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醫院。

    三樓。

    “請問,劉好德醫生的辦公室怎麼走。”

    雲千帆來到前臺的位置,出聲詢問。

    女護士滿臉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奇怪?

    看個病,還帶着面具。

    別說,還挺好看的。

    “劉醫生的辦公室在那邊,第三個辦公室。”

    女護士伸手指了指左手邊的方向。

    “謝謝。”

    雲千帆轉身朝着護士所指的方向走去。

    十多秒後,來到了劉好德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內並沒有看病的人。

    劉好德正坐在凳子上,無聊的玩着手機。

    看見有人進來,這才放下。

    只是,當看見帶着面具的雲千帆時,愣了一下。

    這是誰?

    還戴着個面具看病?

    腦子有病吧。

    “精神科出門左拐,四樓。”

    劉好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誰知,雲千帆並沒有走,反而關上了門,並且反鎖了。

    劉好德眉頭一皺,“這位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雲千帆並未開口,只是靜靜的走到了劉好德的對面坐下。

    “我有心病,還請劉醫生幫我看看。”

    劉好德一愣,而後說道:“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嗎?還是說有什麼心事。”

    “都有。”

    雲千帆這麼說,劉好德更加疑惑了。

    這人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假的有病?

    看起來,有些不正常啊。

    “你說說看。”

    雲千帆緩緩開口道:“三年前,我女兒因爲一場小小的發燒,去看醫生,結果出院的時候,卻有了白血病,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的女兒躺在重症監護室裏,奄奄一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劉醫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劉好德只是眉頭一皺,總感覺這個男人說的事情,很熟悉,不過也沒有多想。

    “這個病,有點嚴重,不過不是沒有辦法可以治療,只需要找到配對的骨髓進行移植就好了。”

    “可是,這個病,是被人故意注射了白血病細胞,纔會導致我女兒患這個病的。”

    雲千帆的語氣逐漸冰冷了下來。

    淡淡的殺意,瀰漫在空氣中。

    此話一出,劉好德的臉色就變了。

    怪不得剛剛覺得那麼熟悉!

    因爲,這件事壓根就是他做的啊。

    他騰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眼中帶着一絲驚恐的看着雲千帆。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除了他和那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而且,這件事要是被巡捕知道,那可是牢獄之災。

    他可不想自己的大好前程就這麼斷送了。

    可眼前這個男人,說的那些話,就好像是親身經歷過一樣。

    這怎麼可能?

    “我是那個女孩的爸爸!”

    聞言,劉好德更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指着雲千帆顫聲道:“你......你是當年那個......”

    雲千帆緩緩起身,輕笑一聲。

    “是啊,你總算想起來了,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劉好德一聽,臉色失神的坐在位置上,

    “不可能!你怎麼會活着?”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那個人告訴自己,不會有人找自己麻煩,也不用擔心那個人會回來。

    因爲,他已經找人去幹掉那個人了。

    可現在,這個男人竟然就是當年和蘇晴生下一個女兒的那個男人。

    要知道,那個男人可是入伍了。

    現在回來,至少也是一個高級士官!

    這可不是他一個醫生,就能夠惹得起的。

    “我活着,你很意外對嗎?”

    雲千帆笑了笑,而後語氣驟然一寒!

    “你可知,我女兒現在躺在病牀上,痛不欲生!我這個父親,有多心疼!三年前的她,不過是三歲而已!”

    “三歲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劉好德,你連你的名字都配不上!”

    一字一句,如刀一般狠狠的刺進劉好德心中。

    眼瞅着雲千帆一步步逼近,劉好德徹底慌了。

    “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裏是醫院,不許亂來!”

    “就算你是高級士官,敢當街殺人,也是大罪,逃不掉的。”

    劉好德盯着雲千帆臉上的金龍面具,滿眼駭然。

    “呵呵呵!”

    “高級士官?”

    “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一聲冷笑,敲碎了劉好德所有的幻想。

    他以爲,雲千帆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高級士官罷了。

    可現在聽,高級士官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他到底,是什麼級別?

    “就算......”

    話音未落,雲千帆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重重的一耳光,直接將他的牙齒都打斷了。

    “說吧,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對我的女兒。”

    雲千帆雙眸冰冷的看着劉好德,在他眼中,這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你......你敢!”

    劉好德滿嘴是血,眼神越發恐懼。

    衝着門外大聲喊道:“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救命啊!”

    剛喊完,雲千帆就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我的忍耐有限,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否則......”

    “啪!”

    左手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的一角。

    桌面的一角瞬間炸開,碎屑落了一地。

    “我相信你的骨頭沒有這張桌子硬。”

    劉好德雙眸瞪得滾圓,面色漲紅,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想清楚了嗎?”

    雲千帆再次開口問道。

    劉好德止不住的點頭。

    見他點頭,這才鬆開手。

    “咳咳咳!”

    連續咳嗽了幾聲,劉好德才緩過勁來。

    “是......是吳家三少爺,吳炎讓我這麼做的!白血病的病毒血液,也是他給我的!”

    吳家三少爺?

    吳炎?

    雲千帆的眸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意。

    很好,很好!

    敢對我女兒出手,真的很好。

    不過......

    雲千帆的目光落在了劉好德身上。

    “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劉好德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想殺我?”

    “不是想,是你必須死。”

    雲千帆的聲音冰冷,如萬年寒冰一般。

    對自己女兒動手的人,都的死。

    “你敢,這裏可是醫院!你要是敢動手,不出十分鐘你就要被巡捕房的人抓住。”

    劉好德不信,雲千帆真的敢在這裏動手殺了自己。

    “是嗎?”

    雲千帆笑了笑。

    就在此時,放在桌上的水杯開始震動起來。

    就好像地震一般,傳遍四方。

    雲千帆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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