了算了,藥上完了,不撤,待這兒受什麼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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