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鷹和雲千帆的目光都放在了明若冰的身上。
眼中有震驚，也有不解。
他們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人會有這麼絕對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張成鷹起身，將手中的藥放在了桌上，眉頭緊緊的盯着明若冰。
“姑娘，我張成鷹行醫數十年，還從未失手過一次。”
“不知道姑娘剛剛這一番言論，從何而來。”
自打離開家族，他一個人來到洛陽撐起他父親以前開過的醫館，幾十年過去了。
只要是來看過病的人，從來都沒有來找麻煩的。
而他，也從來沒有看錯過一次。
今天明若冰的話，無異於是在否定他的醫術。
明若冰冷笑了一聲，眼神有些不屑。
“我剛剛說的很清楚，如果這女孩只是一個普通人，那自然可以用這服藥醫治，但是很顯然，她不是一般人。”
“你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看不出來倒也正常。”
凡夫俗子？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張成鷹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他也有自己的追求，那就是成爲一代神醫。
現在的他，距離神醫可能就只有一步之遙。
在整個洛陽，乃至整個神州，如果知道他醫館，或者來看過病的人，無不尊稱他一聲神醫。
可是，在明若冰的口中，只是一個凡夫俗子。
旁邊的雲千帆一直沒說話。
明若冰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在她的眼中，所有人在內，都是凡夫俗子。
“不知道姑娘這番話是何意？”
明若冰掃了他一眼，有些輕蔑的笑道：“我爲何要告訴你？”
這一句話，等於堵死了張成鷹所有的後話。
雲千帆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如果明若冰說的是真的，那月兒豈不是沒救了？
當即有些着急的詢問道：“明姑娘，你可有辦法救我妹妹？”
明若冰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有辦法，可是我爲何要救你妹妹？她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一時間，雲千帆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月兒的死確實和明若冰無關。
而且，就以明若冰現在的性格來看，想要她救月兒，無異於登天。
“千帆，休要聽這女人胡言亂語！”
“我行醫數十年，難不成還比不上一介女流？”
張成鷹氣得不輕，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三十的女子，也敢口出狂言說自己的醫術不行？
如果雲千帆沒有遇見明若冰，那肯定讓張成鷹治了。
但現在，兩條路擺在雲千帆的面前。
要麼讓張成鷹繼續，要麼放棄月兒最後的希望。
而繼續的後果就是很大概率會死亡。
至於放棄，雲千帆只能求明若冰出手。
“張前輩，我......”
最後，雲千帆還是犯難了。
其實在聽完明若冰的話之後，他心裏早就有了決定，這一次，他寧可相信明若冰，恐怕也不會相信張成鷹了。
因爲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不論別的，明若冰舉手投足間就能夠毀滅半個洛陽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