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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之海是無形的，存在於腦子裏。靈魂沒有強大到一定程度，是不能離開精神之海的，依附於精神之海存活，摩豔就依附於迪恩的精神之海存活，因爲摩豔現在的狀態，失去了精神之海就準備慢慢等死吧。
一般情況下，達到了實質化，靈魂就能暫時脫離精神之海，而達到八級左右的靈魂強度，就能完全脫離精神之海而存活。
由此可見，精神之海有多麼重要，而少女的精神之海，卻正在奔潰，只不過因爲流光城城主多年來的保護，把崩潰減到了最小，可這漩渦遲早會變大，而變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流光城城主的那些鎮壓靈魂的手段，也將會一一失效，畢竟再高的水堤，也只能阻擋一定量的大水。
“這要怎麼修，一般手段，好像修復不了啊！”迪恩皺着眉頭說道，就算是凝聚了實質化精神力，而且達到了五級巔峯，精神力是一般的五級巔峯強者的好幾倍，可是在看到這個吞噬精神之海的漩渦後，根本拿不出一點辦法來。
“本來也沒有指望你想辦法，遇到事情，首先不要一看到整體就作出決定，要從一些細節的地方開始思考，你認真看看，漩渦的周圍有什麼東西。”摩豔嗤笑了一聲說道。
“邊緣，剛剛我看了，好像就只有一些破碎的精神之海碎片落到漩渦裏。”迪恩雖然這麼說，可還是看了過去。
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心裏卻感覺有點奇怪，爲什麼摩豔會叫自己看漩渦的邊緣，當然，這可是吞噬精神力的漩渦，迪恩可不敢靠太近，要不然自己的精神力被漩渦吞進去，哪怕被吞噬一點點，他也會心痛的。
第二眼看過去，迪恩依舊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然而幾分鐘過去了，摩豔卻沉默了下來，似乎只要迪恩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她就會一直保持沉默。
難道是有什麼自己看不見的東西嗎？迪恩想了想，再次朝着漩渦看去，只不過，這一次迪恩靠近到了一個極限距離，在確保自身不被漩渦影響到的安全距離，然後用自己的精神力認真看過去。
果然，迪恩看到了漩渦的邊緣，有一些奇怪的白色東西存在，而正因爲這些白色的東西，漩渦纔會一直存在，並一直在吞噬周圍的精神之海。
“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這股力量，簡直不可思議。”迪恩駭然道。
少女的精神之海，已經被鎮魂石，還有蓋在身上的薄紗，以及那一盞鎮魂燈鎮壓了，全都是極其強大的稀世珍寶，在這三大寶貝的鎮壓下，迪恩別說破壞精神之海了，就連把少女的精神之海攪渾濁一點，也做不到，更何況破壞。
可是，在這三件寶貝的鎮壓下，這白色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居然慢慢地在撕開漩渦邊緣的精神之海，而且迪恩能夠看出來，這些白色的東西很虛弱，根本發揮不出原本的真正力量，可即便如此，迪恩也沒有辦法動搖這白色的東西。
“天使之塵，這是…天使的靈魂碎屑。”摩豔對迪恩沉聲道。
“還能從哪裏來，自然是從她的母親那裏得來的，這還用我說嗎。不過，這些碎屑，不像是墮天使的靈魂碎屑，而是純正的天使靈魂碎屑。”摩豔也感覺到很奇怪。
一般來說，天使變成了墮天使之後，無論是身心，還是靈魂，全都會墮落，沾染墮落的氣息，而在少女精神之海里面的天使碎屑，卻沒有墮落的氣息，反而非常純正，這就很奇怪了。
按道理來說，已經成爲了墮天使之後，生下的女兒，就算帶有天使的氣息，那也是墮天使，絕對不可能出現純正天使的氣息。
“或許，這少女是在天使墮落之前，就已經…換句話說，正是因爲有了少女之後，原本的神使纔會被神所遺棄，墮落到了惡魔深淵之中。”摩豔說道。
“想那麼多也沒用，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麼把天使靈魂的碎屑給清理掉。”迪恩說道。
“清理？不可能，若要清理掉這些碎屑，那就相當於把少女的精神力給清理掉了。”摩豔否定道。
靈魂存在於精神之海內，就像是魚存活在水裏，而精神之海就像是一個魚缸，個人的靈魂就是魚，而那天使的靈魂碎屑，就是魚的一部分，也正因爲這是魚的一部分，所以這天使的碎屑纔沒有被精神之海所侵染，因爲少女擁有一半的惡魔血統。
天使與惡魔是不可能共存的，共存之下，必然會促使另一方產生變化，要麼，惡魔之力被抹除，要麼天使之力墮落，成爲墮天使。
而現在，就是惡魔之力正在被抹除，天使的碎屑正在排除異己，就像是魚不喜歡魚缸裏的水，要把水給潑出去一般。
只不過，只要魚缸裏還有一點水，魚就不會渴死，而精神之海只要受損到一定程度，就會加快破損，然後直接奔潰，所以要不了幾年，少女的精神之海就會因爲堅持不下去而完全損壞。
“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兩件，一是怎麼在不損壞天使碎屑的情況下，把天使碎屑移出來，而至於剝離出來的碎屑，應該能夠被少女所吸收吧！”摩豔說道。
“至於第二件事，就是這個漩渦，在剝離天使的碎屑後，這個漩渦不會消失，精神之海不像身體一樣，受了傷可以自己恢復，而且這個漩渦對於整個精神之海來說，也算是個大窟窿了，要想辦法給它補上。”
只不過，修補精神之海，這可就麻煩了，迪恩根本不會，不過，先把天使碎屑剝離出來，纔是現在最主要事情，至於修補大窟窿，則可以緩一緩。
至少沒有了天使碎屑的破壞，能夠很大程度地減少精神之海的損失，少女的精神力流失也會減小。
“那我們要怎麼把天使碎屑剝離？”
“等會，我先試一下再告訴你。”摩豔說道，然後不在理會迪恩，而是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了天使碎屑這玩意，畢竟，這可是非常想少見的東西，就像墮天使一般，一塊魔域地區，一百年都不可能出現一位墮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