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寶馬7系轎車急速飛馳,朝着黃家宅院方向駛去。
數十分鐘後,寶馬轎車停在了黃家宅院門前。
阮天龍面色猙獰如寒,下車。
兒子阮文耀被兩名手下攙扶着也跟着下車。
父子倆就這麼恭敬肅穆,來到黃家宅院的古樸大門前。
阮天龍面目凝重,緩緩伸手,敲響了這扇古樸渾厚的黃家宅門。
“阮氏醫藥,阮天龍求見黃家家主”
一聲凝重肅穆的喝聲,打破了午夜的寂靜。
寂靜深邃的黃家宅院,燈光被點亮。
許久後,黃家宅院古樸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何人深夜造訪”一名黃家僕從探頭,問道。
“我,我是阮氏醫藥的董事長,阮天龍。有要事,懇求一見你家家主”阮天龍面色肅穆恭敬,道
“等着,我去通知。”家僕留下一句話,轉身進了內院。
阮天龍和兒子,就這麼駐足站立在黃家門外等候。
十分鐘後,家僕終於從內院出來了。
“家主有令,請你二人進去。”
阮天龍面色大喜,急忙攙扶着兒子阮文耀。父子兩就這麼急匆匆進了黃家大門。
深夜,黃家廳堂。
黃徵鳴一襲長袍披身,黑髮中帶着幾縷銀絲蒼白。
他就這麼平靜漠然,坐在廳堂正上方。
阮天龍扶着兒子,恭敬無比的走進了大廳。
“鄙人阮天龍,攜子阮文耀,拜見黃先生”
阮天龍恭敬無比,攙扶着兒子,一同鞠躬行禮
在黃家之主面前,阮天龍根本不敢有半點含糊。
面前這位,可是統領整個黃家的真正梟雄
當年黃金榮橫掃外灘,兇名震顫。
黃金榮承襲下來的百年巨族,又豈能簡單
黃徵鳴就這麼坐在正上方,目光平靜邃然,淡淡盯着阮氏父子。
四周空氣,變得有些安靜壓抑。
黃徵鳴不開口,阮氏父子也不敢開口,只能恭敬鞠身,等待着。
“阮氏醫藥”黃徵鳴沉默許久,終於緩緩開口。
“是,鄙人是阮氏醫藥董事長,阮天龍。鄙人的企業,與秋氏集團,處於商業合作關係。”阮天龍恭敬無比,小心翼翼地回道。
“沒聽過。”黃徵鳴目光幽幽,淡淡吐了一句。
阮氏醫藥的名氣規模太小,黃徵鳴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根本就未曾聽過這個公司。
“深夜到訪,若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你二人,便橫着出去吧。”黃徵鳴面色邃然,氣息冷漠道。
唰聽到這句話,阮天龍的身軀竟是不可控制的一顫。
兒子阮文耀也是心神膽顫,驚恐。
這這黃家之主,如此雷利狠辣
今夜,若是談不成事情,那他父子二人,恐怕要栽在這黃家了。
四周空氣寂靜,森寒。
阮天龍甚至覺得額頭都有絲絲冷汗冒出,與黃家之主打交道,竟會膽顫至此。
他強忍着內心的恐懼,凝重說道,“黃先生,鄙人今日攜子前來,是想與黃家合作”
“合作”黃徵鳴目光幽幽深邃,盯着阮天龍。
阮天龍身軀猛地一顫,自知不妙,急忙跪地,改口道,“不,是我口拙。鄙人今日前來,是希望投靠黃家。”
阮天龍今夜放下身份尊貴,跪拜下黃家面前,已是毫無回頭之路了。
“你,拿什麼投靠”黃徵鳴氣息雖然,緩緩問道。
“我阮氏醫藥,與秋氏集團合作多年常年出入秋氏大廈,因此掌握了一份秋氏大廈的結構圖。”阮天龍跪倒在地,恭敬凝重道。
“哦那,有何用”黃徵鳴依舊面色平靜,看不清喜怒哀樂。
“黃先生,您有所不知秋伊人那賤人,她的祕密研究所就安設在秋氏大廈總部內。具體幾層不知,但有了大廈結構圖紙,找出研究所,必是手到擒來皆時,就算她不透露項目那研究所內的東西,也足以讓您獲得想要的一切。”
阮天龍凝重彙報道。
唰聽到此話,黃徵鳴那平靜邃然的眼眸,終於凝了起來。
研究所
項目
他黃家,傾盡全力,也要獲得的那個項目,如今,終於獲得了一絲線索
爲了這個項目,長子黃旭陽都身隕。
爲了這個項目,黃家沒有一天,不在籌劃。
而如今,終於有了機會
“圖紙何在”黃徵鳴目光幽幽,緩緩盯着阮天龍。
阮天龍遲疑片刻,最終還是一咬牙,從衣袖中掏出了一份秋氏大廈的結構圖紙,恭敬遞到了黃徵鳴面前。
黃徵鳴緩緩接過圖紙,打開,掃視瀏覽。
整個秋氏大廈,一百二十層的樓層結構,展現的清清楚楚。
黃徵鳴的目光,終於變得銳利起來。
有了這份圖紙,他黃家,必能找到那個研究所那份項目唾手可得之
“很好。”黃徵鳴目光幽幽,緩緩合上了圖紙。
“你阮家,從今開始,由我黃家罩着。”
聽到此話,阮天龍的身軀激動一顫
有了黃家主的此言,從今以後,阮家將橫行江南,肆無忌憚
“我阮家,願爲黃先生,鞍前馬後”
兒子阮文耀也激動無比,跪倒在地,給黃徵鳴行禮。
黃徵鳴目光幽幽,淡淡掃視過阮文耀,目光在他的左耳上遲疑了幾秒鐘。
“你的耳朵,怎麼了”黃徵鳴淡淡問道。既然,阮家已歸屬他黃家之下,那麼替阮家出一下頭,解決一下小螻蟻,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阮文耀跪在地上,聲音顫抖道,“稟黃先生我的耳朵是被那陳縱橫那廝所割下。求黃先生,爲我做主”
唰聽到這個名字時原本正平靜邃然的黃徵鳴,猛地瞳孔一縮
陳縱橫
原本,他以爲割下阮文耀耳朵之人,只是區區螻蟻,彈指便可滅了。
可結果,卻聽到了一個讓他心神猙獰的名字
陳縱橫
又是他
長子黃旭陽被殺之仇二子黃泓暉被傷之仇
還有那長子葬禮,被毀之仇
新仇舊恨
黃徵鳴緩緩起身,雙拳緊握,面色卻異常平靜,那股氣息,讓人顫慄。
“你,放心。三日後,待我長子旭陽頭七一過。便是陳縱橫之忌日。”
聽到此話,阮文耀面色激動,猛地跪地磕頭
“多謝黃先生文耀,願爲黃先生唯首是瞻”
。