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黃衣道袍,正是道士。
韓心見到道士,臉上立刻露出笑嘻嘻的模樣。
道士見此,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變態了,怎麼每次看見自己都這副笑眯眯的樣子。
韓心當然不知道道士的想法,他自己的想法就是,討好道士,然後撈寶貝。
“剛剛我看見鍾離急匆匆的跑開,臉上還紅的跟蘋果似的,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道士的話,打斷了韓心的心思。
“啊,你說什麼”
韓心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看見鍾離當時臉上紅彤彤的,只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鍾離就匆匆跑了。
“你小子,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韓心一聽,連忙擺手搖頭:
“怎麼可能,我剛剛什麼都沒做,等等臉紅”
韓心彷彿想到了什麼,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誒,你說,會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啊畢竟我這麼帥,哪是她這種凡夫女子能抵誘的。”
韓心真是越說越勁。
突然,道士咳嗽了一聲。
“咳咳”
“怎麼了,今天不冷啊。”
“咳咳”
道士使勁給韓心使眼色,而韓心跟豬腦似的。
“道爺,你怎麼了,一會咳嗽一會眼睛進沙子,這也沒風啊”
道士一聽,頓時無言以對,這豬腦,徹底沒誰了。
道士也不再暗示韓心了,韓心依舊滔滔不絕,絲毫沒感覺危險的到來。
“誒我說啊”
話沒說完,他突然停住了,韓心雙眼睜大,背後一涼,冷汗瞬間流下來,因爲他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
比見到死人跟鬼都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在那池水上的倒映,清楚的看到背後站着一個人,是一個女子,女子身穿淺綠色長裙,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突然,那冰冷的聲音傳入韓心的耳邊:“說啊,怎麼不說了”
“我我我我我,不不不是剛剛是是是是誤誤誤會”
韓心整個嘴脣都在哆嗦,他終於明白剛剛道士那暗示了。
原來,鍾離已經站在那裏許久,他說的話,鍾離一字不落的聽完了。
“啪”
沒等韓心話說完,鍾離已經動手了,她一個甩手反抽,韓心連順木凳一同飛了出去。
“撲通”
“嘩啦”
韓心掉落在水池中,巨大的水花沖天而起。
這時,大廳內,一箇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身穿藍衫,嘴邊有着鬍渣,整個人看起來莊嚴肅穆。
“怎麼回事”
剛剛那聲巨響,可是連大廳都聽的一清二楚。
鍾離連忙解釋道:“爹,沒事,剛剛韓心說要釣魚,然後不小心腳一滑,摔了下去。”
說着還不斷對道士使眼色。
“咕嚕”
道士狠狠的嚥了一口水。
“是,鍾離說的沒錯”
道士連忙說。
剛剛那幕,看着是一清二楚,道士害怕到了極點,整個身子這一刻都在發抖。
鐘山海聽此纔不再過問,轉身走進大廳。
鍾離滿臉笑容看着道士,明明笑的很好看,可在道士眼裏,猶如惡鬼一般,不,比鬼還恐怖幾十倍。
這時,韓心緩緩的從池邊爬了上來。
此時的他,那被扇的右臉,已經開始腫了起來,更包子似的。
他捂着右臉,嘴中一直髮出“嗚嗚”聲。
整個人疼的說不出話。
鍾離根本不搭理他,看都沒看一眼,轉頭對道士說:“走,去夢水江。”
說完,她自顧自的離開了。
本來剛剛她是想跟韓心二人說的,沒想到剛過去就聽到韓心在議論自己,還說那麼羞恥的話。
夢水江在北城的一條憶夢街上。
憶夢街離鍾家並不遠,只要出門左轉五百米再右轉三百米,然後直行一千米再右轉一千米就到了。
此刻的街道都還很熱鬧,那些賣東西的人一邊吆喝一邊走着。
擺攤的,人見一個拉一個,口中唸唸有詞。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道士看着津津有味,韓心也是一愣一愣的,都忘記右臉的痛了。
街道邊時而有賣藝的江湖人士,觀看的人也多,不少人鬨堂大笑。
也有不少學子,在茶館,圍桌聚坐,討論學術,一個個全神貫注,聚精會神,說的是津津有味。
一路上,韓心與道士常常停下腳步。
在街道邊上時不時有青樓女子對韓心,道士,做出挑逗嬌媚的樣子,使得他倆心潮起伏。
鍾離硬是氣的咬牙跺腳。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就這樣,走走停停,半刻鐘,他們來到一個橋頭,橋是彎月型的。
橋上掛着許多燈籠,還有些紙條,都是一些祈禱祈福的。
在那橋下,是一片水湖,水湖清澈明亮,透着月色,完美的將岸上那些房屋倒映下來,整個湖面如同一個仙境。
那裏還有船伕常來常往,不少有錢家公子跑上去坐一坐,一些學子也上去,更是連連稱讚,忍不住賦詩一首。
岸上不少人越看越激動,爭先恐後的想要過去坐上一坐。
這時韓心強忍激動,說:“走,我們也去坐坐。”
道士沉默,鍾離依舊對韓心愛答不理。
道士突然開口:“你們先去吧,我還想到處看看。”
韓心一臉失望,又看向鍾離。
鍾離像是猶豫不決,似乎在考慮。
就在這時,那漁夫要開始划船離去,韓心顧不得鍾離考慮,直接拉着鍾離的手,跳到船上。
“砰”
咯的一聲響,船下的水一下子飛濺出來。
漁夫船竿指的韓心大罵:
“你這混小子,不知道孰輕孰重嗎”
韓心被一臉教訓,鍾離此時的氣已經消了,正要捂嘴一笑,剛擡手,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韓心拉着。
韓心與鍾離目目相對。
“唰”的,他們手迅速分開收起。
鍾離低頭,臉上一下子紅撲撲的。
韓心也是頓時腦中空白,慌忙的東張西望。
此場面在外人看來,顯得十分浪漫,讓人羨慕,不少人在議論。
“你看,多好的一對。”
“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啊”
“你看,那個好像鍾家鍾離啊”
“啊那她旁邊那個少年是誰”
“相公,你還記得嗎,我們初識以前也是這樣的。”
那女子與一個男子,都靦腆的低下頭。
各個七嘴八舌。
而另一邊,道士神情凝重,因爲在他剛來此地時,他那包袱裏面的東西,居然開始顫動,像是久違的激動。
他要尋找,尋這四周的人,能讓包袱裏面的東西顫動,說明極其不簡單,且可能與包袱裏面的東西相識。
就在這時,遠處,縷縷琴聲傳來。
周圍的人,瞬間激動大叫。
“這這琴聲,怎麼這麼熟悉”
“這這是是是琴仙子,琴仙子”
“什麼”
“她今日怎麼會來”
“快,去看看”
衆人聞聲過去。
就在琴聲響時,道士包袱裏面的東西劇烈顫動。
而道士突然跪地抱頭大叫:“頭,頭怎麼這麼痛,怎麼”
忽然,他猛的擡頭,雙眼瞬間化爲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