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風挺怪的”
“哪裏怪了,好好守夜,小心王爺”
一提到王爺二字,想起自家王爺的冷血手段,侍衛瑟縮了下腦袋
“是是”
一切如常,不是麼
世人皆說櫻花未盡桃花綻,夜王府裏的一處院落裏,一樹櫻花趁着春意開的正豔,那一簇簇粉紅,如同少女嬌靨,美若春意,側畔的櫻花樹或立或傾的立在紛繁細碎的花瓣中,風劃過枝頭帶下一羣飛舞着的飄散着的轉瞬即逝的粉雨,
“這裏,呵,倒是沒想到,夜王府裏竟也有如此美景呢”
一女子站在櫻花樹上,足尖輕點在一朵櫻花上,身後的黑紗隨着夜風飛舞着,墨發飛揚,黑色的面紗掩去了容顏,整個人隱於黑色中,身後映照的整籠明月,女子擡頭、凝望着漫天花雨,這般美麗的景象,卻爲何偏偏生在了夜王府呢,真是有些遺憾呢
黑夜中,女子森冷的眸子凝視着不遠處矗立的閣樓,想必那裏就是夜王府的藏書閣了吧,深黑色瞳孔彷彿不帶一絲人的感情
“靈主”
“嗯”
女子揮手,對着藏書閣凌空劃下,身側風意驟然涌動,無聲無息繞過整個樓閣,而後,女子收手轉身離開,如同被風揚起的櫻花花瓣,不知去向也無所蹤。老友書屋 oyouwu.
路邊的湖面上,停靠着幾座畫閣,遠處隱隱有琴曲聲傳來,靡靡之音,菲我所聞,女子歌喉嘹亮,聲音空靈,讓人不得不有所疑問,這般平和的時代,在現世的歷史上真的存在過嗎
“靈主大人,吾感知你心神有所波動,可是有恙”
停下腳步,眼神直直的無意識地看着路邊湖水爲風所動,蕩起層層的漣漪,一圈一圈
“風,只是覺得,在這裏,無論如何,我都不屬於這裏”
“靈主大人,何以有此言無論何時,能感召我們的,只有您,無論在哪裏,吾等皆會與您在一起的”
是啊,還真是自己想的多了呢,在現世裏,自己獨自一人活了整整二十年,從弱小時的卑微可憐、遭人冷眼與唾棄,到後來的成爲人們口中的冷血殺手玲薇,爲人們所懼怕與厭惡,可生而爲人,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卻又不得不做的事,而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爲了活下去而已
說來可笑,在這個時空裏,原身擁有着現世自己夢寐以求的一切,不過她跟自己相比,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呢,
道路間微風習習,風靈環繞在周身,若即若離
“回去吧”
“是,靈主大人”
風靈劃過,揚起路邊的初吐春意的柳枝,隨風亂舞,四月芳菲,正是大地重回生機之時,一切皆是最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