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昨日才解禁,因爲,之前吩咐過青依,注意一下哥哥的狀況,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從在自己院外兩人不歡而散後,凌修燁對鍾靈軒就一直避而不見的消息,自然的,今日既然可以出府了,不管怎麼說,總要來看看的
“九歌,怎麼又發呆”
凌修燁目光溫柔的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目光呆呆的落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喝點茶”
擡手斟了一杯茶,餘煙嫋嫋,置於玲薇面前
“嗯,謝謝兮何哥哥”
聽話乖巧的捧起了茶杯,就着玉盤中的芙蓉酥慢慢啃着
“九歌,身體無恙塗山的時候,對不起”
“兮何哥哥,你可千萬別說”
玲薇貌似驚嚇的搖着頭,拒絕着
“那天九歌就是開了個玩笑,反倒是哥哥那個傢伙”
眼神憤恨的啃着指尖拈起的點心,玉容故作兇態,像是泄憤一般
“一點都不好玩,劈頭蓋臉的就兇我,哼”
這般小女兒姿態,倒看得凌修燁不住發笑
“你呀”
“所以啊,爹爹罰他跪了好多天的祠堂,嗯,這會估計還跪着呢吧”
黑瞳裏幸災樂禍之意滿滿
“跪祠堂”
凌修燁眉頭不由得一緊,他怎麼會伍九文學 ujiuwenxue.
“對啊,就因爲這樣,府裏沒人陪我玩了,外邊,也沒什麼九歌認識的人,更不要提宮裏了,皇帝舅舅忙的要死,想來想去,我就來找兮何哥哥了”
邊喫邊說,黑眸不經意的關注着他的情緒變化,罰跪什麼的,自然是騙人的,不過,沒人跟自己玩倒是真的,整個雪落九歌,除了青依,丫鬟婆子,這些伺候的人,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找的見外,血殤,流光,跟玩失蹤似的,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一天到晚的,賴在自己院子裏不走,要死要活的非拉着自己下象棋,還招來了老爹,這兩個臭棋簍子,就爲了個下象棋,次次都能打起來,想想就頭大。
不過,哼,昨天宮裏來人,沒在意人家用了什麼方法,反正是終於給綁了回去,
想來,宮裏之前就催了好多次,該是有一大堆國事積壓,從未處理吧,呵,一國之君這麼偷懶,沒個三五天熬夜,估摸着,是暫時回不來了
“南柯他”
“嗯”
黑眸興味盎然的眨了眨,語帶疑惑的問,不過,只提了個名字,就不再問了麼這樣,可不行呢
“哥哥啊,皮糙肉厚的,多跪會沒什麼的,就是”
面色爲難,櫻脣輕咬着,好似有多難以啓齒的話無法說出口,
凌修燁心思百轉,九歌看起來好像不願意說,莫不是,莫不是南柯他
眼看着,凌修燁面色開始有些着急,玲薇嘴角笑意深深,才慢慢開口,
“前些天,哥哥手下的副將叫,叫什麼來着”
抵着額角思索着,沒過一秒,就懶得費這個腦瓜子
“算了,聽哥哥說,那個副將好像中了夢魘什麼的,都一個多月了,嘖嘖,被折磨的面黃肌瘦的,那叫一個可憐”
說着,蛾眉也蹙了起來,在別人看來,如同她有多同情口中的那個人
實則呢,呵,半闔的黑眸裏藍線淺然,沒想到呢,自己當日不過隨口一言,七日之魘,也不知那小子以前究竟經歷過什麼,居然直接沉溺於魘織就的夢域裏不出來了
靈氣與自體夢域相融,身體自然的,就只是一具軀殼,長此下去,消亡乾枯,必定成其逃不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